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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孟长安看了秦绵一眼,见她身子依然抖着,不由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刘兆动作微小的摇头,生怕孟长安那把匕首拿不稳一下子划破他的脖子。“不不不,不是,她是,督主的人,是督主的人。”

  他说话声带着哭腔,微微抬眼向上看去,他垂涎了半天的女子此时正乖巧柔弱的藏在孟长安怀里,他看着那张脸却活像见了鬼,再生不出旖旎之心。

  孟长安眸光一冷,手下力气微重,刀尖瞬间刺进皮肤,血流了出来。刘兆感觉到脖子上凉凉地,又有一丝疼痛,以为他被孟长安割了喉,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孟长安收回手里的刀,冷嗤一声,问德喜:“他是沛国公哪个儿子?”

  “回督主,是沛国公府的二公子。”

  秦绵一听德喜的回答心头剧颤,沛国公府二公子?就是那个用胁迫手段娶秦柔做妾,害秦柔被他正室夫人折磨死的人。

  孟长安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问道:“可是害怕?放心,本督不在这处置他。”

  上次在刑房中吓到她,他当时存着几分试探并不后悔,可如今再要当着她的面做一些血腥残忍的事他却是不忍心。

  “督主,卑职在那边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端阳郡主,她似乎中了烈性药,行为十分放荡无礼,卑职等差点招架不住!”一个东厂番役赶过来向孟长安汇报。

  孟长安视线冷冷地瞥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实诚了,顿时脸上一红,磕磕绊绊道:“敢,敢问督主如何处置,是否报给容王爷。”

  “打晕了拖过来。”孟长安想到那药原本是给秦绵下的就暴怒不已,多亏她机灵调换了,否则现在中药的就是她了。

  番役连忙应了声是,不一会儿就带着几个人抬着端阳郡主放到孟长安面前的空地上。秦绵从孟长安怀里探出头,只见端阳郡主哪里还有之前那份端庄娴雅,她衣服散乱,脸蛋酡红,身体还不时的在地上蹭着。

  这药效如此霸道让人神智全无,秦绵不懂她究竟对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歹毒至此,不仅对她下药,还将这附近所有的下人都撤走,那样即使她侥幸跑出来也无处求救,若不是孟长安今日来容王府找她,那她可能已经被……

  秦绵心底一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孟长安看她惨白着脸,神色骤然一冷,脚下使力,狠狠踹了刘兆一脚,刘兆被踹醒立时去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并没有被孟长安割喉,才惊喘一声爬起来,趴在地上给孟长安磕头。

  “督主,我错了,我不该打秦绵的主意,我一开始真没想这么做。”他猛地一指端阳郡主,道:“是她,是她说想帮我,已经把秦绵弄到那院子里下了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才会……”

  孟长安没等他说完上前又是一脚踹过去,刘兆嘴里呕着血倒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孟长安踹出来了,他想求饶,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德喜轻声提醒:“督主,再踹人就要没了。”

  刘兆吐了一大摊血,脸色发青,双眼微微涣散,孟长安发着狠,谁都不敢上前阻拦,秦绵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胳膊,道:“督主,别打了,我害怕。”

  她不想让孟长安在这里杀人,刘兆再怎么说也是沛国公府的二公子,当众杀一个国公的儿子后续的麻烦将是无穷无尽的……

  她温软的身子偎过来,撒娇一般,孟长安顿觉被她抱住那只手臂又酥又麻。他转身将她纳入怀中,不让她看到刘兆的样子。

  “来人,挑了他的手脚筋,扔到沛国公府后门。”

  番役走上来用麻袋将刘兆一裹,拖着离开。秦绵在他怀里小声问:“沛国公府会不会找你麻烦?”

  孟长安怔了怔,她这是在担心他?

  “不会。”不只不会,沛国公明日还要亲自上门赔礼谢罪,求他给条活路。

  听他这么说,秦绵宽了宽心,双手抵上他胸口,不好意思地退开一步,道:“我的两个妹妹还在那边的院子里,督主能跟我去救人吗?”

  孟长安轻笑,拉住她的手,道:“能,怎么不能?你说的事,本督哪一件没有答应过?”

  秦绵抿了抿唇,至少她不想嫁给他这件事,他从头至尾都没答应过。

  德喜在边上问:“督主,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孟长安森然的视线落在端阳郡主身上,又转到一边瘫在地上的小厮,挑眉一笑。

  “本督给你个机会如何?”孟长安扬起下巴,看着小厮,嘴角的弧度有些渗人。

  小厮连连磕头:“督主,督主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孟长安眼神阴翳,笑得意味深长:“你今日这趟王府来得值,很快就要有一个郡主做妻子了。”

  小厮心下一惊,看着地上喘息不止的端阳郡主吞了吞口水。

  “谢,谢督主。”他知道端阳郡主醒过来不会放过他,但比起端阳郡主和容王府,自然是眼前的孟长安要恐怖得多。

  孟长安:“放心,本督自然有法子让你娶到郡主。”

  小厮心中激动的直颤,娶郡主?还能遇见这样的好事?就算娶不到,端阳郡主这样的美人让他抱一抱也值了。

  “把他们带过来。”

  孟长安被秦绵拉着往桃花林尽头的院子走,番役听到吩咐,将小厮和端阳郡主拖起来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小院里,秦绵指着东边的厢房,声音焦急:“就在那里。”

  番役冲上去一刀斩落门锁,秦绵推开门,秦柔晕在床边,周韵因为自小习武,人还清醒着,就是身体软绵绵的动不了。

  孟长安鼻子皱了皱,嫌弃道:“臭。”说罢便拉过秦绵的手送到鼻间,闻着她手上清甜的香气才眉目舒展。

  德喜分辨了一下房中的香味,对孟长安道:“督主,就是普通的迷香。”

  孟长安点头,有番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德喜,德喜走上前把瓶口打开,依次对着秦柔和周韵的鼻尖晃了晃,这东西见效奇快,秦柔立刻皱了皱眉捂着头醒转过来,周韵也恢复了力气。

  “表姐,你没事吧?”周韵站起身便上前抱住秦绵,孟长安眼看秦绵被她拉到一旁,眼神冷了冷。

  秦柔一直没声音,秦绵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在她额上一摸,顿时惊慌地道:“柔姐儿,你发烧了,咱们得马上回家。”

  秦柔身体不好,今天被茶水泼湿了衣裳,又在地上躺了半天,现在已经身体滚烫脸上冒虚汗了。她从小只要一染上风寒就得病上半个月才能好,所以秦绵才会如此着急要回家请大夫。

  屋子里气味难闻,小东西又满腹心神都在别人身上,孟长安心中烦躁,转身出门来到院中。端阳郡主瘫软在地不停地扯衣服,他厌恶地别过头,对番役道:“寻个空屋把他们丢进去。”又看着小厮,眼含威胁:“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