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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就跟在一成后面。



刚好赶上。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的事情而让你迟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你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哎,不过一成迟到的话,就是问题了。



也是。哎呀,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拍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早自息时间开始前的预备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到了。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所以呼吸有点紊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卫宫。我还在想,退掉社团后你在做什么,原来是去拍柳洞的马屁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因为你呀,实在没什么操守。



呃。



在我座位前面,站着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可得知,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虽然跟外人说也没用,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可就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好名次!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的。本来我就和弓道社无关,所以也不会有关连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跑到道场去很奇怪吧。



不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需要帮忙的话,我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



哎,不过应该没有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村老师喔。她呀,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



啧!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他今天好像特别暴躁耶。



乱说话的家伙。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面对着关切倾听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淡啊!?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就不好了。



这样啊。嗯,说起来也是。谢啦,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还是感谢你刚刚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耶。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桐却很宽大呢。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久了就习惯。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与其说她是用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早自息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我们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早自息的开始是在现在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叫着迟到,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进来的藤姐时,才算开始。



好、赶上啦─!大家,早────



叩咚。



发出让人一听就觉得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刚为止的慌乱一变,弥漫着无可言谕的寂静。



如此唐突的场面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体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撞到的是不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的头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却不容分说的激发起令人嫌恶的想像。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瞬间,会被一口吃掉,太恐怖了啦



又不是特技表演,就算是藤村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做不来。



我也做不来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来做!?男生去做啦、男生!



最前排的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如何。



因为不知道,所以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在动耶。不会是休克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跟了藤姐一年的猛将。



也差不多想打破将导师带到保健室的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那个─,你还好吧─?



某个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动也不动。



不安渐渐扩散。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不是头部垂直地撞到讲桌吗。那样还没事的话,就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挖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老虎变成我们顾问时,就是我们到甲子园了吧!?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一定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一下会更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耶。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用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一体同心。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来,所以默不作声。



一、二、三─,起来─,老虎。



虽然是全班合起来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刚才的沉默,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各位、有效了喔!



好─继续!



因为期末考逼近,所以大家都处于激昂状态。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了,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再不起来就是老虎啰!



别输了、老虎!站起来啊、老虎!



好─,老师、起床了!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老─虎─!



吼───!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到那么大的撞击还毫发无伤,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大家在做什么?早自息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始了,大家坐好。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脱落的一干二净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耶。



Lucky,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你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早自息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早自息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活动的同学们,不可以待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称呼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气喔?



好─,以后我会注意─



后藤同学一副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天真了。



藤姐是个说生气就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还是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居然没注意到。



那么,今天的早自息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是个会让她发怒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因为名字叫大河的关系,藤姐让人很容易亲近。不过藤姐本人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



但是,她本人就是那样,外号会不像女孩子,也是自作自受。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



因为藤姐总是把早自息时间用到最后一秒,所以我们班的早上总是如此。



然后,跟平常一样,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马上回家的、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各式各样的学生。



要说我自己,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并不是要去玩。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爹去世后,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也有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



尤其,今天的就是。



小酒馆因为要货,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我能去帮忙。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单单只是工作结束后,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一类。



────



有两个选择。



我要────



1.生徒の手伝いをしよう。



2.アルバイトに行こう。



一日目放课后高の花(误字にあらず)



事情才做到一半。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的修理结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号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我不会让别人来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学校的门也关了。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定会报答你,不要客气尽管跟我开口。



这样啊,有事的话我就会说。哎,我想目前没有吧。



我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三思吧。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虽然助人是好事,但也应该稍微看一下对象吧。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我有那么随便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你自己也很忙,所以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不为过吧。



────



虽然我搞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为我担心。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成,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报的大力帮忙。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爽快地拒绝,所以没有问题。



一成,你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助人是善行吧。这可不是该被寺庙的儿子责怪之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



我就接受你的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走掉了。



一成的家,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行。当然,回家的路就在此分开。



一日目放课后BrownieChocCake



虽然对一成感到抱歉,但还是打工优先。



虽然并没有约好一定要露面,但我说过会尽量,所以不遵守不行。



抱歉了,一成。因为我事先有约,早上的工作可以下次再继续吗?



