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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09(2 / 2)




衣服已经碎裂,手上满布伤痕



但还是能当做盾牌吧,我拼命地挡着朝头部、眉心、心脏放出的一







不是以我的意志



而是身体因为不想死而对Rider的攻击做出反应



「啊────啊、哈啊────」



肺部早就无法呼吸



我只不过是被眼前的死亡感所逼迫,不停逃跑的野兽罢了



之后等着我的,只有力尽被杀而已



「咕────啊、唔────!」



所以她就说过了啊



不要跟从者战斗。卫宫士郎是无法与其战斗的



听了她这话,我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明明现在就必须



尽快抓住慎二,解开这混帐结界的,我还在干什么────!



「妳在做什么啊Rider。够了吧,赶快杀掉他啊。反正那家伙什么



都做不到的」



慎二的声音在夸耀着胜利



Rider点点头,突然大幅举起短刀



───准确地朝头顶而来的一击



我根本无法闪避



顶多只能尽力避开要害而已



「唔!」



───短刀刺在肩膀,锁骨的下方



突然传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还有咋舌声



「咦?」



怎么回事?Rider的短刀尖端,刃口破裂了───



「真惊人。我的刃物是杀不死你的」



Rider停止了动作



而当我在思考,怎样利用这唯一机会的剎那间



「────那么,就请你摔死吧」



我受到如铁锤般的冲击,飞出了窗外



「啊────」



只是腹部吃了一记回旋踢而已



这样就让我飞了出去,撞破窗户飞到空中



这里是三楼



本来就算不管我也会失血而死的,再从这高度落下就会当场死亡吧



不,一般来说,在受到可以把人踢飞数十公尺的那一击的时候,就



应该死了吧



「啊────啊」



我伸出手



是我还没落下吗,还是死前的错觉呢



我的身体,还留在空中



「啊────我居、然」



我像是要做些什么地,拼命地伸手



天空一片血红



校舍在咚咚地鼓动,像生物的胃一样



───我要就这样



眼看这一切发生而死吗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一个人都救不了、自己死掉吗────!



「我居、然────」



我不甘心地咬牙



赢不了的。连战斗都无法战斗。我明明知道的,却还做错



我没有理会身上的痛楚



只是愤怒的快要发狂



───大言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



不让Saber战斗的结果,就是这样



「────」



我是笨蛋



我一个人谁也救不了



真的要让这战争结束的话,我该做的事,是早在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那家伙说过了



想要不跟任何人争斗、不杀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杀吗



当注意到自己的错误时,首先应该决定要改正什么、要责备谁



───然后



在我像是要抓住天空而伸出的手臂上的是,正等待我下令的令咒



───



───>?????召唤??!



「─────来吧」



我像祈祷般地念着



我的生命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为了阻止这残酷的事情



「不───过来、Saber─────!!!!」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呼唤着自己的剑



