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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还勾我,不听话是不是?“扶风将晏罗的小手压在了晏罗的耳边两侧,黑眸沉沉望着身下的少女,嗓音低沉暗哑。

  晏罗娇笑,知道扶风只是在吓唬她,清澈的水眸立刻便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就不听你的话!”小姑娘娇里娇气地喊,水眸亮晶晶的。扶风失笑,伸手忽然挠上了晏罗细软的小腰肢,少女瞬间就咯咯笑了起来。

  “好痒…咯咯…好痒呀!”晏罗扭着身子,躲着扶风的手,水润的杏眸湿软,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还听不听话?”扶风挑眉,墨色的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修长的指尖继续挠着晏罗腰间的软肉。

  “听话…咯咯…我听话…夫君……”晏罗一边痒得咯咯直笑,一边软软地撒着娇。扶风闻言一顿,黑眸半敛,立刻收住了手。

  “再叫一遍,阿罗。”扶风定定看着身下的少女,目光沉醉又温柔。

  “夫君,夫君,夫君!”晏罗脆生生地喊了三声,小模样又娇又甜。扶风黑眸沉沉,心瞬时化成了一滩水。

  翻身在晏罗身边躺下,将晏罗一把搂进了怀中,低头吻了吻少女的粉颊,扶风的嗓音清冽温柔。

  “睡吧。”再不睡,他也不能轻易保证自己了……晏罗眼睫弯弯,乖乖地缩在了扶风的怀里,白玉般的小手指还轻轻戳了戳扶风嘴角的梨涡,却被扶风抓住送到唇边亲了亲。

  “不想睡?嗯?”扶风黑眸敛着暗沉,看向晏罗的目光隐隐带有一丝威胁。

  “马上就睡!”晏罗说罢立刻收回了自己作乱的小手,乖乖地伏在了扶风的胸口,嗅着熟悉的且令人安心的松木香,轻轻阖上了眼眸。

  窗外的寒风肆意刮着,不时地夹杂着斗大的雪块在半空中盘旋着,烈风呼啸,无边的寒意。殿内倒是暖意融融,两人依偎着,空气似乎都带着甜意。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明媚,晏罗坐在窗边的软塌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连办了三天的宴席,晏罗虽没出什么力,但光是参加就让她累坏了,好不容易得了空暇,自然就得好好地放松放松了。不过扶风却依旧忙着处理政务,白日里也几乎没有一刻闲暇的时间。

  阿弥又随同苏娜嬷嬷出宫采买去了,现下留她一人在宫里确实颇有些无聊乏味。正当晏罗打算去找扶风时,殿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

  “西阿乌苏雅公主求见大阏氏。”

  晏罗微疑,随后对着一旁的宫婢点了点头,宫婢见状便立刻出殿通传了。

  “乌苏雅拜见大阏氏。”乌苏雅一进殿便对晏罗行了一礼。美目微转,一脸和善的笑意。

  “公主不用多礼。”

  在乌苏雅还是乌苏阏氏的时候,晏罗也曾见过她,如今知道了她曾是西阿派来的细作,心中倒是没有多大芥蒂的。

  “单于与阏氏大婚,乌苏却因族中琐事没能来及时恭贺,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今日便想来亲自和阏氏赔礼,还望阏氏不要怪罪。”乌苏雅柔声说道,看向晏罗的目光确实是一片诚挚。

  “不用不用,族中事务要紧,公主不必如此愧疚。”晏罗娇声回道,杏眸对上了乌苏雅的盈盈美眸。

  “多谢阏氏大度,不过乌苏却有一薄礼想要赠给阏氏,希望阏氏不要嫌弃。”乌苏雅说罢眼神微微示意身后的婢子,婢子闻言立刻听话地打开了礼盒。

  只见一件火红色的罗裙舞衣盛在其中,素纱制成,裙面上还点缀着零散的红色水晶,晏罗就是这样看着便也觉得十分的娇艳动人。

  “此为朱色罗百裙,是西阿王族最珍贵的舞裙,由金丝线缝制而成,裙面上点缀的红色水晶也是皆由巧匠细磨而成,最主要的是这件舞衣是出自十年前的一位名师之手,如今得幸便想将其送给阏氏。”乌苏雅红唇轻启,一番柔色。

