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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啪嗒。”

  钥匙在门锁里转了一圈,推开房门的时候,几个高大的男人已经在房间里恭候他多时。

  沙发上,陈晓聪紧紧地抱着陈阿婆的腰,他知道噩梦已经回来了,哪怕周围有林哥哥还有其他人会保护自己,但他还是害怕得瑟瑟发抖。

  “陈老二是吧?你还敢回来!”一把揪住陈老二的领子,男人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摔在地上,双手扼住他的喉咙,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陈老二:“你们是谁?!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了?你先想想一会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七八个男人将陈老二围在中间,擀面杖、木棍、板凳……轮流开始朝着他招呼,偶尔再用力踹上他两脚,勉强算是能发泄百分之一的怒气。

  陈老二哪里是这些小年轻的对手?蜷缩成团,他紧紧地抱着头大声地呼喊,怎么说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从他嘴里叫出的动静比陈晓聪还委屈。

  面对儿子的呼喊声,陈阿婆狠心地偏过头去只当做没有听到。双手护着小孙孙的耳朵,再没有手来擦拭顺着她脸颊流淌下来的眼泪。

  心痛啊,自己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一下午,她一想到这胸口就一阵绞痛,哭红的眼眶肿得像核桃一样。

  陈老二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楼道,邻居听到声音却没有一个敢来劝架的,躲在自家的门后面,陈家的这种丑事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停。”竖起两根手指,林琛幽幽地吐出一个字。

  刚才围聚在陈老二身边的人缓缓散开在他两边,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被这一轮殴打活生生地夺去了半条命。

  一身劣质的皮外套被打出了好几条口子,地板砖上有不少血污的痕迹,都是从他手背上的伤口中流出来的。大口地喘着粗气,陈老二顺着手臂之间地缝隙死死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找来的毕竟不是专业的打手,下手没轻没重的。说是要把他手脚打断,现在看起来好像也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嘛。

  “知道你错哪了吗?”林琛一字一顿地问道。

  陈老二声音嘶哑地回了一句:“你是谁啊,我招你惹你了……”

  “对你这种畜生,每个人都有教训你的权力。”

  在外人眼里,林琛是个霸气十足的高冷总裁,形容陈老二的这种字眼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合,找来一群人打群架更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今天,为了陈晓聪他乐意恶俗一次。

  目光转移到母亲怀里的小侄子,那无辜又胆怯的眼神他曾经在许多个夜晚都目睹过。

  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陈老二不解。

  “聪聪可是个孩子!还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对得起我吗!”从沙发上站起来,陈阿婆冲着地上的儿子撕心裂肺地叫喊道。

  过去,陈阿婆一直以为自己的孙子是因为父母离世了才会变得内向,对不认识的男性都保持着警惕。直到中午,听林琛和晓聪那么一问,她才知道原由。

  是陈老二,是孩子的亲叔叔对自己的孙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会让孩子那么恐惧。

  怪不得之前孙子的秋裤上总有血,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这样一算,过去的一年里,孙子真的是生活在地狱里啊!

  “他还小,玩玩怎么了?”陈老二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道,“反正他以后长大就忘,现在让我和朋友爽一下又不会出什么事。”

  “你!”

  陈阿婆被他气得头脑一热,差点晕过去。扶着怀里的小孙子,她真是恨不得一刀被他的手给砍下来。

  回想起中午听陈晓聪说的那些话,林琛到现在都压着一股火,别说是陈阿婆,就算是他都恨不得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给剁了。

  “叔叔总是在晚上摸我,还总是用舌头舔我。”

  “有时候还会带我去别的叔叔家,好几个叔叔都会顶我。”

  “他不让我说出去,说如果告诉奶奶和别人,就打我。”

  ……

  对叔叔这个魔鬼,只有七岁的陈晓聪只能选择沉默。

  紧紧地拽着奶奶的衣服,空洞的瞳孔里已经没有泪水可以让他哭出来。

  “别人?”林琛哼笑了一声,一把将旁边的纸笔丢到他面前,“把欺负过晓聪的人全给我写出来,今天我们就一个一个把他们揪出来,全都打得你们生活不能自理!”

  “你,你!”躺在地上无力地蠕动着,陈老二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放心,把你们打瘫了后半辈子我养着,但是你们欺负孩子的代价,今天必须要还!”

  “我要报,报警……!”

  不急不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林琛鄙夷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陈老二,说:“报警?我朋友就是警长,等把你们收拾够了,我亲自送你们去警局!”

  ——

  “铛铛铛!大姐!铛铛!大姐!”

  凌晨三点半,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把楚明遥从睡梦中拉回到现实。

  睁开眼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指在数字“3”的时针一下子把楚明遥的怒气给全部勾了起来。

  “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医生说我现在需要休息,还来打扰我睡觉!”从床上坐起来,楚明遥朝着盖在身上的鸭绒被狠狠地捶了一拳道。

  “大姐,咱们的地界上出事了。”外面的男人声音颤抖,除了事情的紧急,还有对楚明遥怒火的恐惧。

  就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有七八个人进了鎏川会地界的小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直到进入小区的一名青泮组成员给组织里打了一通电话,瞬间到场的二百多人将小区门口堵得是水泄不通。叫骂声、威胁声在整个小区里回荡,家家户户都没能睡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