令咒消失了



而空间,也同时出现扭曲



那就跟字面一样,是魔法吧



披着银色铠甲的Saber,像是冲破空间上的波纹一般出现了



「呃啊!」



我背部撞击到地面上



「啊────啊、啊───!」



呼吸停止



内脏因为落下的冲击而一起移位了



肋骨有几根断裂了吧,正好刺进去了



「啊────唔────」



即使如此



我的身体也没有报废,染满血的两手也没有碎裂



「士郎!」



Saber跑了过来



我振作起没有感觉的两手,想办法站了起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



事而站直身体



「没有说明的时间了。妳能了解状况吧Saber」



「请等一下士郎。我能了解,不过在那之前你的身体────」



「Rider就拜托妳了。只有妳能打倒那家伙」



「不行,要先治疗士郎的身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不对。还有更应该先做的事吧」



跟我比起来,现在必须尽快打倒Rider跟慎二



没有比这更应该优先的事了



「不过、这样子你会」



Saber只关心着我



要说不高兴是骗人的吧



但是我没时间争论



要是Saber不愿意的话,就只有用第二个令咒了



「唔」



是我的决心传达给Saber了吗



Saber无奈地同意了



「我知道了。主人,请指示」



「打倒Rider。我会对付慎二」



她不说话地点点头,然后就如旋风般朝校舍疾奔



───冲上楼梯



Rider跟慎二在三楼



从令咒的反应就知道慎二还留在那里



在爬上三楼的瞬间,爆开了火花



「Rider吗!?」



虽然我没看到,但好像是Saber注意到从头顶奇袭的Rider,把她



的攻击弹开了



「───士郎,我会在这打倒Rider。你去将Rider的主人!」



不用Saber来说



Saber是不会输给Rider的



这是我跟Rider战斗后,对她的力量有了些感觉而有的确信



Saber的战斗能力,超越Rider许多



「交给妳了!不过不要追Rider太紧,只要阻止慎二这就结束



了!」



我跑过Saber身旁



Rider致命的短刀间不容发地朝我而来,而Saber的一击则将Rider



本人都打了回去───!



我在走廊上跑着



视线的另一端,是慌张的慎二



「空手还是不利哪────!」



要做武器的话就需要长条状的东西,像是───这柜子里的拖把就



可以!



「────同调,开始」



我边跑边注入魔力



是因为没有杂念吗,还是因为没有做多余事情的体力了呢



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将塑料的拖把"强化"了────



黑影鼓动了起来



我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体却完全没有迟钝



再加上,我现在有武器



那么



已经连躲都没必要躲了



我用拖把将袭击而来的黑影一一打碎



虽然拖把断掉了,不过毕竟是临时造的武器,这也没办法吧



而且,现在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慎二────!」



「咿────!」



我从正面打向慎二



从满是伤痕的手臂上,传来了几乎要让人昏过去的痛楚



我揍向慎二的腹部,顺势把他压到墙上



「咕、你这!」



慎二想把我的手拉开



而我立刻把他的手踢开



────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把他被踢开的手压在墙上,就这样折断了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



慎二的惨叫,已经听不清楚了



「────唔────」



糟糕



一放松就好像会昏倒一样



要趁手脚还能动的时候────



「咿!」



我抓住慎二的头发,压到墙上



「───要惨叫等会再说。现在马上停下结界,慎二」



「别───别、别开玩笑、谁要听你的」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慎二的喉咙



沾满衣服的血,染上了慎二的身体



「那就只有先把你结束掉了。我是怎样都无所谓喔。赶快决定」



我在抓住喉咙的手加强力道



───是因为魔力在体中循环的关系吧



像这样的颈子,好像可以轻易地折断一样



「哈───少来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而、而且我还没杀



人喔。只是从大家身上分一点生命而已────」



「───我知道了。永别了,慎二」



我开始用力



没有犹豫



只是,有着些许同情



因为慎二没有学到,魔术师在杀害魔术师时,是不会犹豫的───



这是身为魔术师的基础



「等────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输了卫宫!我



马上停下结界、我会停的!」



「」



我放松了加在他喉咙的力量



「───哈啊、哈啊、哈啊可恶、蛮力挺大的。喂Rider!



把鲜血神殿停下来!主人的性命很危险啦!」



慎二朝远方的Rider叫着



「────────」



Rider没有回应



不过,Saber听到后退开了一步



Rider垂下短刀,稍微动了动嘴唇



「这样就好了吧。这结界好像是特殊的,在架过一次的地方就



不能再轻易地架起了。我不会再在这里张结界了,把手放开啊」



「怎么可以。既然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话。───慎二,放弃令咒



吧。这样就不用再跟你战斗了」



「什───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没有令咒的话就不能



让Rider服从了。这样一来,我───」



「这样你就不是主人了吧。那就到新都的教会去就好。那里好像是



保护退出战斗的主人的地方哪。不然呢。难道你说为了自保才张



结界是骗人的吗,你是为了胜过其它主人才架出这种结界的吗」



「我可没那么说喔。我只是想说,当上主人,让从者服从的话」



以为这样,就是当上魔术师了吗



不过那种东西,就算当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此为止了慎二。你不放弃令咒的话,我就把你的手切断。



