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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元黛没提hw偶遇,也是给李铮留点面子,这话她必须说在头里,不然某天下班回来发现家里堆满玫瑰花那才尴尬,她说起师医生,李铮要有心稍微百度一下,很可能也记得起那天的偶遇,毕竟师雩那种等级的长相也不是说遇到就能遇到的。再把这话串起来一想,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还没百度,她也就只是若无其事地这么表态,“你不也是不婚主义者吗,我意思是,你和伯母说的时候找好借口,平时在s市也小心点,要被同事知道,我们两个都被动。”

  李铮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这一次,他不像是第一次谈恋爱时一样那么容易看透了,元黛原以为他会直接分手:第一次,他都没说话,只流露一丝线索就被甩了,好,回去反省自己,还是喜欢元黛,愿意为她结婚,抱着这样的觉悟回来求复合,结果复合以后,钻戒都定了,她又不想结婚了,耍人玩呢?

  “你是不是有亲密关系恐惧症啊?”

  没想到以李铮的傲气,居然都没发火,语气虽重,却还是探讨的态度,“两次都是这样——第一次我也没拒绝你,只是当时我思想的确很难转弯,总得给我点时间考虑和转变吧?这都不给,直接pass。第二次也是一样,刚觉得这一次我们都适应得不错,同居住着感觉很好,如果有一天结婚应该差别也不大,你就又来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感觉关系要生根了,你就要找点事情来斩断。元黛,你这是在找玩伴吧?就没想谈恋爱,只是一直在骗自己过家家呢?”

  元黛被说得面红耳赤,她知道她不怎么占理,但其中很多考虑也无法和李铮明说,第一次那一阵子,想结婚是真的想,可现在她发觉纪荭对曲琮似乎有大行动,元黛都不敢考虑万一纪荭失败会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后果,她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扯进另一摊麻烦事里去?

  “不是,那你又何尝不是……”她吞下了指责李铮的话语,李铮的表现也挺幼稚的,他们俩什么都没有摊开来谈过,这是成熟关系的大忌,当然她也不怎么地,两个人都处理得不好。“也是怪我吧,那时候一时冲动,确实很想结婚,但现在我又觉得还是不婚好。是我们没有缘分,两次都没在一个节奏上。”

  “我觉得是你根本无法信任我——你就无法信任男人。”李铮尖锐地讲,但却仍扯过元黛,拿起吹风机,“你谈那么多恋爱,哪个男朋友走进过你的心里?”

  元黛第一反应想反驳他,可吹风机随即响起,轰隆隆吵个不停,她只好坐着生闷气,等头发吹干了也没想出来到底哪个男朋友曾经在自己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元黛确实交过很多男朋友,大部分都是一个套路,事业有成,财势相配,主动追求,然后过一阵子发现两个人要的并不一样,友好/难堪分手。

  她有没有为一个男人哪怕是委屈过一点点?试着改变过一点点自己,有没有给过一段感情一点点诚意?答案是否,而且元黛并不后悔,为了婚姻和感情改变很多的人她见过,简佩就是一个,没什么好结果,她如果不改变自己的审美,找个真正适合的老公,现在也不会更穷,而且应该会开心很多。

  既然一直都坚持下来,李铮也不应当有什么特别,元黛已经有点不明白她在和李铮闹什么了,就觉得这架没吵完——大概总要李铮承认自己对她没什么影响力,两个人在一起不谈感情她才会满意,毕竟李铮又不特别又不优秀(和她前男友以及自己比),没理由得到什么特殊待遇。但要她莫名其妙说伤人的话她也说不怎么出口,喝完一整杯水,没去开电脑,跟李铮一起走进卧室,她想了很久找到一个有力论据。“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事情可以慢慢在相处中去摸索,谈是谈不出来的——就像是你说的,要给时间去改变,但目前确实要保密。”

  保密也就意味着不能再进一步,能打消他求婚的荒谬念头就好,是否要让李铮重新搬出去住元黛还在犹豫,好吧,是应该让他搬走的,但她有些舍不得李铮用的沐浴露味道。

  “要保密到多久?我妈妈已经等不住了——我本来打算就势和她说明白的。”

  不知怎么,反而变成李铮在追问她了,元黛真怕他下一秒掏一枚戒指出来,忙找借口,“先不说别的,润信是我很重要的客户,而且法务部和外部律所应该是互相监督和纠错的关系,这两个职位真的非常不适合发展私人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比不上润信能给你带来的业绩了?”李铮口气冷硬。

  “……嗯。”元黛虽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okay。”李铮说,他按灭手机屏幕,摆出一副要睡觉的姿态。“今晚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是吗?”