事先有约?啊啊,是打工啊。这样啊,就不麻烦你了。我那边的事不急于一时。你就别把我的拜托放在心上,去好好打工吧。



抱歉。明天早上再继续,全部修完吧。



嗯?我说,也用不着那么赶。最紧急的在今天早上就修理好了。剩下来的,等到卫宫你有空再修理也没关系。



这样啊。那么,等我没排打工时,再继续就好了吧?



不要紧。到时,再麻烦你啰,卫宫。



再见了,一成中规中矩的告别后,就离开教室。



────接下来、



我也不能再耗下去了。



虽然没有硬性规定时间,但决定要去打工的话,不快点赶去镇不可。



真是输给他们。明明只是偶尔去帮忙的说,一出手薪水就给三万元。



可说是福从天降呢,还是天降红雨呢。



今天要去的打工处Copenhagen,是间小酒馆兼卖酒超市,所以要卸货的话,需要许多人手。



少说也要五个人,可以的话是人越多越好的浩大工程。



虽说如此,但因为大叔总是这么说:



帮忙的人不用过来了



好像对所有的打工人员这么说,就能让人放心。



不过,进去一看,来帮忙的工读生只有我一个,其他的就是店长大叔和他女儿Neko而已,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都是你这个混蛋,所以没有一个人过来。



虽然Neko责备着大叔,但出乎意料之外,来了一个牺牲者。



喔喔-他们俩轻松地拍手欢迎我,没办法,我只有尽我所能整理起仓库,搬运起来。



────因此。



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二小时,卸货也照预定结束了。



真惊人耶。士郎,要不要来块咖啡蛋糕?



工作后的小憩,大叔一边吃着咖啡蛋糕、一边佩服。



没有啦。我只不过是习惯粗重工作,而且也在这里打工很久了,仓库那里放什么我都很清楚!从小在这里工作,可不是做好看的!



这样啊。啊咧,士郎已经来帮忙五年了啊?



差不多啦。从切嗣老爹去世后,立刻就愿意雇用我的,只有大叔你这里了。



哎呀哎呀。呜哇-,看来我也跟着老了。



大叔满嘴塞满掺有兰姆酒的蛋糕。



Neko在一旁温酒。



这一家子,店长嗜吃甜,女儿爱吃辣,两方的嗜好平衡的很好。



嗯-,不过,多愧有你-。让你过来帮忙,只能当场支付你蛋糕,就太说不过去了,来,这些是我的心意。



三张万元大钞递了过来。



整整工作一星期,都还没有这个数字,三小时的劳力工作居然给了超过的工资。



啊,谢谢。



虽然困惑不已,不过既然递过来,我就收下。



然后,当我要离开Copenhagen时、



嗯,等一下。卫宫,今天的卸货你是从那听来的?



累死了-、在暖炉前缩成一团的Neko叫住了我。



我想想,是古海先生告诉我的。



啊哈,把自己的工作硬推给学生,那个混蛋。哎,不过也好啦那么,今天的卸货,你只是听说就跑来了啊。



啊-哎,我觉的,既然有空的话,就来帮忙帮忙。



────古海虽然是个混蛋,但卫宫也是个蠢人?



哎,算了。你啊,就是无法拒绝他人的拜托,对吧。之前,我和老爸感冒躺在床上时,也是你来帮忙顾店的。?才没这回事。我啊,做不来的事情也不会答应。我只做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嗯哼。那个时候,你不也感冒着吗。



哎,算了。欸-,我就有话直说了,卫宫虽然是个好人,但也是个蠢人,这一点让我蛮担心的,所以你叫藤村下次来这里一下。



Neko一边喝着温酒,一边对着我指指点点。



有点像是蜻蜓点水。



啥。欸-,总之,就是要我和藤姐说一声?



没错。拜拜,不要操劳过头了喔,年轻人。



啊,我什么时候过了桥啊。



在我不知不觉间,从隔壁镇的新都回到了深山镇来了。



一日目夜の宅白い少女



在夜晚的街道上走着。



我边仰望着冬日的星空、边走上坡道,发觉到附近一个人影也无。



现在是七点半吧。



这个时候,就算到处都有人在走动也不稀奇,可是外头却没有半点人烟。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连深山町这边有也发生了一些事件。



好像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路上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为此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发生了危险事情呢。



这样一来,在晚上走动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



让樱一个人独自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对面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得送她回去───



嗯?