这样你就没有当主人的资格了哪」



「啊?把手切断?」



慎二像是觉得很疑惑地歪着头



那不是在演戏,慎二好像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我是说────」



「士郎、退开!」



是Saber的声音



是因为在道场辛苦锻炼的结果吧,我的身体对于Saber叫喊的反



应,比头脑还来得迅速



我放开抓住慎二的手向后跃



在这同时,Rider的短剑挥过我刚才还在的地方



「Ri、Rider!?」



「───主人请退后。我们要从这场所脱离」



「士郎、退后!Rider打算把本来维持结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



来!」



「!?解放魔力!?」



Rider的样子的确很不寻常



不管是本来应该跟Saber对峙的她竟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从她全身



散发的寒气,都显示了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层次的威压感



「Ri、Rider!?妳在想什么啊、连卫宫的从者都赢不了还要



做什么啊!」



「是的。我的确是比不上Saber。不过请放心。我的宝具能够凌驾



其它从者。不管对手是谁,都阻挡不了我的疾驰」



Rider举起了短刀



「什────」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回事,Rider把短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鲜血飞洒而出



从身上包裹着黑色装束的Rider脖子上,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妳────妳在、做什」



连身为主人的慎二,都因为Rider的举动而屏息



就算从者的能力超越人类,那也是致命伤



Rider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大量失血而消失不是吗



「!?」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人们的多余担心罢了



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



连看都没看过的纹路



散发出连比喻都无法比喻地不祥感,如生物般的图形



是从Rider身上生出的,强大的魔力凝聚体



刚才的结界,跟这魔法阵相比就像是骗小孩的东西



「什!?身、身体被压、迫────」



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吧



我的身体像是被强风压迫一样,一点点地退后



「士郎、快离开!Rider打算使用宝具、待在那边会被卷进去



的!」



Saber说着把我拉开



她一边保护着我,一边跟Rider的魔法阵对峙



「───想要逃吗Rider。要想连自己的主人都卷进去的话,我就



只有在这里把妳送到另一个世界了。我不会让妳使用那种宝具的」



「呵呵。怎么会,守护主人是从者的责任对吧。我只是要带主



人一起逃走罢了。不高兴的话就请追来吧Saber」



「不过───那也要在妳看了这个后,还有心要战斗才行」



───我听到了鼓动声



Rider的头发,伴随着仿佛像是撕开肉体一般的声音,飞扬了起来



───



「唔!」



「士郎、蹲下!」



我被Saber拉着手倒在地上



爆炸声与闪光



我在狂风中闭上了眼



但是,即使闭上眼我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有个白色的物体飞过



有个像是巨大的光箭一般的物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过了走廊



────



「────────」



当我抬起脸来,眼前的是凄惨的破坏痕迹



看不到慎二跟Rider



刚才的光并不是朝我们而来,似乎只是要脱离这里而已



「唔────────」



伤口在痛



原本在脑中敲下的扳机又消失了



体内奔走的热度,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士郎?」



连Saber的问话,都听不到了



我的意识,就这样落入了空白的黑暗中



我做了那个梦



这个梦对我而言,就是『死』的映像吧



所以当我接近死亡时,这个我不想看的景象就会复苏



尸体堆积如山



人们逐渐崩溃



这时,每个人都在求救,又每个人都没有得救



那是很痛苦的



很痛苦很痛苦、连活着都很痛苦,甚至让人觉得干脆死掉还比较轻







我意识朦胧地,不带什么意义地伸出手



不是为了求救而伸的



只是,在我的最后



觉得,天空好远哪



然后意识逐渐消失,抬起的手也落在地面上







本来应该,会落下的



大大的手,握住了我无力垂下的手



那家伙在那场火灾中,只是想要救人地跑了进来,然后找到了我



我还记得那张脸



那男人的眼睛在流泪,因为找到了还活着的人,而从心底感到高兴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过高兴了



甚至让人觉得,被救的不是我,而是那男人吧



然后



男人像是在感谢什么一样,让就在死前的我都觉得羡慕地,把我这



个陌生的小孩救了出去



───那就是转机



接受死亡的软弱,转变成了想要活下去的坚强



空空荡荡的内心,被得救的喜悦给填满了



我为了不放开男人的手,用尽力气动着手指,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之后,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与救了自己的男人见面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



