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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系统听得愣住:【他把您带过来,是想关着您?】

  他在宵禁时看见我,警惕我想杀我,但又顾及某些原因不能动我。把我送到这京城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好过放任我到处乱跑。

  时倦注视着火苗:端王府离皇宫近,离驿站不近,至少比不上离照仙楼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我送回去?

  还临时落脚地?

  扯谎也不扯个像样点的。

  当然,徐卫可能本身也没怎么想和他扯谎,这么说到底还是顾及面子,一般人看出来了都会顺坡下;若是不肯下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心里有鬼。

  也没必要再徇什么私。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却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声响。

  时倦站起身,拉开了窗沿的锁扣,推开木质窗框。

  那声响陡然放大了,变得清晰起来。

  是一首琴曲。

  按理来说,那样的距离声音是不大可能传到这边来的。奈何夜里的王府太过安静和空旷,而曲调又偏幽冷,这般响起时,竟莫名给人一种像是在哭诉的错觉。

  系统听得只觉得自己要是有实体,估计已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时倦听了片刻,重新关上窗,吹灭了油灯。

  【宿主?】

  时倦:很晚了,该睡觉了。

  系统有点发愣:【我以为您会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时倦:那和我有关系?

  系统哑口无言。

  也对啊。

  不管是谁在弹琴,为什么弹琴,好像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去看呢。

  因为人之所以为人,又能在千万年来的弱肉强食中占得一席之地,最出众的便是他们的好奇心。

  可它忘了,这位根本不属于人类。

  哪怕神格没了,记忆也没了,只有一具凡胎,可过去那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变。

  也不会有人类那些多余的好奇心。

  **

  王府的正殿里,留着山羊胡的老人一曲弹完,努力直起驼着的后背,缓声道: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有下人正好将一壶新沏的茶端上来。

  容许辞旁若无人地往杯子里倒茶,面容沉静又淡漠。

  老人被无视得彻底,面上不变:殿下,您如今被那刺客暗伤,身中蛊毒,老夫也只能尽力做到如此,哪怕您心中不甘,也该明白,如今要做的是想办法抓住一切能让您好过的路子。

  容许辞眼皮也不抬:你说的路子,是指的你自己?

  不待老人说话,他便抬起手,朝前方轻轻一晃。

  一直杯盖在空中呼啸而过,直接砸中了老人的太阳穴!

  老人打死也不会想到,对方敢对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直接动手,连句前奏都没有。

  他本就没什么武功,而这一直茶杯盖又是用了劲的,这般直直地砸过来,竟愣是将老人砸得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地上。

  瓷盖和颅骨撞成了数块碎片,散落时将老人的脸划出了血痕。

  容许辞走到老人身前,蹲下身,轻笑一声:你也该明白,我现在留下你,是看你还有用。

  老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勉强张了张嘴。

  他想说你现在身中蛊毒只有我能压制,其他人根本束手无策,你要是动了我,你自己也会遭报应的。

  他也想说,哪怕你是太子,可如今连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住,凭什么这么对他。

  可惜他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面前的少年伸手捡起瓷片,锐利的那头直接对准了老人的脖颈。

  容许辞脸上仍旧带着浅淡的笑,眼里却是阴沉的薄凉:若是不听话,那留着也没用了。

  老人眼瞳缓缓睁大。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可事实证明,对方是真的不在乎。

  当瓷片的凉意渗透进他脖颈的血管,心里那点对方只是为了吓唬他的侥幸终于被打破,伴随着温热的血滑下来,一滴滴掉在地上。

  徐卫走进大殿,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吓得心肝都是一颤:殿下!您不能动他

  容许辞抬眸。

  徐卫脑子里蓦然划过灵光:因为我现在还有要事禀告!

  容许辞唇边噙着笑,看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

  我方才在城内捉到一个宵禁时仍在外面的人,正是左相寿宴那天登台的乐师!

  瓷片深入的动作顿了一下。

  徐卫习武之人,如何注意不到他的变化,只觉得有戏,顶着压力道:我想着他在这大半夜出来定然有所图,已经派人去查了他这一天的行踪,亦将人带回西殿好生看守。殿下您现在

  容许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现在如何?

  宵禁时不入府内而见街城,应当如何,如今大夏的律法你是都看不见吗?

  徐卫愣了愣,垂下头:是属下僭越,这就去

  他在西殿?

  徐卫一个磕巴:是。

  我会叫人看好他。

  容许辞扔开手中的瓷片:还有事?

  徐卫:没

  既然没了还站在这里,是打算这一晚上都睡在我端王府了?

  卑职不敢!

  容许辞一抬眼:那还不滚?

  徐卫行了礼,转头出了大殿。

  夜风吹得他一个激灵,他在路上一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

  容许辞打发了徐卫,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老头,叫人来把人拖了下去,方才离开大厅,提起轻功,几个起落,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

  王府的布局他早已熟悉,直到停在某座黑暗无光的屋子外面,守在门口的小厮心惊胆战地跑过来询问,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何事。

  容许辞一双黑眸沉沉地望着小厮,将对方看得浑身僵硬,方才敛了眸光,淡声道:正巧路过,这便离开。

  吱呀一声,院子里的屋门忽然被人拉开。

  有人站在屋里,吹燃了一支火折子,而将原本冷清的院落中点上如豆的暖色。

  那人生得极美,眼尾缀了枚泪痣。

  像是清水里蓦然泼入的一笔最黑最深的浓墨,夺目得摄人心魄。

  容许辞原本要离开的动作蓦地一顿。

  门内的人语调平静无波:殿下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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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时倦领着容许辞进了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