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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赵垣低下头, 继续看着公文。突然,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 看来,是有人快跑着往殿中而来。听到这声音, 他眉头微微一皱,将笔搁下, 抬头望向殿门。

  很快, 赵翎便出现在了殿门前。只见他双颊通红,快步跑进殿来, 一边跑,一边叫道:“父王, 二哥设计害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赵垣一惊,正想细问, 只听赵翓的声音响起:“三弟, 明明是你做了无道义之事, 为何还要在父王面前恶人先告状?”

  “你胡说!”赵翎转过脸,望着赵翓, 一脸怒色,“明明是你使了计,陷害于我!”

  “笑话!”赵翓冷笑,“两位叔叔也看见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却要赖我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你敢说不干你的事?”赵翎怼道。

  见兄弟俩又要争执起来,赵垣忙打断赵翎,对着赵翓说道:“翓儿,你先说,你三弟做了什么无道义之事?”

  赵翓上前一步,对着赵垣说道:“父王,三弟与雅清公主私下有染,被儿子与两位叔叔撞见了。”

  听到这话,赵垣一愣。卫雅清可是与赵翓定了亲的,怎么会与赵翎有染,他正想细问,只听赵翎愤怒地叫道:“你胡说!我与雅清公主清清白白,这一切明明是你使的计!”

  赵翓冷哼一声,说道:“我使了什么计?难道我先前看到的你与雅清公主搂抱在一起是假的?你要知道,当时除了我,还有两位叔叔在场,话又不是我一人就可以说的!”

  赵垣听到自己两位兄弟也在场,忙转过脸,对着赵培与赵岩问道:“阿培,阿岩,你们俩说说,是怎么回事?”

  赵培与赵岩对视了一眼,面上带着几分为难之意。

  “你们俩是长辈,有什么尽管说!”赵垣又说道。

  赵培犹豫了一下,说道:“王上,臣确实看见三殿下与雅清公主单处一室,而且,雅清公主还,还搂着三殿下。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臣也不知。”

  赵岩也连连点头,说道:“臣所见也是如此。”

  赵翎见状,慌忙说道:“父王,儿子真的是被二哥陷害的!”

  “那你说说,我如何陷害你?”赵翓冷笑。

  “你派假传雅清公主的口信,约我去茶室与雅清公主相见,又借我的名义将雅清公主骗来。然后再我们饮的茶水中下了媚药,引得我们做那些不雅的举动……”

  未等赵翎把话说完,赵翓便抢白道:“三弟,你为了脱身,真的有些口不择言了。你可知,你这番话,恰恰承认你与雅清公主之间不清不楚?”

  赵翎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莫说我没有做你所说那些事,就算我真的如此做,你与雅清公主若是没有暗通曲款,怎会被我所骗?再说了,你说你中了媚药,为何此时还能如此清醒?”

  被赵翓这么一问,赵翎一时有些语塞。

  赵翓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对着赵垣躬身说道:“父王,既然三弟喜欢雅清公主,那儿子成人之美便是。请父王解除儿子与雅清公主的婚约,让三弟与雅清公主成婚!”

  赵翎知道,若是赵翓与卫雅清取消婚约,自己再与卫雅清成婚,那自己便完了。天下人都会以为自己与未过门的嫂子有染,他何以扶众?还如何来争这个储君之位?

  他心里一慌,连忙向赵垣说道:“父王,请你相信儿子。我与雅清公主之间绝无私情!我也没有与她结亲的意思!”

  赵垣一时也辨不清真相。他顿了片刻,说道:“此事容我查证后再作定论!翓儿,翎儿,你们各自先回去,待我查证清楚,自会给你们二人有个交代!”

  听赵垣如此说,赵翓哪里肯答应,忙说道:“父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赵垣摆手阻止他道:“是否清楚,为父自有主张!你们俩先退下吧!”

  见赵垣冷着脸,赵翓也不好再说,只好应道:“是。”

  就在赵翓一行要退下之时,赵垣却把赵培与赵岩叫住:“阿培,阿岩,你们俩留一下,我有话问你们!”

  “是。”

  “是。”

  赵培与赵岩应声停步。

  赵翓与赵翎出了中阳宫。赵翎冷冷地望着赵翓,说道:“二哥,好手段啊!”

  赵翓唇角微微一抿,说道:“我能有什么手段?我的手段,怕是不及三弟半分呀!”

  “你以为父王会被你所骗吗?”赵翎冷声道。

  赵翓淡笑一声,说道:“父王英明,怎么会被骗?我相信父王自会秉公处理!”

  赵翎咬了咬牙,说道:“那我们走着瞧!”

  “我拭目以待!”赵翓一脸淡然。

  赵翎冷哼一声,向左走去。赵翓微顿了片刻,转过身,往右走去。兄弟二人,终于向着相对的方向,背道而去。

  赵翓去了姜王后宫里,陪母亲说了会儿话,才出宫,往东郊别院而去。自从陈嬿姝回到均阳,不管多晚,他都要出城回东郊别院。那里有他至亲至爱之人。他觉得只有回到陈嬿姝与阿鹛身边,自己才有家的感觉。那晚,两人把心结解开之后,又回到了像以前那般的浓情蜜意之时。想到这里,赵翓心中因赵垣偏袒赵翎而起的不快之意,也慢慢消散了一下。

  待他回到东郊时,阿鹛已经睡了,陈嬿姝在女儿房里陪着她。听到碧绫来禀说赵翓回来了,她才起身回到自己房里。她一进屋,看见赵翓正在换常服,忙上前搭手。

  “今日怎么回来晚了一些?”陈嬿姝随口问道,“可吃过晚食?”

  “吃过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

  “哦。”陈嬿姝将他换下的衣裳挂到木桁上。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事?”他从她身后把她抱在怀里。

  “能让我知道的,你自会告诉我。若是不能让我知道的,我问你也不会说呀。”她笑道。

  “今日之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事,与你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