  如果他问‘你还是不婚主义者,是吗’,这个问题会温柔一些,因为这就不那么私人化了,但李铮非要这么问,摆明了就是在问元黛,他能不能成为那个特殊,能不能成为那个走进元黛心门的人——而元黛也不能不承认,李铮对她至少是够有诚意了,一个原本的不婚主义者能改变到这地步,任何人都挑剔不出什么。

  “……嗯。”她更迟疑了,但依然选择承认,“我可以想象出和你结婚以后的生活……我承认,我偶尔也会寂寞,但最终,我好像还是对这种常规的生活不感兴趣。”

  “ok。”

  李铮说,他关掉自己那边的灯,结束讨论,“晚安。”

  他很快就睡着了,倒是元黛翻来覆去睡不好,第二天到公司之后,她一直想联系管家,但却一直忍耐,到中午终于破功,给保姆打电话,保姆很诧异。“啊?李先生?他没什么呀,东西都还在的,我买菜的时候他还没走,还和我交代了今晚的菜谱。”

  按李铮昨晚睡前的表现,元黛已做好他起来就搬走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李铮按兵不动——她非但没放松,反而不祥感越重,只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下午三点多,元黛的疑问得到解答,曲琮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对她比了比手机,做了个极惊讶的表情,元黛回过神去看自己的微信。

  曲琮给她发一张截图,是李铮的微信头像——但他的原生名字已从李铮润信,改为简单的四个字。

  李铮.天成。

  元黛手里的半根能量棒悄然滑落——这,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黛从想结婚到重新不想结婚的确显得反复,但现实中我觉得这种摇摆和不断的转变才是真实的心态,就是某个时刻会想结婚,但是过了以后又不想,结婚之后也可能是某个时刻想离婚但过了之后又还好

  今天的问题是:大家有认识为了婚姻付出很多,也收获了很好结果的人吗?男女都可以

  第60章 治愈

  【是你录的李铮?】

  【?难道你还想他去别家吗?】

  人和人的悲欢果然不能相通,元黛关掉微信,一度有把简佩拉黑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忍住,只能把她的对话框设置为不提醒,开完一个会回来看,简佩居然没打电话来,只发了两条,【我以为你差不多该和他分手了啊】,【hello?】

  确实,元黛也和姐妹们吐槽并分析过李铮求婚的可能,并表达自己不想结婚,以及‘因为寂寞复合的炮友果然还是应该有点分寸’的论调,如果换做往常,一个前男友而已,分手后和谁搞她都不在意,而且也不可能拖这么久不分,但简佩这操作不知怎么就触及她的逆鳞,让元黛气得不行——这什么意思?录取之前就不会来问她一声吗?而且简佩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离婚的诱因啊,她对李铮至少审美上是有好感的,这算什么,见色忘友?

  她果断把简佩的对话框取消置顶,很快,无穷无尽的消息就把简佩压到了底下,简佩再说话元黛也看不到了,她捂住太阳穴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抬起头发现曲琮站在门口很同情地看着她,手里还抱着一堆文件。

  “这些文件要运回沛宇那边去了,我已经查验过一遍,你在oa上check一下。”

  这么多重要文件进进出出,文件管理自然也有一套规范,丢失了一份文件可能都会出大事,元黛闻言在oa上签字放行,她伸手揉揉脖子,吐口气,“你还不去吃饭吗?”

  不问‘你还不下班’吗,是因为所有人晚上9点以前都别想离开办公室,繁忙期的律师事务所就是这么残酷。曲琮说,“马上就去了,你要一起来吗?——我听张秘说,你晚上好像有约人吃饭,但现在都快七点了。”

  元黛一惊,看了眼时间,果然——她是注定要迟到了,约在浦西那边,这会儿不论地面交通还是地铁都堵得厉害,就算赶过去至少也要七点半,途中的仓促狼狈焦急更是可以想见的。

  更重要的是,今晚是她和简佩、纪荭的固定餐叙时间,只有三人,不带跟班的那种,元黛以前是很看重这类约会的,对她来说是罕见能完全放松的时刻,但今晚她却发现光是想象聚餐时的画面,已让她精疲力尽只想着逃避。李铮入职天成就像是一根最后的稻草,压垮了她的最后一丝依赖,也让她很彷徨——如果连两个姐妹都不能信任,她在这世上还余下什么?虽有亲人,但精神世界的孤独,却不是亲情可以慰藉。

  “只能取消了。”她翻出微信(和简佩有关的都被暂时取消置顶),在三人群里发了一句‘突然有个视频会,得爽约了’,又退出微信——过五分钟群对话就会淹没掉它的,再说,她置顶的对话之多,也足以掩盖任何不想看到的对话框了。元黛叹口气,“你今晚想吃什么?”

  曲琮也叹口气,好像显得不怎么想陪她吃饭的样子,元黛猜测她是在卖个人情,但心中也不禁感慨:半年前的曲琮,此时一定是受宠若惊,抓住机会朝老板靠拢的,现在,她完全有个中层律师的样子了。

  但她对元黛依然是体贴的,曲琮提议去吃莜面,元黛爱吃里面的酸汤面,曲琮倒是还好,她口味南方化,对西北菜没有偏好。“我下周可能要去一下a市,润信那边,新的法务经理下周上班,要过去熟悉一下。”

  这是在不动声色试探李铮的事,元黛笑了,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头,“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拿出去和人八卦也随便你。”

  “我肯定不说这个啊,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曲琮为自己喊冤,“除了你我要讨好的也就纪总监,她知道得只会比我更清楚吧。”

  “你马上就要知道得更多了。”元黛告诉她,“李铮和我确实复合了一段时间,不过,他想结婚,我不想,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直接从润信离职,跑天成去了。”

  曲琮自然吃惊,“他怎么说去就去?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的。”

  她也是过来人了,律所聘人自然是一面二面三面,没可能昨天吵架,今天就换前缀的,只能说李铮是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说不定私下已经准备了很久,就算元黛昨天不敲打他,他也要找机会告诉元黛——这并非意气用事,反而给人酝酿很久的感觉,元黛也在回味这事,她说,“他一直觉得在润信做得不开心,什么都是父亲的安排,而且,也显得自己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