瞬间,眼睛一花。



才刚说到没有人烟,坡道却现出一个人影。



坡道中间,那个人影定定地站住,似乎正由上往下看着我这里。



───────



我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



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悄然无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召唤出来就会死喔,大哥哥。



由她口中,说出了奇怪的话语。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看到家里的灯光亮着,樱跟藤姐似乎都已经到家了。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有着正在吃晚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是奶油焗鸡肉,最喜欢白色系料理的藤姐看来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开动了。



我回来了。抱歉,我回来晚了。我能早点回来的话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请等一下喔,我马上替你准备晚餐。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盯着藤姐,别让她偷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一比,是间比较空荡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嗜好,所以这样也算是有摆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置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已摆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好的,希望能合你口味



樱过于谦逊了。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手艺进步神速。



现在的状况是,我的西洋料理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是彼此都没接触。



虽然自己徒弟的进步很让人高兴,但做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很令人落落寡欢。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因此,虽然麻烦,但要在烹煮之前先将表面烤得恰到好处,才能做出美味的多汁的完成品。



因为火候要掌握的很巧妙,所以是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专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无话可说。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无法与樱匹敌了。



嗯嗯,自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怎么能这么晚回来。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但一看到我就变成不高兴的模样。



真是的,你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虽然是好事,可是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早自习时间时不是说过,最近很危险吗。



那个,可是我特别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你也用不着特地在早自习时间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家里说你也不会听。在学校公开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



平常老是在帮别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你说的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因此帮到人的话,也没什么吃亏呀。



唉,你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那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听你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一有人有困难,自己就会主动去帮忙的那型。不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呼呼呼地、藤姐露出促狭的笑容。



藤姐。你在多嘴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是,不要过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看。



虽然藤姐啧、吐了一下舌头同意,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很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的个性,就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喔。可说是帮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他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上正义之士。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因为全都是实话,所以我也没法插嘴。



而且,就算现在当正义之士也是我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纪大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人,而且因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去熟悉做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既可爱又纯真,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会想很多喔。不甘心的话,就自己作饭看看呀。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她会就此低头反省、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一下子又伸出碗来要第三碗饭。



一日目夕食后おつかれさまでした。



吃完晚饭来休息一下,时钟正指在九点。



接着,来做些什么呢?



到夜间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我要────



1.を送って行く。



2.藤ねえと游ぶ。3.大人しく休む。



一日目夜を送る、初级编(Fate路线为初级编,UBW路线为中级编,HF路线为上级编)



还未向帮忙做晚餐樱道过谢,去和她打一下招呼吧。



对了,天色也很晚了,干脆送她回家好了。



整理完客厅的樱,正在收拾准备回家。



啊咧,学长,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啊,不急,送樱回家后在洗。



咦你是说,要送我回家吗?



啊啊,因为最近不太平静。樱的家,不是蛮远的吗。你还特地来跑来这里帮忙,送你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樱听了脸色一变,闭嘴不语。



我说了什么让她不愉快的话吗?



对不起,学长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请你早点休息。回家的路我很熟了,所以一个人走也不要紧。



不行,就算如此,最近不平静。短时间内,我还是送你回家的好。



但是,如果被哥哥看到的话,又会给学长添烦麻的。



啊──



对了。



樱的哥哥慎二,大大的反对樱来这里。



樱表面上是到藤姐的家,所以慎二不好强加阻止,要是看到我送她回去的话,不免又生风波。



───那个,不管我用什么藉口解释,慎二是不会放过樱的。



如果送到中途的话就好了吧。只走到十字路口那边,也不会被慎二看到吧。



樱又陷入无言的沉默。



或许对樱而言,去藤姐家却被我送回家,无法自圆其说吧。



啊啊,那么就──



我送她回家吧?



突然,被称做老虎的英语教师出现。



那怎么行啊,这样不就本末倒置了吗。就是因为女孩子在晚上外出太危险,现在又多出一个女孩子的来的话──



不对。



称呼眼前的藤姐为女孩子,大有语病。



更重要的是,藤姐并不是闹着好玩才当上弓道部的顾问。



被藤村家的爷爷锻练出来的剑道五段的身手,可不是装饰用的。反正,还有很多理由。



───是藤姐的话,就没问题了。就算变态出现也会被打跑。



那是一定的啦-?所以,由我送樱回去的话就没问题了。这样好吗,小樱?



