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亮双手捂着昨天被打还没消肿的脸，这可是得罪两个女人血的教训。

  穆凌天挑眉鄙视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

  肿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被人打的原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他身边混到现在没被他叫滚的，大概是他的耐性太好吧！心中太有爱了吧！

  霍亮被说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一句：女人不就是喜欢无理取闹嘛，动不动就打人。

  生气也打人，高兴也打人，世界最难理解生物之一。

  穆凌天拿起笔在文件夹利落地签下大名，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绝症患者——没救了，懒得理他。

  被嫌弃得要死，霍亮只好自己独立思考。

  虽然大少做事有时不按常理出牌，但结果基本如他所想，一般不会超出他控制。

  两个女人就像两只母老虎，一山不容二虎，放在一块那还不是互咬不放，不干个你死我活那才怪。

  从简化生动的比喻中，霍亮似乎有点想明白了，“那大少，你这是要让叶小姐和关小姐两人竞争吗？”

  “总算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穆凌天签完最后一件合同站了起来活动一下，最后走到沙发坐了坐，坐姿慵懒。

  霍亮也跟着坐在一旁，两人看似上下关系，其实不分彼此，更像是兄弟，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穆凌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随口问问：“你去的时候她什么表情？心情好还是坏？”

  霍亮如实禀告，把叶阑珊的表现一字不落地描述着，“叶小姐心情不好也不坏，一点也不受此事的影响，她还说谢谢大少你。”

  他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语气阴阳怪气的，“倒像是她的性子。”

  霍亮暗搓搓地转拳头，他是不是说多了，大少似乎不太高兴。

  霍亮向来有话直说，心里兜不住事：“大少你既然不高兴，为什么还这样故意对叶小姐呢？”

  那岂不是自己找不快，欠虐！

  这话霍亮有所保留，不敢说出口。

  穆凌天换了换个坐姿，若有所思，难得跟霍亮闲聊起来，“只是想激发她的危机感，让她知道她轻易而举得到的同时别人也在争得头破血流。”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太容易得到手的东西不太珍惜，印象不深刻。

  霍亮撇了撇嘴，难得智商爆表，“大少，你说什么危机感我听不要懂，不过你这是要让叶小姐吃关小姐的醋，对吧！”

  一句话直接就把穆凌天隐藏的心思给说出来了，一点也不婉转灵活。

  穆凌天斜睨了他一眼，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傻的时候脑子却意外好转。

  霍亮被瞪得好无辜。

  心里腹诽一句：想让叶小姐吃醋干嘛兜那么大一圈子，脑子太好的人就是麻烦。

  要是叶小姐猜不透他的心思，那岂不是白费心思。

  穆凌天也觉得没什么好否认的，向来淡定的情绪裂出一丝浮躁，“对，我就是要让她吃醋。”

  别说霍亮不理解，他自己也不理解这费劲的行为。

  因为看到她一直无动于衷，而他步步算计，他的付出得不到想要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