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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67节(1 / 2)





  好在进去之后,见她只是坐在椅中,外面都隐约能听见鸡鸣声了,可她还没有半点要走的架势。

  俞秉文捡起之前他们在房中打斗时撒落的卷宗,重新归位后,才上前向她道谢:“方才多谢郡主的救命之恩。”

  “你是我的诱饵,保护你是应该的。”

  今日高暮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线索交给赵观南,为的就是引杀害她哥的人出来,而俞秉文既答应做这个诱饵,她自然得保护好他。

  短时间内,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她还能想出这个诱敌办法,俞秉文不否认自己对她已完全刮目相看,甚至还有些佩服。

  只是再佩服,他还有诸多事要办,她一直待在这儿他根本就没办法做事。

  “郡主,如今都已经落网了,你看···”

  他一开口,高暮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睨了他一眼,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那个孙莫身手绝佳,你觉得大理寺这些衙差看得住他吗?人跑了,你能赔我吗?”

  孙莫如今是找出杀害哥哥真凶的重要线索,高暮云绝不会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人只有自己守着,她才能放心。

  “郡主放心,我们大理寺衙差···”

  “我不放心,除非你让我把人带回王府。”再度打断他的话,高暮云直接给他选择。

  答应不了她的要求,俞秉文只能任由她待着自己这儿,不再耽搁,匆匆就去了牢里连夜审问孙莫。

  这回高暮云没再跟着去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下手杀了那个人。

  只不过他们都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大理寺的人连审了一天一夜,孙莫半个字也没吐,即便后来高暮云冲进去,让人强行对他施以重刑,也没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孙莫拖得,可赵观南那里却拖不得,七日时间已过去了两日,将审问之事交给了范大人,俞秉文又赶去了穆北侯府一趟。

  “你再仔细想想,当日你闯入四方院时就没看见任何可疑或者熟悉的身影吗?当日你去找高暮川是临时起意,孙莫背后的人不可能会提前得知杀人栽赃,那就只会是临行起意,临行起意必定会留下马脚,可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一个手握重权的藩王之子,按照之前那人步步为营精于筹谋的城府,这显然有背他的行事风格。”

  在审问孙莫时,俞秉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高暮川有必死的理由,那一定是他看见了那人,并且还认识他!

  “你是说高暮川见到了真正的幕后之人!”

  再度回想起高暮川临死前那一幕,赵观南深锁着眉心,当时他是有话想要和自己说,可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就已经咽气了,“他既然见过凶手,难道就没留下半点线索吗?”

  高暮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时,势必会想尽办法留下关于真凶的线索的。

  俞秉文摇头:“从四方院到金缕楼,乃至路上都派人查遍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漏下,可就是没有半点关于真凶的线索,甚至连尸体都指甲缝都查···”

  提及尸体,俞秉文骤然止了声,忽然想到之前在荣庆王府见到灵柩中高暮川的那双手,回忆起顺天府移交至大理寺的卷宗上所写的,死者双手紧握成拳,可他在灵柩中看见的高暮川的手明明是微松的!

  俞秉文话没说完,转头就跑了出去。

  知道他定是发现什么遗漏线索,赵观南只能在府中等他的消息。

  一路急赶至顺天府,寻到当日第一个给高暮川验尸的仵作,俞秉文便问他为何尸体会与案卷上不一样。

  他气势汹汹的冲来,给仵作吓得以为自己当日操作出了什么纰漏。

  毕竟那是皇亲啊,当日验尸时府尹大人又在边上全程盯着,仵作当日的操作已经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可现在被这么一问当即就吓得结巴了起来:“府尹···府尹大人说小王爷手中···手中可能会有什么线索···小的这才掰开了小王爷的手。”

  “那可有发现什么?”

  卷宗上没有记载,虽说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现,可俞秉文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一句。

  仵作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小王爷手中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

  俞秉文蹙着眉头,人死后尸体最初应当是呈肌肉松弛状态,而后再僵硬,如果他手中没有任何东西,那为什么要握紧拳头?

  “他当时手是怎样成拳的?你做给我看下!”不愿放弃一丝线索,俞秉文不甘心的问仵作。

  尸体往往藏着已死之人最想说的话,高暮川既然在生命最后一刻握紧了拳头,或许那就是他最想说的话。

  虽不理解自己眼前这位大人的意思,但仵作还是照着当时高暮川握拳的样子自己示范出来。

  俞秉文看了,自己也跟着学做了,可却未看出一点端倪。

  当他再度回到穆北侯府时,看见赵观南便摇了摇头,气馁的把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谁知赵观南听后却变了脸色,“你确定是左手的大拇指在外,右手的握在拳内?”

  “对,仵作说当时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了他的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怎么了?”

  察觉到好友的异样,俞秉文不解的问。

  赵观南看向他,迟疑的说:“如果仵作没记错,高暮川手里的动作是军中惯用的暗语。”

  “什么?”俞秉文倏地眼中一亮。

  “上。”

  第67章 人心

  赵观南带着不解,又回忆起当日的事。

  “上?”俞秉文抬起头看向上房,只瞧见堂中的横梁处,“难道当时你进去之时,屋中还有人?”

  “不可能!”赵观南坚定道:“我进去时可以肯定当时屋中绝无另一个人的气息,高暮川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向我们传递的消息,不会如此简单。”

  “也对。”俞秉文不停的在脑中琢磨这个上字,高暮川用命留下的这个字定和幕后之人有关,那就和贪墨一案也有关,“我回去再看看西南一案的卷宗,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和这个上字相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