好的,那么就麻烦藤村老师了。



决定啰。那就走吧,我想,现在也差不多也该回家了呢。



藤姐拉起樱的手走出去。



啊,樱,等一下。?学长,有什么事吗?



晚饭,你做很好吃唷。老是麻烦你,真是太感谢了。



────



是的,学如果不嫌弃的话,下次我会再努力的。



樱满脸笑着说道,就离开了客厅。



────



我自己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真是的,最近,常常被樱的意外之举吓到。



时间的流逝也真是快,在没多久前只当做是学妹的樱,现在却让我意识到是个女孩子。



我真是没用啊。因为到现在为止都把樱当成家人看待,所以没法一下子立刻接受这种变化。



一日目夜を送る、中级编(译者的网站上没有此段翻译)一日目夜を送る、上级编(Fate路线为初级编,UBW路线为中级编,HF路线为上级编)



还未向帮忙做晚餐樱道过谢,去和她打一下招呼吧。对了,天色也很晚了,干脆送她回家好了。整理完客厅的樱,正在收拾准备回家。啊咧,学长,你不是去洗澡了吗?啊,不急,送樱回家后在洗。咦你是说,要送我回家吗?啊啊,因为最近不太平静。樱的家,不是蛮远的吗。你还特地来跑来这里帮忙,送你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樱听了脸色一变,闭嘴不语。我说了什么让她不愉快的话吗?对不起,学长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请你早点休息。回家的路我很熟了,所以一个人走也不要紧。不行,就算如此,最近不平静。短时间内,我还是送你回家的好。但是,如果被哥哥看到的话,又会给学长添烦麻的。啊──对了。樱的哥哥慎二,大大的反对樱来这里。樱表面上是到藤姐的家,所以慎二不好强加阻止,要是看到我送她回去的话,不免又生风波。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不管慎二怎么说,在这种不安全的时候让樱独自回家,才比较有问题。我不会在意的啦。总之,最近不太安全,所以我一定要送。可是,这样的话,果然对学长不太好意思不会的啦。平常都受你照顾,所以送你回家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还是说,樱你想一个人回去?咦没有,我没有这样想。那就好啦。而且我对自己的身手还算有算信,一般的歹徒都应付的过去,所以在这种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保护樱的。我用眼神催促樱出来走廊。学长?真的不要紧吗?或许会害你和哥哥又吵一架。没关系。男生之间没有争吵的话那才奇怪,而且趁这个机会和慎二直说比较好。他啊,讨厌被摆明有事瞒着他。如果有什么不满的话,直接和他吵起来还比较爽快。嗯?为什么,樱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不是这样的,只是觉得学长和哥哥感情这么好,感到高兴而已。?要说感情好,那很难。或许只有我一个人爽快,慎二就不是这样了。这样啊。可是不管哥哥和学长吵了多少次,不都还有在来往的吗?哥哥一定是对学长感到难以对付,可是又比其他人来的喜欢,所以一直对学长很在意。哥哥是个别扭的人,所以越讨厌的人反而越喜欢。那那,你这样说让我很困惑呢。是的,因为很羡慕学长,所以让你小小困惑一下。樱愉快地笑着。啊──呜看到她的笑脸,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虽然说是满脸的笑容。不过这样笑着的樱,感觉上是第一次看到。总、总之我先送你回家。要是让慎二看到也没关系。看到妹妹被送回家,他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吗。这样啊,比起一昧瞒着,或许这样做还比较好也说不定。那么,我就接受学长的好意了。交给我吧。偶尔也该尽一尽当学长的责任。碰地,我拍了拍胸口。樱温顺地笑着颔首,表示万事拜托。走下了斜坡,到达了十字路口。周围一个人影也无,使得平常熟悉的住宅区令人感到相当寂静。────────虽说将近十点,不过镇上好像完全进入沉睡中。这种安静,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可说是因为一直发生事故,所以夜晚一到,就夺去这附近的活力吧。学长?那个,我家在这个方向。咦?啊啊,抱歉,稍稍呆了一下。樱的家是这边最上面吧。不对,最上面的是远阪学姊家。间桐家虽然也是在上面,不过不是在最上面。啊,是这样啊?咦,你说的远阪该不会是那个远阪?是的,就是二年级的远阪凛学姊。学长,你不喜欢她吗?察觉到我的心情的樱,的确正中要害。呃我的表情有那么明颢吗?