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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川乌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背后,如同拂过那件婚纱般小心,凤凰背后的伤从肩胛骨开始,顺着脊柱向下蔓延,紫黑中晕出血色,任凭谁看了都会知道这不是小伤。

  川乌的手指从脊柱滑下后就一直盘旋在她的尾椎,凤凰咬着唇安静趴着,背上的伤这时一点都不疼了,她觉得痒,觉得难受,觉得自己要疯了。

  川乌勾着裤头往下扯,让她藏不住任何一点伤痕。等把凤凰的裤子也扒下来后,他停了片刻,凤凰回过头去看,对上他的眼。他的眼清冷,冰凉,却在深处,隐着很难描述的情感。

  凤凰吸着鼻子,乖乖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

  川乌的手,原本是冰凉的,触在凤凰皮肤上时会让她微微发颤,可他的大手啊,覆上她的伤,用劲地揉搓,为了将那碍眼的淤血揉开,慢慢的,他的手热了,热的发烫,触在凤凰的皮肤上,凤凰颤得愈加厉害,她任何一点细小的颤动都没能逃过背上男人的眼睛。他顿了顿手,在等她回头。

  可凤凰不敢,她的声音在被子里含糊极了,她说:“你快点,我……”

  很像在某个时刻,她催促他:“你快点,我受不了了。”

  但其实她是说:“你快点,我能忍得住。”

  她的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烫,她的腰线呈现诱人的弧度,她如密淘的臀办半遮半掩地藏在他的腿下,她的头发束在颈边,露出最纤细的后颈。

  川乌的手又开始使劲,手掌从脊柱滑到尾椎,凤凰那里伤着了,他一碰就疼,可他的手仿佛带着电,让她除了疼还能感觉到其他。

  在确定尾椎没有骨折后,川乌开始进攻凤凰腿上的伤,凤凰被他翻过来,全身无遮拦地躺在那床有些旧的床单里,双眼泛红地看着他。

  川乌瞥眼盯着她那非常靠近腿根的淤青,手指从外侧揉到内侧……凤凰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他抱住。

  川乌的手啊,还停在那里。

  凤凰啊,在他耳边轻轻道歉:“对不起。”

  川乌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划过她的鼻尖,她想打喷嚏,却不想推开他,只能咬唇忍着。川乌的手,慢慢探进去,往更深的地方去。凤凰太铭感了,仰头唔的一声。川乌看着她的脸,手指用力,在最光滑的地方碾过。

  凤凰一边承受着疼,一边告诉他:“我那时是害怕,川乌,我们要结婚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爸爸妈妈在身边,还有你,还有软糖,还有那么多的好朋友,我们的父母彼此相熟,我们青梅竹马,我那时真是要幸福得飞起来。可是啊川乌,呜呜呜川乌,我后来觉得,幸福来得太顺利了,也不是件好事呢。”

  川乌的脸停在凤凰上方,面无表情,手掌却握住她的腿根往外拉,露出中间那块地方。

  “川乌!”凤凰羞燥不已,揽着他脖颈的手已经发抖,她说,“所以你来月岛找我,我很害怕,我好想你,可是我不敢靠近你,我怕我们会再被分开,如果保持普通朋友的距离能让我时常看到你,我也是愿意的,你问我敢不敢把你让出去,看着你娶其他女人,看着你每天和别人睡在一起,我说我敢,我愿意,其实我气得都要疯了!我怎么可能愿意,我怕到时候我会挠花那个女人的脸让她永远消失!”

  明亮的房间,微微有风拂过,将川乌扔在一旁的育儿宝典吹得哗哗响,凤凰说:“川乌,你别这样,我们忘记以前的事,好不好?对不起我把你逼成这样子,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川乌跪起来,搬开凤凰的双腿,用自己的双手揉过那些淤青。凤凰见他没听进自己的话,失落得顾不上害羞,就摊在那里,任他摆弄。川乌取了药酒,洒在那些揉开的地方继续使劲,凤凰无声地在哭,为这样的川乌哭泣。

