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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信鸽 。。。

  漪宁面露羞赧, 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就是想知道……娘娘当初因何想要嫁给邵哥哥呢,娘娘是心思通透之人, 当初真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吗?”

  她说完又搓着自己的衣角:“其实我左思右想, 觉得这样的问题不应该来问娘娘的, 可我和邵哥哥自幼相识,一直都是拿对待兄长的眼光来看他,他突然间对我说那些话,我心里面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心事该跟谁说。”

  乔晗章看着她若有所思:“我猜, 你是不确定邵侍郎会不会如你心中所想, 成为那个愿对你一心一意的男子吧?”

  漪宁被她问得一阵羞涩, 又十分的难以置信:“娘娘总是最能懂我的心思, 我话说一半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其实也正是因为在这宫里她觉得与乔晗章相识虽短,却又最合得来,年龄也相差不大,才会想着把心事说与她听。

  在这深宫之中, 能找到一个倾心的知己也是不容易的。她对于乔晗章, 便是当作最好的知己的。

  乔晗章笑道:“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哪能不懂呢。不过我那时候幻想自己的婚姻时没你想得那样长远, 只是想着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 也喜欢自己的,两个人琴瑟和谐,白头到老。不过, 我当时对邵恪之此人虽有倾慕,但却是没什么深情的,你这个问题我也不好回答。”

  她说罢见漪宁心事重重的,拉着她的手道:“其实这种事大可不必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头猜来猜去的,到最后也猜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倒不如当着他的面儿问个明白呢?邵恪之是个正人君子,若她真能当着你的面儿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想来也不会食言的。”

  漪宁若有所思着想了想,轻轻点头:“娘娘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胡思乱想,还是等邵哥哥回来当着他的面儿问个明白的好。

  “说起邵恪之,我倒是想起件事来。”乔晗章又道,“今儿个陛下来看我,我听他说冀州前几日又发生了一起地震,亦不知邵侍郎到了冀州不曾。”

  “又地震了?”漪宁几乎下意识的便从榻沿站了起来,面色惶恐,眼底的关怀和担忧再明显不过,“这可怎么好啊,算算时间邵哥哥应该早到冀州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漪宁越想越觉得心里面乱糟糟的,神情飘忽不定。

  乔晗章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邵侍郎吉人自有天相,兴许没什么危险。”

  漪宁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只有些在这里坐不住,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星儿端了药进来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又见安福郡主心神不定的离开,她十分不解地一边把汤药搁在桌上,一边过来给乔晗章的背后垫靠囊:“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跟郡主说这个事,奴婢瞧着郡主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乔晗章笑笑:“阿宁对感情之事一知半解,我告诉她这件事虽会惹得她心里难安,却也能让她彻底看清楚自己对邵恪之是什么感觉。”说着,她抬头看向星儿,“难道你不觉得其实邵恪之和阿宁挺般配吗?”

  星儿倒是有些惊讶:“奴婢还以为安福郡主跟你说邵侍郎的事,娘娘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乔晗章淡笑着摇头:“这段日子我与阿宁倾心相待,自是不希望她瞒我什么,她能把这件事坦然相告反而说明她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我觉得挺好。何况,我如今的心思你还能不明白?”

  “对了,我吩咐你做的事办的如何了?”乔晗章又问。

  星儿低着头:“奴婢还没办……”

  乔晗章看她一眼,心知这丫头是在担心自己,神色缓和不少:“抓紧时间办吧,陈贵妃的事还是早解决的好,这样我们乔国公府不仅除去了大敌,陛下的心情也会变好。”

  “是。”星儿垂首应着,端了汤药给她,“娘娘昨晚上着了凉,快把药喝了吧。”

  ——

  离开承乾殿后漪宁去往晋江阁,恰好穆妧和邵稀二人也已经到了。

  邵稀似乎心情也不大好的样子,再联系到乔德妃方才说冀州又地震的事,漪宁心上愈发焦虑起来。

  邵稀看到她小跑着过来拉住了她的手:“郡主,你有没有收到我二哥的书信啊,二哥养了一只鸽子一直跟我飞鸽传书,平日里不过是说说你的情况。可是这几日不知怎的,信鸽送去冀州几日了,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方才我听到父亲说冀州又地震了,你说我二哥会不会也……”

  漪宁原本就心乱如麻,邵稀又总把事情往外坏处想,她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别瞎说,邵哥哥那么聪明,肯定会没事的。”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慰邵稀,倒不如说是在安慰她自己。

  邵稀眼眶红红的,可怜巴巴望着漪宁:“郡主说得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漪宁梳理了自己的情绪,轻笑着道。

  她的话似乎有魔力一般,倒真的让邵稀心里安定了许多,她点点头:“郡主说得对,我二哥肯定会没事的,他还说从冀州回来要向陛下提亲呢,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漪宁听到这话一颗心颤了颤,面上

  一热,轻声道:“要上课了,再不进学堂当心范女先生罚站。”说着,自己匆匆往着晋江阁学堂而去。

  坐在座位上,漪宁今日却十分的心不在焉,范女先生讲了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邵恪之的那张脸。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画了头戴花冠,坐在秋千架上的自己;想到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自己带最爱吃的琼花软糖糕;想到有一次她钻进他的马车出了宫,被他带去长浚伯府;想到他胸前挂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想到她为了撷桃花翻墙爬树,结果玉佩掉落在他园中;想到自己为祖母守孝归来,他作为礼部侍郎带着白鹭车和仪仗前来迎接,那般风度翩翩,俊逸挺秀;想到那日酒醉,在阅郎轩里与他……

  其实邵哥哥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冀州又发生地震,他如今是否安全尚且不知,方才虽说安慰到了邵稀,漪宁自己的心却无法得到安定。

  她还在愣神,自己的课桌却被人拿戒尺用力地敲了几下,漪宁下意识回神,抬头迎上范女先生威严的神色。

  她顿时回过神来,规规矩矩站了起来:“先生……”

  范女先生道:“看来郡主这几年在宫外学了不少东西,在下的课郡主是瞧不上了。”

  “阿宁不敢。”她羞惭地垂下头去,十分恭谨柔顺。

  对于二公主和安福郡主这样的学生,范女先生一直都是格外欣赏的,此刻又见她态度诚恳,范女先生气消了一些,但态度却仍淡淡的:“郡主知错吗?”

  “学生知错。”

  “那就罚郡主今日放课后打扫学堂,郡主身份尊贵,不知在下如此责罚郡主可服气?”

  坐在她前面的岑锦玉难得见到范女先生找漪宁的麻烦,此时心情大好,十分惬意地扭着头看热闹。范女先生每次罚她顶多就是抄抄书,或者背几篇课文,却没想到第一次罚萧漪宁却是让她打扫学堂,这也太丢面子了。

  岑锦玉越想越觉得心里舒坦,冲她得意一笑,扭过头去。

  漪宁倒是没想那么多,心知自己有错,便也乖巧应是:“学生遵命。”

  范女先生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讲课。

  放课以后,二公主离开后,三公主岑锦玉和她的两个伴读却没走,只看着漪宁带穆妧和邵稀一起打扫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