没有啦,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我和她连话都没说过,也不很认识。只是她是有名的优等生,不管在那里都很显眼。我所知道的和别人没啥两样。樱你呢?你们都同样住洋房的,有没有因住在附近而有往来吧?没有呢。虽说住的很近,可是远阪学姊的家在山坡的更上面。但是,学长你也知道远阪学姊的家也是洋房呐。樱越说声音就越小声。啊啊,刚好有听到传言说,远阪的家好像是幽灵屋。说到幽灵屋的话,那洋房是一定要的啦。这样说也对。远阪学姊本身也喜欢一个人住在那栋房子的样子。在我小时候,还听说山坡上面住有可怕的魔法使呢。嘿,可怕的魔法使啊,我也有听说过呢。哎,这么说起来洋房这边像是全都住有魔法使的样子。对了,樱你相信吗?我相信啊,因为那时是小孩子嘛。所以,老是惦记着不可以跑到山坡上面去。这。我是半开完笑的问着,樱却一脸认真的回答。继续往山坡走上去。虽说和我家方向相反的住宅区,那种气氛还是完全没变。越向山坡上面走去,房子就越少,而杳无人烟的杂木林就多了起来。镇上的机能都聚集在山坡下,所以越往上走房子就越少,那是理所当然的。在少数位于上面的房子中,坐落着樱的家,间桐邸。啊。樱突然站住。嗯?什么,有东西忘了拿吗?啊不是,没有忘了什么东西学长,我家附近有其他人在吗?樱不安地四处窥望着。?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他人影。虽然没什么人,不过发生了什么事吗?啊没有,如果没人的话就好了。最近不知为何,常常在我家附近看见生人,所以我想今天可能也有。──这样的话,那个人不就危险人物了吗。是怎么样的人呀?嗯-啊那个,金发、长得很帅的人。像是模特儿,所以我想要是学长看到的话,也会大吃一惊。樱红着脸回想,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着。樱啊。这样说,是要我担心好,还是不担心好呢?这样啊,听起来不像行迹可疑的人呢。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并没有人搬过来,所以觉得有点奇怪。嗯嗯。嘛,总之要说奇怪也可以这么吧。好,如果还在你家附近徘徊的话,我会对慎二说的。搞不好捉到的话,就会一五一十的招供出来。好的,那就拜托学长了。但是请不要太粗暴呦。如果学长和人打起来,我会担心的。樱边说着边露出微笑。呃,放、放心吧。我会先问过再动手的,樱你用不着担心。看到樱的笑容,不由得转过视线,回些无关紧要的话。真是糟糕。最近不知为何,目光常常被樱的举动吸引住。在这之前并不会如此,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樱目前正值成长期呢,还是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到呢。说起来,樱实在是个美人胚子。虽然这样很令人高兴,不过像这样不知道眼睛该往那放,也颇感困扰。身为学长,态度不更坚定些不行。那么就晚安啰,学长。我很高兴学长送我回到家。笨、笨蛋,道谢的话就免了。晚餐还麻烦你做,要道谢的话因该是我才对。樱只是一脸满足的微笑回应。啧。如果喜欢的话,从明天起,就让就送你回家吧。好的,只要学长你可以的话,就算偶尔为之也没关系。虽然哥哥会不高兴,不过我还是觉得,和学长在一起比较安心。学长,那么明天见啰!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樱明朗地道别后,就消失在间桐邸中了。───接下来。我也要回去了。虽然拜托藤姐看家,但老实说还是会有些担心。咦?奇怪,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再听看看。吱吱唧唧的,像是秋千摇晃的声音。不知听了多久,才发觉到那是虫的鸣叫声。但底是什么虫子啊。总之,都到了这个季节还活着呀。不禁想像着,在冬天的寒空里,躲在黑闇中的天牛。────突然。咦,有三处亮着灯呢。刚刚亮起来的房间是樱的房间吧。而且,一楼亮着的是慎二房间那么,为什么会有三个房间亮着呢??慎二家里不是只住着慎二和樱二个人而已是有客人呢,又或只是慎二正在用那个房间呢。不管怎么说,来了这么多次间桐邸,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房间亮起灯来呢。哎,那么大的一个房子。有其它地方亮起来也不是稀奇的事。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怎么搞的,总觉得心中乱糟糟的。有着令人不快的预感。唧──,在寒冷的夜空中,传来不合季节的声音。如果有前兆这玩意的话。潜伏在草地深处的虫,正如同三尸虫般地不吉。



一日目夜みかん星人の逆袭



啊-,饭后来稍微做个运动,顺便去看看藤姐在做什么。



───对了。为了报她对樱多嘴的仇,趁机去偷袭她。



嗯?什么啊,你还没去洗澡吗-?