在那之后,卫宫士郎只是在切嗣身后追赶着而已



只想着要变得跟那家伙一样



并不是因为被他所救



只是因为忘不了他当时的脸,想要承接那幻影罢了



我以此为目标地奔跑着



在心底的某处,不让别人注意地梦想着



没错───我抱着的希望



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当时的切嗣一样笑着的话,那会是多



么大的救赎呢────



「────────」



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客厅



时钟的声音,觉得更吵了



我好像是睡在地板上,抬起手来,看到两臂被绷带一圈圈地包了起







「────外面,好暗呢」



我撑起身体



时钟指着晚上十点



「───什么好暗啊,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醒来后该先说的不是



那个吧?」



「───远阪。怎么,妳在啊」



「什么我在啊。我可是在你身旁一直照顾你的,你这态度还真过分



哪」



是这样的吗



那就很对不起远阪了



「抱歉。我头脑好像有点僵硬。没办法顺畅地想事情总之谢谢



妳,远阪。又让妳照顾了」



「────算、算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士郎也受了那么重



的伤,意识会模糊也是当然的嘛」



「那,有没有哪里痛的?虽然外伤是合起来了,但内部还不知



道。有异状不处理会很糟吧?」



「────没有。虽然很疲倦,但不会痛。只是,总觉得───」



感觉像是飘浮在空中一样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起来,今天自己做了什么────



「────!远阪、学校呢!?我在那之后怎么了!?」



「没事的,请放心吧。学校那边有绮礼去支持了。走廊的修补和事



后处理就交给那家伙了,所以不用去想也没关系。他好歹也是神职人



员,不做点事会遭天谴的」



「───那家伙?那学校那边」



「没有出什么大事。虽然很多学生被送到医院,但性命好像是保住



了。大家都说是营养失调,要在医院休息两三天」



「────是吗,那就好」



太好了



虽然解除结界的有点晚,但还不是赶不上



一放心下来,全身就失去力气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那我的身体,也是言峰治的吗?就算是远阪,也治不了那么



重的伤吧」



「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你自己治好的喔。跟Berserker那时候一样。



伤口自己就合起来了的超强回复力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怎么可能记得。我自己也搞不懂啊。在跟Saber订契约前,我的



身体可是很普通的喔」



「哼─嗯。说不定祖先是蜥蝪什么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说啊。别用认真的表情说那种恐怖的玩笑。我也很不



