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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无别第23节(1 / 2)





  肖子校的视线落在她发顶:“你是因那起报道事故才要采访我的吧?可那件事很快平息了,我不确定后续你还会不会找我。我一进山,最少也要一个月。我不由想,等我再回去时,你会不会问一句:你贵姓?”

  反正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是没有过,虽说是酒精作祟,到底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相比她抖机灵套路他采访,他这分明是算计她呢。余之遇可没忘,当他提起采药实践课时,自己深怕他不同意带上她,还放低了姿态求他。思及引,拿筷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气。

  “余之遇,我把你带到临水,是为了让你了解我。”肖子校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不急不徐地继续:“林久琳来是个意外。在确定支教名单时,我已在自己权限范围内将她排除在外。当然,这与你无关。”

  制定支教计划,确定领队和支教老师名单时,他们还没在中医大重逢。肖子校只是恪守,既然是过去式,各自安好,互不相扰便好。故而无意再有交集。

  “我的修养本不该让我做出当给她难堪这种事。我是借此表明立场,在我这,既已分手,不能做回朋友。如果同事的关系避免不了有所接触,我可以不做这个教授。”肖子校抿了抿唇,再开口时语气坚定也冷漠:“五年足够冷却一段感情,我是她丢掉的人,不是她想捡便能捡得回。”

  也是五年。余之遇心尖微颤,难免联想到自己。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你们为什么分手?”

  肖子校默了一秒,答:“我那时在读博,太忙,没时间陪她,她生病时我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山里,后来还去国外访学交流,远隔万里,我对她的关心只能停留在提醒她多喝水上。”话至此,他自嘲地笑了笑:“她受不了提出分手,说到底原因在我。”

  这或许是很多恋人分手的原因。两个人的步伐不一致,迁就只能是一时,时间久了,矛盾不可避免。这种时候,男人大多选择事业。

  女人更是矛盾体,起初总以为喜欢便是全部,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哪怕需要背弃全世界,也没问题。甚至愿意以此证明真心。等付出真心,却没得到足够回应时,便不满足。余之遇相信,林久琳也是试图理解过的,久而久之,便觉得有他和没他也没什么区别了。

  失望不是一天的事,是一点一滴的累积。

  这么说来,林久琳也没什么错。兜兜转转之后发现,还是他好,想回头并不奇怪。

  可显然,肖子校的爱情观不允许。

  对林久琳而言,他未免绝情。可对于他未来的伴侣,若他说到做到,不与前任有所瓜葛,无疑是幸福。

  他足够坦诚,余之遇无意再多问,可一想到自己来临水是着了他的道,忍不住损了他一句:“像小肖教授这种大忙人,就应该单身。”

  似乎是担心余之遇以为和他在一起,会步林久琳的后尘,肖子校说:“以前年轻,一心学术,现在遇到喜欢的人,已有资本做取舍。”

  “喜欢的人?表白我啊?了解我吗就瞎喜欢?!”余之遇移开视线,没看他眼睛:“怎么取舍?能不出差不进山,还是能随叫随到?”

  肖子校深看了她侧脸几秒:“我能做到哪一步,不是现在用嘴说。你只要知道,在经历此前那段感情后,我反思过,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

  他没承诺,但比承诺更中听。余之遇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我在追你,不是最恰当的时机。可我不说,你就不知道了吗?”见余之遇又要翻脸,肖子校伸手揉了她发顶一下,安抚道:“我是说你聪明。”

  余之遇瞪他。

  肖子校似笑了下:“原本没想和你说与她的这层关系,至少昨晚知道领队换成她时,还没打算坦白。自她入职,我们没打过照面,我以为她和我的态度是一样的,那又何必和你说。毕竟,这不是加分项。”

  可林久琳到了基地的表现,让肖子校打怵,尤其他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她依然以工作之名找到宿舍来……方才看到她的瞬间,肖子校庆幸自己回来晚了,且是和余之遇一道回来的,否则他被林久琳追到宿舍,再被余之遇撞个正着,才是解释不清。

  见她不说话,肖子校似叹了口气:“与其让你从别人口中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不如我自己说。在处理和前任的关系上,我虽没经验,也有分寸,绝对不会让你不舒服。”

  这话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觉得受用,余之遇也不例外。可事情的发展超出她预想,她也还没决定接受他,索性不说话。

  肖子校以为她在生气,他曲指按了按眉心,问:“排骨味道还行吗?”

  小肖教授冲破天际的求生欲让余之遇险些憋不住乐了,她实话实说:“有点硬,嚼着费劲。”

  “是吗?”肖子校握着她的手夹了一块送进嘴里尝了尝:“可能时间有点短了。”

  这是我的筷子啊?作为追求者,你似乎行使的是男票权利吧?余之遇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终是没忍住,朝他腿窝踢了一脚。

  这一下劲不小,肖子校一时不防,膝盖不由弯了下。

  草药则因余之遇突然的动作小脑袋一凛,随即一下子窜上来,用嘴含住了那只对他老爸行凶的脚。

  余之遇吓得啊了一声。

  肖子校轻喝:“草药!”

  草药便没下嘴咬,它轻哼了一声,随即松口,末了还用鼻子拱了下余之遇的小脚丫。

  余之遇立马把脚缩到床上。

  肖子校习惯性要拿牛肉干,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宿舍,只好拿起桌案上的糖剥开一块给草药。草药咬住了,但没吃,仰着小脑袋,一副要和他分享的样子,似乎是在安慰老爸被踢了那一下。

  肖子校安抚地摸摸小家伙的头:“我不吃,你吃吧。”

  草药又哼了两声才吃。

  余之遇感叹:“这儿子没白养,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你。”

  肖子校瞥她:“跟你说别当他面凶我,当耳边风是吧?”说着用手握住她的脚查看。

  他手掌宽厚,衬得她的脚那么小,他掌心很热,让她冰凉的脚瞬间感觉到温暖,余之遇下意识蜷起脚趾。肖子校确认没事,轻轻握了下,松开手时说:“晚上凉,出去穿上袜子。女孩子,足下要注意保暖。”

  余之遇翻了下眼睛,没应,她夹了块排骨递给草药,明显示好的意思。

  草药看了看那块排骨,又看了看她,然后一转头,趴到肖子校身边。

  嗨,还真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余之遇气鼓鼓地把排骨送进了自己嘴里。

  肖子校没再招惹她,等她消停吃完了饭,他收拾饭盒时说:“鉴于我本人正在把你往家属的方向发展,”他故意停顿了下,才看着她说:“不要指望我会解释‘师母’是个误会。”

  前女友都追进山了,你倒理直气壮起来了?!余之遇用眼睛寻找东西要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