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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祈下个楼再上来的功夫,对方已经躺在满是褶皱的被子上睡着了。

  他在床边站了半晌,最终也没叫醒对方,给他处理好伤因为活动而充血的伤,拿被子一裹,直接离开了房间。

  橘猫从屋顶上下来,刚好看见他离开,而另一位却睡着,沉默地想了一下原神被一个人类拿下的事届时被神星群众们知晓后要怎么处理□□,最终觉得这些也不关它的事何必瞎操心,又回到屋顶上,继续数星星。

  **

  时倦再醒来是第二天。

  他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呆,最后沉默地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褶皱,披着外套下了床,从玄关边上的行李箱里翻出套干净的衣服,直接去了淋浴间。

  昨晚的酒虽度数不低,但他喝得也少,后来又吃了解酒药,醒来后连宿醉一夜的不适都没有。

  倒是脚上因为受伤比较不方便,不过也还好,扶着走个路也不是么难事。

  时倦站在温热水汽氤氲的地板上,白色的水汽给玻璃糊了层厚厚的膜。他伸手擦了擦上面的水,对着镜子看清了自己的嘴。

  他唇色向来白,哪怕因为热水被烫得多了层血色,也不难看出上面的破皮,以及干涸后未拭净的血迹。

  他觉得他得收回之前那句话。

  那小孩可能真的天赋异禀。

  时倦拿纸巾沾水把上面的血擦干净,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换上干净的衣服,时倦离开淋浴间,刚刚走到客房外,门便被人拉开了。

  沈祈手搭着门把手,看见他,先是一愣,而后伸手从门边的衣架上摘了件大衣,直接裹在他身上,微微拧着眉:怎么穿那么少?不怕又发烧?

  时倦:忘拿外套了。

  头疼不疼?

  还好。

  那你先坐着,我去弄早餐。

  嗯。

  对话进行得非常之平淡,沈祈下意识走了两步,忽想起么,回头正好看见他扶着栏杆的模样,下意识出声道:我扶你。

  时倦看了他一眼。

  沈祈话出口就意识到问题:要是正常情况,他这个时候大概率是直接把人抱下去,哪里会有提前告知这个步骤。

  他抿唇沉默片刻,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直接上前揽住对方的身子。

  弯腰时对方的脸颊擦过唇角,刚刚愈合的伤口泛起轻微的刺痛。

  时倦垂眸看他,待对方将自己放到一楼的沙发上,方才说了句:下回咬轻一点。

  沈祈最后的身影多少带了那么点落荒而逃。

  时倦看着他消失在厨房门口,转头就看见橘猫不知么时候蹲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橘猫:醒了啊。

  时倦点了下头。

  橘猫目光忧郁:没关系,我会替你记住这一天的。

  ?

  记住你那荒诞又戏剧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啥都没发生

  忘记昨天是五一,看到评论才想起来,现在再说好像晚了

  那就,宝贝们假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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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回国的事最终是被沈祈主动提上的日程。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 到花国首都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街道用一己之力给来访者展现了什么叫车水马龙,霓虹灯自高楼如火树银花垂直入地,音响播放着近日大火的电视剧歌曲,提着购物袋和和荧光棒的人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四处都飘着食物的香气。

  时倦很少来这一带, 加上离开近三年, 跟着旧一版的导航走了半天才找到车站,拦下了最近一辆出租车。

  他家住的地方在十年前是首都的三不管地带, 这么多年过去竟也搭着高速发展的列车, 隐隐带上了几分繁华的影子。

  至于他要祭拜的墓地,则在离这儿足有几十公里乡间, 老家村子的坟山。

  橘猫依然跟着他, 唯一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带上了另一个人。

  农村里的老人多年轻人少,遇到谁都能亲切地叫一声细伢儿,一边喊一边感叹回来的小孩是哪家的, 长得真漂亮。

  时倦没回应太多,反倒是沈祈这个体内留着一半的花国基因却前二十几年都没踏上花国一步的混血和老人们相谈甚欢。

  沈祈虽然不是平易近人的模样, 但胜在会说话且总是带笑,软和下来的时候也很能唬人,和时倦站在一起, 亲和力更是直线上升, 老人们看他的目光简直跟看自己的亲孙子似的。

  时倦全程都很平静,上香, 献花都做得很自然。

  他没跪,谈不上什么情结,只是单纯地没想过, 倒是那把白色的天堂鸟躺在瓷砖上被染了把冰凉的晨露,哗啦洇入花蕊。

  反正沈祈在一旁看着,觉得他与其说是在祭祖,不如说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打道回府时,时倦接了个电话。

  那位唐医生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照例询问了一番,被拒绝接送以后,以此为理由下了回访的最后通牒。

  唐医生全名唐婕愈,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知性的女人,无论名字还是气质非常符合她本人的职业心理医生。

  时倦在里面和唐医生聊了些什么,沈祈不得而知,倒是出来时那位唐医生见了他,眸中讶异一闪而逝,朝他微微笑了一下:以后好好照顾他。

  沈祈没问为什么,也没答应或拒绝。

  只是在回去后那个傍晚,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碟糕点,放到落地窗前的茶几上,瓷盘和二氧化硅轻轻磕了一下。

  时倦从电脑屏幕中抬头,目光落到瓷盘上,微微愣了一下:青团?

  沈祈摘了手套,笑了笑:回答正确,但没有奖励。

  时倦:怎么突然做这个?

  沈祈将电脑从他腿上拿开,当初经过覃塘村外的糕点铺子,你盯着它看了好几眼,注意它比注意我还多。

  沈祈弯起眸子,眼瞳极黑且幽深,声音却听着温和,像杯没什么温度的凉白开:喜欢它吗?

  当初和爬山虎比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连一块吃的也能比?

  时倦没回答,垂眸去碰那只瓷盘。

  沈祈轻轻抓住他的手腕: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时倦不明所以。

  沈祈:说说看,你今天跟那个女医生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