她正打算吃饭后的水果吧,藤姐剥着橘子皮。



桌子上滚动着二朵像是盛开在水面花朵般的橘子皮。



明明连苹果都削不好,为什么她只有橘子皮能剥的如此艺术,是不是用上什么术啊。



我等等才要洗。你刚刚说的话让我太没面子了,在去洗澡之前,来向你抱怨一下。



咦-?又不会怎样,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樱也听的很高兴啊。对了、接好,今天的份。士郎,一天要吃一个喔。



咻、她从水果篮中拿出一颗橘子,丢给我。



呜哇啧,别想拿橘子收买我。



虽然说给樱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不能在学校里说啦。一成听到的话,又会在奇怪的方面担心了。



美缀同学的话,会放声大笑吧-。什么啊,用不着你交待,我也明白啦。士郎你小时候的事情,我不会对小樱以外的人说的。



我-说-啊-,就连樱也不能讲啦。对樱说起那些无聊的事情,会给樱添麻烦的。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话,我会真的生气喔。



我很认真地提起气势,瞪着藤姐。



哈哈-。什么嘛、我知道了、原来是这回事啊,也就是说,士郎你啊-



但是,掩着嘴角偷笑的藤姐,居然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啊。什么啊,我真的要生气了啊。你又知道了什么啊,混蛋老虎。



呣呣-、我狠狠地瞪着藤姐的蠢样。



随便你叫-。也就是那个,对吧,士郎讨厌让小樱知道。



虽然被别人知道想要成为正义之士这点,你也不会在意,但是被小樱知道的话,却会觉得丢脸,对吧。



什────



才、才没有这回事呢。



嗯、嗯,这样一来,我更应该说啦。



对了-,原来士郎也渐渐意识到小樱了啊-。



虽然身为老师,会有点担心,不过从保护者的角度来看,却又有些放心了呐。不过姐姐觉得有一点点寂寞耶。



她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大嘴一开,将整颗橘子塞入嘴中。



只要是拳头大小的食物,藤姐都能一口塞入。



虽然我觉得,在热带地区的人可能举动更粗野,但是我想,成熟的女性不需要这种野性的魅力吧。



啊啦?学长,你还没去洗澡吗?



突然。



洗完碗盘的樱来到了起居室。



啊啊,我和藤姐说一下话,晚点再去洗。樱,要吃橘子吗?



我把手伸向盛满橘子的水果篮。



虽非预料,但三个人一起来个饭后小憩,也不坏啊。



啊,橘子的话,刚才藤村老师给过了。是我事先准备好的橘子,很好吃的。



因为小樱不吃生的水果啊-。



因为做菜的关系吗,不先冰过就无法吃入口───对了、小樱,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是的。饭后的收拾工作都做完了,现在也该回家了。



这样啊。那么,我也要走了。小樱,来吧。最近附近不平静,所以让我送你回去。



藤姐停住吞食橘子的动作,俐落地站起来。



看她的模样,像是个有责任感的大人。



咦可以吗,老师?



当然的啦。小樱和士郎,都是托给我照顾的嘛,我一定要确实地送你回到家。士郎,你也觉得妥当吧?我们回家后,要好好关紧门窗再去睡喔。



────了解。藤姐的话,不管是出现色狼还是大熊,都能让人放心。



怎么可能啊-。我也没拜法对付熊的啊。嗯,我会先逃回来。然后我们两个再一起去收拾,隔天就有熊肉火锅可吃了。



藤姐露出一副闲闲的笑容。



嗯。



普通时候,藤姐老是照自己的步调走,波及到周围的人,虽然藤姐身为老师是很迷糊,但却又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小樱、我们走吧。士郎,明天见啰。



好的。那么,学长晚安。



嗯。



她们俩一起离开宅邸。



我目送她们走出玄关后,就依藤姐的吩咐,锁好门窗。



一日目夜更におつかれさまでした。



───也好。



稍微休息一下,来为晚上的锻炼做预备。



洗澡水也烧好了。就拜托藤姐送樱回家好了。



既然这么决定,就速战速决吧。



首先,叫醒在客厅打瞌睡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目送两人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



