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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福星对照组第22节(1 / 2)





  秋苓又对沈明富说:“大哥如果要安心学写故事,拖拉机的事情?”

  沈卫东问:“啥拖拉机?”

  秋苓就把公社可能要批下一台拖拉机的事说了,沈卫东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要是能成为拖拉机手,怎么也得去争取一下,不过不一定要他去学。

  “爸可以去学啊。”他说,“爸一直对拖拉机很感兴趣,早年还想学车,就是一直没机会,要是爸能做拖拉机手,以后也不用辛苦下地干活了。”

  这些年,沈明富一直是干满工分的活,要是有早战、午战、夜战(加班,计额外工分)他也是从不落下,几十年如一日,身体都快干垮了,要是能换个工种,那真是大好事。

  秋苓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又没说拖拉机手一定得是年轻人,其实真让她哥上,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用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样的理由阻止,但换了她爸,就没这个顾虑了。

  沈明富有些懵,又暗暗有些期待起来,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下午,俩父子又下地去了。

  秋苓从商城里买了鸡蛋和红糖,一式两份地装在两个篮子里,沈明富去学车,肯定也不能空着手去啊,她还买了一包三毛五的大前门烟,放在沈明富那个篮子里。

  夏芳一边用旧布做鞋子,一边看着她刷刷花钱,手里刷刷出现东西,忽然说:“要是能做生意就好了,这些东西拿去卖,肯定能买出好价钱。”

  秋苓一顿,看向她一脸向往的样子:“二姐,你不想写点东西去投稿?”

  夏芳连连摇头,继续做鞋子:“我不是那块料,就不凑合了,我就等着大哥大姐拿了稿费,送我去继续上学。”

  如今中学学费八块钱一个学期,他们家没个明面上的收入,是没法送任何一个孩子去继续读书的。

  秋苓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俩姐妹在感叹读书不易的时候,沈明德已经把儿子从镇中学里找了出来,两人在多番打听下,终于确定宋有志确实被抓了起来。

  沈明德的肩膀都垮了好几分。

  “咋这样呢?咋会这样呢?你大舅到底犯了啥事啊?”

  沈建国那张国字脸上表情难看,想着同学给自己悄悄透的信,这次大舅是摊上大事了,职务肯定保不住了,说不定还要公开批/斗。

  他深吸一口气:“爸,咱们和大舅家撇清关系吧。”

  沈明德愣了下:“啥?”他手哆嗦起来,“这、这么严重?可这要这么划清界限?”

  他和宋家可是姻亲啊,难道要和老婆离婚?

  沈建国四下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我们先回家去。”

  两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发现宋有志的老婆和宋有财夫妻都来了,宋有财认定了沈心宝能救宋有志一般:“大哥被带走前让我来找你,心宝啊,你有啥法子救你大舅舅你就快说吧。”

  宋大舅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宝,你大舅总说你是个有福气的,要不是因为你这福气,他哪里敢……你一定要救救你大舅啊!”

  沈心宝一脸茫然,她怎么知道怎么救?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等沈明德父子回来,宋家人就扑了过去:“镇上有啥消息了,有志他咋样了?”

  沈明德心烦意乱:“大舅子被关在看守所里,根本不让人见,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宋大舅妈有如晴天霹雳,瘫坐在凳子上嘤嘤地哭:“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沈建国眼里闪过一抹不耐:“大舅妈,你来我们这里哭也没有,不如去看守所那里等着,说不定公安看你是大舅的老婆,就让你进去看他了。大舅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你们这样来我家,除了一起哭,还能干什么?”

  宋大舅妈完全没了主意。

  沈建国又对宋有财说:“二舅,大舅出事了,这时候你更不能掉链子,工厂那边,你总请假能行吗?别大舅还没出来,你的工作再出了闪失。”

  宋二舅妈听了这话,赶紧扯了扯丈夫,宋有财也有些慌了:“那我这就回去?”

  沈建国点点头:“大舅还需要你们,你们一定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他三言两语把宋家人安抚住,安安生生地送走了,回头一看,那刘家人却还在。

  沈建国看了眼刘跛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沈心宝单独叫到房间里说话。

  他看着妹妹,那总是显得正气凛然的脸却阴沉如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跟我仔细说清楚!”

  沈心宝抖了一下,呜呜地开始诉说,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沈秋苓突然跑到地头去,接着她腿剧痛红肿开始说起。

  沈建国越听脸色越难看,心烦意乱地想,难道二房真要翻身了?

  他盯着沈心宝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能从二房身上吸到福运?”

  沈心宝震了震,震惊地看他一眼又极快低下头:“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建国冷笑道:“别装了,你从小就很刻意去接触二房的人,特别喜欢给二房的人递东西,有一次你生病了,你就不停给二房的人送东西,第二天你就好了,而春兰几个一起拉了肚子。”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你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帮助你回忆吗?”

  沈心宝脸色惨白,肩膀轻颤,看着眼前的大哥,觉得他是这样陌生,好像一个魔鬼:“你、你都知道。”

  沈建国神情凉薄嘲讽:“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吗?”没有人发现沈心宝的小把戏,只是因为没有人一直盯着她观察而已。

  沈心宝嘴唇哆嗦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是每次给他们送过东西后就会觉得身上很舒服。”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显得那样可怜无助,“我真的不知道的。”

  沈建国冷笑:“你不知道?可现在家里就因为你这些小把戏,遭了反噬了!”

  沈心宝拼命摇头,泪水跟珠子一样甩飞:“反噬?怎么会呢?什么叫反噬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暗地里手却紧紧攥了起来,压下了眼里的愤恨。你既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你出来说什么,你还不是享受着我偷来的福运,现在出事了,却只会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