  “既然这件舞衣如此珍贵,便不可轻易赠人,公主还是拿回去吧。”晏罗看了一眼舞衣,随后娇声推辞道。

  “不怕阏氏耻笑,乌苏从第一次见到阏氏时,便觉得甚是投缘,只是当时碍于身份不易与阏氏亲近,如今既然诸事已解,乌苏便是真心想要与阏氏交好的,还望阏氏不要嫌弃,收下这件舞衣吧。”乌苏雅言辞诚恳,看向晏罗的目光充满希冀。

  晏罗见乌苏雅确实是诚挚热心,便柔柔地应下了。

  第40章 纵情

  桑各易主,新任单于又与西阿,东州交好,这对巫族绝不是一件利事。而那支一族为了不破坏与桑各之前的和睦关系,自扶风继位以来也是百般讨好。

  巫族首领年岁已高,膝下却无一子,唯一的女儿胡兰氏还嫁给了赤努邪成为了大阏氏,如今却也下落不明。巫族首领曾也在族中挑选了优秀的血统继承者进行培养,却无一不暴毙身亡。长久以往,巫族势力自然已落在了巫族的大祭司夙卿手中。

  寒寂的天,雪还在下着,随着烈风在空中翻转,孤独又肆意。偶有寒风卷着零碎的雪花穿过窗户落在了案桌上,被殿内的炉火蒸腾成了晶莹的水珠。胡兰氏坐在窗台上,玉手抱膝,任凭墨黑及腰的长发披散,素白的脸上未施粉黛。长睫微垂,在玉瓷般的面颊上投下了两道剪影。

  夙卿一入殿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女子安静的望着窗外,案桌上的饭食一口未动,俊眉微蹙,夙卿伸手屏退了殿内的一众宫婢。

  凤眸微沉,夙卿走到了女子的跟前。

  “阏氏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吗?”夙卿低声,语气冷然。

  “你走,本宫不想看到你。”胡兰氏依旧望着窗外,嗓音淡漠,不悲不喜。

  夙卿闻言,面色有些愠怒,琉璃红色的眸子隐隐闪过一丝怒气,伸手猛地捉住了女子纤细的手腕。

  “怎么,如今阏氏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还是看不起微臣是吗?”夙卿面色妖艳,此时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眼底带着轻蔑。

  “对,本宫就是看不起你,你这个卑贱的下等人!”胡兰氏转头看向夙卿,娥眉微挑,红唇吐出的话冰冷又刻薄。

  夙卿面色一顿,狭长的凤眸半敛,俯身危险地压近了窗边的女子。

  “卑贱的下等人?呵,阏氏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微臣吗?”夙卿妖艳的脸逼近胡兰氏,左侧脸上的银制面具还在烨烨生辉。

  “微臣本以为,这几日阏氏应该明白了自己现下的处境,未曾料到阏氏还是这般天真。”夙卿站起了身,语气微讽。

  “快把本宫放了!”

  “放你回桑各?你以为扶风会饶了你吗?你害死了他母亲又差点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恐怕早就想杀了你吧。还是,你想留在巫族去看你那卧病在床的父王,他现在可是连话都说不全的废人了。”夙卿挑眉,薄唇艳艳夺目。

  “夙卿,你可真卑鄙!”胡兰氏抬眸,面色有些苍白,未染红妆的小脸素净清丽还带着女子此前从未有过的柔弱。

  “卑鄙二字阏氏也配提吗?你们巫族做过的卑鄙之事难道还要微臣一一提醒阏氏吗?”夙卿眼眸半眯,狠狠甩开了女子的手。

  胡兰氏闻言一噎,玉手微微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