一日目就锻(魔术回路)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午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每日的必做功课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化为一张白纸。



脱离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转向内在。



────同调,开始



好像自我暗示般地,我念出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于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手段。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并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



如果要做出拟似神经,让自己暂时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及全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脊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根铁棒,正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当这条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并非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脊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像火条般之物,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奇迹的纯粹魔术师。



小时候的自己,憧憬着这样的切嗣,硬是缠着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魔术师并不是说当就当的。不但需要有天生的才能,也需要有对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过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时,他回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既使在现今,我都还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总之,我认为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啦、还有代代累积下来的魔术成果啦,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传承的魔术刻印,好像要有血缘关系才能够移植。



做为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是会出现排斥现象。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无法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哎呀。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东东的我看来,有没有它,都和我没有关系。



因此,接下来的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



所谓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魔力,也可以用生命力一词来代换。



魔力,有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级。



不管是什么样的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跟过滤器类似。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转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为作魔术回路。



这正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已经决定好了。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有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了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能有较适用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哎,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大量的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似乎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虽然他说,这是顺从个人的起源,藉以来取出魔力,不过那部分我完全听的雾煞煞。



能够确定的就是,既使像我一样的人,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加以锻炼的话,或许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一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以很严肃的表情,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所谓的学习魔术事,既是从常识脱离出去。该死的时候就要死,该杀的时候就要杀。



因为我们的本质并非生、而是死啊。魔术,除了自我灭亡,没有第二条道路───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为何事。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着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



───我所教你的,是被称为端之类的事物……



所以,不但不能在光天化日下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就算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呢,是魔术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使用喔。这样一来,士郎虽然在使用魔术,却不会成为魔术师。



切嗣呢,大概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觉得那也没关系。



我所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天上的太阳一样,能够为了他人的话,那就────



────────啧



杂念跑出来了。



感觉就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



咕、唔────!



如果在这时乱掉呼吸的话,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不但会侵蚀身体,还会将体内撕成片片。



到那时候,就结束了。



卫宫士郎,就会成为在这基本步骤中失败,因而丧命的半熟手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紧牙关,我再接再厉。



像在针山上行走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的一部分。



到这地方,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接下来的,就是让魔力自然流过。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只能像这样在体内做出魔力,将魔力流通的魔术使而已。



所以,我的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强化物体。



把握目标物的构造,注入魔力,使其能力暂时强化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根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里头,就能单纯完成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只是会加速其崩坏吧。



为了防止、为了转毒为药,不但必须正确把握住目标物的构造,还要在开放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如果是熟练的魔术师的话,应该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制造都不能顺利进行的自己而言,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不用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下去。



通过背脊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部,贪婪地寻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ㄑ字形,在连意识都能轻易失去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并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四散在外面。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真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添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此事,内藏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划,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好像很少魔术师喜欢使用。



不,我并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



虽然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出代用品来,还比较轻松,但是那种只有形状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功能。



周围放置的破铜烂铁都是如此。



这些是当我强化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没有内在功能。



因为能明确地想像出物品的设计图,所以能极相似地做出外型,但内部却空无一物,当然是完全没有功用可言。



────────



我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是被水泼过般地,全身都是汗。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几乎会全部坏死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进步的话,应该还有希望哪。



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本来,害怕死亡的话,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其道理。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伴身边。



既使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误而爆发,夺走术者的生命。



对魔术师而言,开头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样的觉悟。



所谓帮助他人的这件事,就是谁也帮不上忙。正义之士,是非常自私的、吗



当我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不知道话中的含意。



只是,卫宫士郎,一定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之士。



相反的,在基本步骤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呢,笨蛋。



想要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太天真了。



优秀的魔术师,只捕捉出患部,注入恰到好处的魔力。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之士。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我不认为这是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卫宫士郎要接续在卫宫切嗣身后。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我也做着自己办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义之士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只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帮助别人,以这样去接近目标。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只朝前看去,但却因为不顺利而迷惘起来。



啊啊,真是的,我完全不明白啊、切嗣。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成为正义之士啊。



我透过窗户看着天空。



为了他人而莽撞行为,并非正确。



只要助人就是正义之士,我想并非如此。



虽然我清楚的很,但不管怎么错都不对。



这五年来,我一直抓不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