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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王明珠混混沌沌,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为什么?姑母不是说只有她才能解了表哥的毒吗,可表哥把她送走了,谁去帮表哥解毒。

  她上前抓住王氏,歇斯底里的问:“姑母,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会成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少廷表哥要把我们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你说啊你说,你是不是害死了少廷表哥。”

  闻言,王氏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少廷死了,傅少廷终于死了。”

  王明珠尖叫,猛地往王氏身上扑,“啊啊啊啊啊我打死你,刀打死你,是你害死了少廷表哥,是你,是你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去救少廷表哥,我打死你……”

  一群疯狗乱咬。

  ……

  虞烟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身子,“嘶”了一声不敢再乱动,身子像是粉身碎骨了一般,身边,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没傅少廷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看着承尘,缓了好一会儿才吃力的撑着身子起来。

  忍冬和傅荣不知在谈什么,脸色都不是很好。

  “女君。”傅荣打了声招呼,又看了一眼忍冬,转身匆匆走了。

  忍冬忙问:“女君怎么样了?要不要传膳?”

  空腹确实难受,虞烟轻轻点了下头,下人一个二个脚步匆匆,且面容凝重。不一会儿,忍冬回来了,将膳食摆放在方桌上,紧接着又布菜,“女君,尝尝这个?”

  虞烟接过,慢条斯理的进食,低声问:“忍冬,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发生了两件事,听说王娘娘和王太守跟南蛮人达成合作要置君上于死地,表小姐胆大包天,还悄悄给君上下了媚毒,被君上知道了,将王氏九族都被流放了,并下命令永世不得进惠阳城。还有南蛮人那边以为得逞了,直接带兵攻过来,君上只能带兵出征,一夜之间,君上府的气氛就凝重了起来,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忍冬如今跟傅荣走得近,对这些事知道得比别人详细,对女君自然知无不言。

  没想到一觉睡醒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虞烟感慨。

  忍冬以为虞烟担心,又低声安慰:“女君不用担忧,君上英勇骁战。”

  默了会儿,虞烟轻轻“嗯”了一声。战场上刀枪无眼,不只是担心傅少廷,而是担心整个漠北子民,主心骨一倒,怕是会变得生灵涂炭。

  用了膳食后,虞烟回了北苑,很快又入睡了。不过睡得煎熬,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傅少廷中了南蛮人的埋伏,死在战场上没能再回来,而漠北兵没了主心骨,军心一片涣散,有的贪心怕死,有的勇往直前,有的被吓得屁滚尿流,可到最后,没一个能生还。战败的消息传到漠北,南蛮人也攻进了惠阳城,逃的逃,跑的跑,死的死,很快惠阳城成了一座空城,而君上府的女眷全沦为军妓。

  “啊啊,不、不要啊……”

  虞烟被吓醒,“噌”地一下坐起来,额头上全是虚汗。

  忍冬跑进来,忙问:“女君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

  虞烟还没回过神。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是不是上天在暗示什么。不、不不,她猛地摇头。

  “女君别多想,梦都是反的,来,吃水压压惊。”一看这表情就是做噩梦了,忍冬忙柔声安慰道。

  最后虞烟再也没能闭眼,一闭眼就是梦里那场景,只得眼睁睁坐到天亮,好在白日一直在睡,她也不算困,只是心里满腔担忧,祈祷战事顺利。

  翌日。

  邬雪芳一大早就来君上府找虞烟,两个心里装满了担忧的女人总算找到了另一个自己,一同用了早膳,邬雪芳便拉着虞烟的手,忧心忡忡的说:“烟烟,我这心里头难受啊,之前什么都没听说,怎么突然就来了战事,你爹年纪大了,平日里一直喘,这随军去了不知道受得住不,还有你三哥,是个散漫的,那战场上刀枪无眼,我这心里头怕啊。听说君上手臂受伤了,这战事来了,管你是生是死都得硬着头皮上。”

  “这该死的南蛮人,该死的匈奴人,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初来乍到的虞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身不在战场心却在战场的感觉,极度煎熬,这下她是真真正正的融入漠北了,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漠北人了。

  同生死,同进退。

  “母亲别担心,君上,父亲,三哥他们一定会打胜仗,平平安安的回来。”虞烟反握住邬雪芳的手,明明在给她力量,又想是在给自己力量,低声抚慰道。

  邬雪芳草草应声,儿子,丈夫均在战场,处于水深火热中,她眉宇间蕴着一丝忧愁。

  虞烟又道:“母亲,别胡思乱想了。”

  邬雪芳“嗯”了一声道:“烟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寒山寺还愿,顺道为漠北祈福,保佑你父亲,你三哥,君上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毫发无损的归来。”

  “嗯,好。”

  两人说着便备车往寒山寺去。

  惠阳城里一片凝重,这里却一片宁静,邬雪芳是寒山寺的常客,且每年都会捐不少香火钱,这不,方丈亲自出来迎接,将两人迎进了最好的院子。

  为了保护两人的安全,傅荣带兵随行。

  放置好了行李,两人随方丈去了佛堂,这里很静,静得能让人抛开烦恼,虞烟跪下,听着方丈念经,脑子却想的是祈祷打胜仗,平安归来。

  一坐几个时辰就过去了。

  寒山寺有三百年的历史了,一贯受漠北子民的敬重和爱戴,且漠北的地理位置不好,总是发生战争,寒山寺就像是漠北的守护神,保佑漠北风调雨顺,平平安安。

  寒山寺最著名的就是后山的祈福树,至于为什么会被称为祈福树,是因为那棵树能开花,没有固定季节,且昙花一现,怪得很,不过是颗老参树,为何可以开花,听说那花还包治百病。

  从前,有一个男人,一生无子,却家财万贯,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好善乐施,帮助孤寡老人,帮助孤儿,为此开书舍,年老病入膏肓后,却没几人前去探望,愿意留下侍候的更是少之又少。几日后,郎中都宣布老人没多少时日了,留下来照顾她的其中一个女孩却硬是不服输,去了寒山寺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了开花,她兴高采烈,把那朵花拿回去熬成了水,老人喝了后身子逐渐好转,越来越硬朗了,又多活了二十年,因此,寒山寺的名头就越来越大。

  今儿个城东的张三订了三次亲,接近门之前新娘就死了,死得无缘无故,去寒山寺求了个姻缘符,半年后就成亲了,一年后便生了个大胖小子。再说城西的李四,出门做工伤了脚,走起来一跛一跛的,去寒山寺祈了个平安福,平日里走着都没那么累了,这样玄乎的事还有很多。

  渐渐地,漠北子民对寒山寺更信服,心里笃定,寒山寺的香火不断,漠北子民的日子便会越过越好。

  剪秋是土生土长的漠北人,说寒山寺的事能说上三天三夜,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寒山寺,以前在君上府不过是个打杂的丫鬟,平日里最多跟着采买嬷嬷在城中逛一逛,幸得徐嬷提拔,在女君身上侍候。

  听剪秋说得滔滔不绝,虞烟也觉得神奇。

  见虞烟一脸不信,剪秋说:“女君这都是真的,你别不信,这是祖宗传承下来的,准没错,且寒山寺的香火一天比一天旺,莫不是那些人都吃饱了没事做。好不容易来了,女君可以去求个平安福。”

  虞烟没有信,也没有不信。

  “你们去吧,我歇会儿。”

  剪秋笑盈盈的一声应下,“好,那女君好生休息。”紧接着拉着忍冬转身出门,还一边咬耳朵,“忍冬,你可以求个姻缘符,我跟你说,真的很准,能保佑你跟傅副将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