舒服喔。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变成什么东西了」



「这不是很好?不管怎样,你都因此而好几次死里逃生了嘛。都已



经二次得救了,就算当只蜥蝪我想也很划得来喔?」



「远阪。欺负重伤病患很好玩吗」



「现在不是重伤病患了对吧。算了,总之先去向Saber道谢吧。虽



然原因不明,但士郎的身体会这样也是托了Saber的福嘛」



「────啊」



被远阪一说,我混乱的脑袋总算清醒了



我现在应该做的事



被她所救、需要她的我,有着必须尽快告诉她的话



「咕────」



我立刻站了起来



身体的关节果然还是会痛,但这种事不必在意



「远阪,Saber呢?」



「在道场。我要去房间拿行李了喔」



远阪脚步轻盈地走向别栋



「痛」



关节在发疼



我咬牙忍耐着,加快往道场的脚步



走到了道场



Saber一个人,像是在冥想一般正座着



「士郎!?你醒来了吗!?」



注意到我进来的Saber,很快地站了起来大步走近我



「抱歉,刚刚才醒来。那,Saber」



「什么抱歉!我有像山一样多的事要对你说!不管我而自己



赴敌人之约、还想要一个人战斗、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意!」



「你知道,这每一件事都是会直接导致死亡的愚蠢行为!不、实际



上你是差点就死了。像这样让我着急你很快乐吗!」



「啊────不是、那个」



「什么!如果只是半调子的解释我可不理会。今天一天,我要好好



听一下你的想法!」



Saber像是要把我吞掉一样地逼近



虽然的确是很有迫力,但怎么说,看到Saber表露出这么多的感情,



我很高兴



「我知道,我会好好说的。那就谈一下吧,Saber。我身体已经



没问题了」



「咦士郎,伤口好了、吗」



「啊啊,好像是。总之是活下来了」



「是吗───太好了」



刚才的气势不知道跑哪去了



Saber像是从心底感到放心地松了口气,像在祝福我的平安一般,



温和地笑了



「────────」



觉得心痛。原来我让原本没有表情Saber,不安到了会露出这



种表情的地步



我并没有去信赖她



即使如此,她还是接受我为她的作战伙伴



「────────」



我是,笨蛋



连这样纯粹的信赖都没注意到



连让她战斗这么单纯的信赖,都没有给她



「Saber」



我自然地开口



对着过去只要对看就会不好意思的人,真的非常自然地,从正面看



着她



「什么?有什么事吗,士郎?」



「────抱歉。我是,笨蛋」



我鞠躬



「什士郎,请不要这样。刚才只是说得过头了。虽然我的确有



生气,但你没有必要道歉────」



「有。身为伙伴,向Saber道歉是当然的。抱歉让妳担心了。以后



只要有Saber在,我不会再一个人战斗」



「────士郎,那」



「啊啊。Saber,把妳的力量借我吧。我一个人赢不了其它的主人。



对我来说,妳的帮助是必要的」



「那么,你就是承认过去的行动是错了吧?士郎身为主人应该



尽力在后方支持,战斗是我的责任」



「────────」



不对



只有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错



我现在,也不想看见Saber受伤的样子



因此我过去才不准她战斗



错的只有这点



因为如果决定要跟她一起战斗,我就应该全力的保护她────



「不。我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Saber要保护我的话,我也要



保护Saber。我没办法,只让Saber战斗」



「────────」



Saber没有回答



道场里飘着冰冷的空气



「────────」



即使如此,只有这点我不能让步



既然这样就只有拜托到Saber答应为止了。当我这么想着而抬起头



来时



「唉。这么顽固,还真像你呢」



「咦?那个、Saber?」



「真是的,到现在我也不必回答了吧。我是你的剑。除了我,还有



谁能成为你的力量呢,士郎」



这么说着,Saber伸出了左手



「────────」



我想不出什么适合的话语,握住了她的手



确实地相握的感触



从相遇后经过数日,我们总算───订下了,真正的契约



「?你们两个,在握什么手啊?」







为什么妳这家伙会刚好在这时候出现啊!



「────」



我跟Saber慌慌张张地放开手



「?有点可疑喔。该不会背着我在讨论作战吧?」



「不,不是那样的。那个、只是为了观察主人的身体健康,在量脉



搏而已」



「────」



我呆住了



Saber说了个非常奇怪的谎



不,话说回来,为什么连Saber也慌慌张张的



「嘿。真特殊的量脉搏方法呢」



远阪好像很不可思议地看着Saber



是因为不习惯说谎吗,Saber的举动变得越来越可疑了



这时候不帮忙的话,情况会变得更奇怪的



「喂,有什么事吗远阪。妳刚刚不是说到房间拿行李的吗」



「啊,对对。来Saber,这个给妳」



「谢谢。麻烦妳了」



远阪把一个手提袋交Saber



收下袋子的Saber,很稀奇地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这是最后一件了所以要小心喔。就算是强制召唤,强迫武装的话



衣服也会破掉的」



「对不起。因为事情突然,没有想到那边。不过,凛还有着同样的



衣服真是太好了」



「嗯。设计很单纯,像制服一样嘛。绮礼那家伙,都只塞给我一些



俗气的衣服。算了,反正是跟我不搭的衣服所以也没关系。不过



为什么一定要这件衣服啊,Saber」



「───嗯。因为士郎说过很适合我」



哈啊



虽然不太懂,但那好像是Saber的第三件衣服



因为我家没有女性衣服,于是Saber就跟远阪借衣服了



「」



可是



这种女性话题,要是在我不在的地方讲我会很感激的



我也是男人啊



难得说点认真的话,一下变这种话题不就会让人脱力了吗───



然后,因为没什么事可做,我被远阪跟Saber逼着去睡觉了



虽然意识恢复了,但我的身体却还是重伤



被Rider切割过的两手,本来是必须从手肘切除的重伤,而且从三



楼落下的身体也是满布伤痕



不管有多少事情要想,现在得先睡觉让身体治好,这好像是她们共



同的看法



「」



不过,我跟慎二必须尽快做出个了结



慎二是毫不犹豫地发动那结界的



我也知道,放着这种家伙不管是有多么危险



「可恶这不是睡觉的时候了可是」



眼前像是晕眩一般的空白



恢复的只有头脑而已



一躺下来,还没痊愈的身体就渴求着睡眠



「明天到了,明天────」



到明天就不能像这样休息了



就算身体还没治好,也必须要抓到逃走的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