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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1 / 2)





  “林亦河住进医院了??!”

  谢迟不可置信地问了声。

  随后便得到了对面王栋的肯定,附带一句贴在耳边的内部消息。

  “听说是昨晚进去的。”

  “......”谢迟瞥了眼突然突然放低音量的他,也跟着低声问:“所以,他怎么了?”

  “不太清楚,不过老人嘛,多少会有点病的,他年纪都那么大了,进医院也正常。”

  王栋说完,便摇摇头,下楼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只留下的谢迟一个人坐在床上,握着望远镜,一脸莫名,还有惴惴不安。

  如果林亦河住进医院的话——

  是不是也就说明,没有人能再牵制住林牧洵了?

  “......”

  她这么想着,转眸看了眼窗外。

  午后,阳光正甚,却隐约有了些阴霾。

  几分钟后,那阴霾越来越近,最后竟像是抵在了屋顶上,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的样子。

  风刮的更响。

  她已经能听见下面王栋囔囔着要人去检查老宅避雷针的声音。

  大暴雨要来了。

  她想。

  *

  另一边,医院。

  保密性绝佳的vip病房中。

  林牧洵正站在病床前,而他面前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的老人。

  事实上,直到站到这病床前,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久都没见过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爷爷的人。

  此刻乍一见到,还有些陌生。

  ——他看起来比先前瘦削憔悴了不少,脸上沟壑横生,连那双记忆中一直闪动着锐利光芒的鹰眸也像是覆上了一灰霾。

  见他来了,便从被子下伸出只瘦的不成人形的手,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巴张合着,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只剩下他鼻腔中哼哧哼哧的呼吸声,和旁边呼吸机的巨大噪音混在一次,让人莫名烦躁。

  “......”

  他立在原地,目光微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直到身后被人推了一把。

  “去吧。”

  林山海说着,眨眨眼,冲他使了个眼色,“你爷爷有话对你说。”

  “......”

  他没回,喉结轻滚了下,很想说他俩之间但现在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却还是在他爸近似于祈求的目光下妥协,上前几步,凑到他的跟前,问:“你——”

  刚开口,手便被人死死攥住了,如铁钳般。

  他一怔,垂眸对他浑浊的眼。

  就看见他嘴唇急切地张合着,眼中也绽放出一些炙热的光来。

  “你...林...”

  “什么?”他问。

  “阿...阿黎...谢家...”

  他吐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瞪大了眼,似乎是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呼吸机却瞬间响了起来。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晃了下神,就看见无数的医护人员冲进来,将他们分隔开来。

  手忙脚乱中,只看见那人艰难地勾起一侧的嘴角,对他露出个挑衅似的笑。

  ......

  他眉心微蹙,看着眼前这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苍老衰败,却还要挣扎着给人最后一刀的人,彻底失去耐心,转身离开。

  *

  林亦河进了icu抢救。

  “这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了。”

  “是的,但是林老先生这有几份文件,让我们一定要转交给您。”

  “什么?遗嘱吗?”

  林牧洵笑了声,却没要接的意思,只是抬手做个请离开的手势,“文件留下,您可以走了。”

  “这——”

  那律师犹豫一瞬,想说什么,却在看见面前俩人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时乖乖噤声,站起,“那我过几天再来。”

  “嗯。”

  林牧洵点点头,垂下眼,没再看他。

  直到不远处传来门被带上的声音后,他才心不在焉地抬手,翻动了下那些崭新的文件。

  “看起来蛮新的,”他笑了声,随手拿起最上边的一份,递到林山海面前,“看看?”

  “......”

  林山海讪笑了声,一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儿子,只能避开眼,不痛不痒地骂了句“拎不清”之类的东西后,随手拿起桌上的裁纸刀,裁开了封条。

  咚的一声

  一个红色的小册子从文件袋中掉落,砸在玻璃桌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