  ☆、第58章 为你4

  等那些乌青都被揉散,凤凰已经哭得毫无力气,川乌满手药油想去洗手,却被凤凰拉住了,她的手软软地拽着他,鼻音浓重地说:“你别走。”

  川乌跪在她身上顿了顿,仍旧举着自己的一双手。凤凰咬牙扑上去,拉下他的脖子带到床上,然后整个人贴上去,窝在他怀中不放手。川乌未动,垂眼看她身上那片被揉成浓郁的枣红色的伤,凤凰在他身边感到安宁,她的眼皮耷拉下来,嘴里嘟囔着:“别走……”

  川乌拉过薄薄的毯子盖住凤凰,她身无寸缕,如同新生的婴孩,依赖着他。

  一直以来她都无比地依赖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颗参天大树也会有枯萎的一天。

  凤凰睡着了,梦里是童年的三千港。

  那是一个很甜很甜的梦,那个霸道任性的小姑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笑时,哭时,嗔时,恼时,身边都站着一个叫川乌的男孩。

  他看着她长大,而她何尝不是,看着他长大。

  他们分享彼此的所有,认定彼此为自己最重要的存在。

  三千港的天很蓝,很高,海边的渔船鸣笛起航,前往远方的大海捕猎滋味鲜美的大鱼,那里的冬天很少下雪,大年三十的晚上调皮的小孩都会跑去龙王庙里捡烟头和鞭炮,她跟着老爹从车上下来,看见团子家的盛爷给川乌递了一支烟,川乌穿着黑色的唐装,接过烟却并未放进嘴里,她过去把他拉到身边,抓一把糖放进他手里,换走了那根烟。

  他在笑,剥了一颗糖放进她嘴里。

  正在梦里的凤凰舔了舔嘴,呢喃着:“真甜。”

  她的手机在床头震动,川乌拿起来看了下头像后,把手机划开了。

  “喂麻麻!”那头有个奶呼呼的小人儿甜滋滋的喊道。

  川乌的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白光,他张了张口,却终是沉默。

  那头的小人儿以为妈妈没听见,又娇呼呼地喊了一声,可妈妈始终没应她,她就急了,张嘴哇一声哭起来。

  “呜呜呜呜,麻麻为什么不理喜喜?喜喜想你了,你快回家!”

  川乌轻轻推了推凤凰,凤凰睡得沉,顺势更往他怀里挤了挤。川乌握着手机倾听,仿佛听见许多年轻,小小的凤凰拉着他哭诉:“川乌我不想去上学!”

  那端的宝宝委屈地哭完了,又开始吸着小鼻子叨叨唠唠,她把手机放一旁,摆弄着自己最爱的玩具娃娃,对手机说:“这是我帅叔叔送我的!”

  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儿也抱着娃娃进来,两个宝宝盘着肥嘟嘟的小短腿面对面坐着,头顶头对着一部手机话唠地说着。

  一觉从白天睡到傍晚,凤凰醒时看见川乌拿着她的手机在听什么。她凑过去,带着乌青的肩膀从毯子里亮出来,川乌拉了拉毯子,将她裹住。宝宝们的嗓门洪亮,不用离得太近就能听见她们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娃娃的衣服和皇冠。凤凰仰头朝川乌笑了笑,抬手抚上他清瘦的脸颊。

  两个宝宝忽然没了声音,川乌看了看手机,以为它坏了,没一会儿后,他就听到了软糖的声音。

  姐姐放学了,两个宝宝尖叫着扔了手机扑过去要抱抱。软糖还背着书包,两个妹妹就娇滴滴地拉着她去卧房,说她们正在玩过家家,要姐姐一起玩。

  软糖好脾气地放下书包陪妹妹,张姐拿了一盒雪糕进来,她就一勺喂欢欢,一勺喂喜喜,然后给妹妹们讲今天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对于两个小宝宝来说,加减法和乘法表简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她们听不懂,呆呆听了半晌后,齐齐扔了手里的娃娃。

  欢欢说:“姐姐,教。”

  喜喜抱来画画的纸和彩笔,往软糖腿上一坐,要学。

  于是后来,凤凰和川乌就听到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软糖极有耐心地开始教两个三岁多的妹妹学乘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