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迎來的是更繁忙的工作。距離下一個假期農曆新年僅有不到兩個月，許多工作都要在年前完成。

  程肅更是成了空中飛人，常常一出差就是一個禮拜以上。

  他本來是要從出差地直接飛往下一個出差地，為了能見梁濼一面，特地中轉回來，只能在機場停留兩三個小時，然後再飛。

  梁濼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了一個多小時。

  她趕得匆忙，坐到程肅面前時還喘著氣，“……還有、一個小時，快，讓我好好看看你。”

  “不是說了不要著急？”他讓她喝了口水，“晚餐也沒吃？”

  她點頭又立即搖頭，“我不餓。”吃飯太浪費時間，只想好好看他。

  早就料到她會這樣。程肅讓服務員送來先前點好的餐，然後看著她笑說：“邊吃邊看。”

  上來的餐食是一人份的海鮮焗飯，梁濼抬眼問他：“你吃過了？”

  他頷首，“在飛機上吃過了。”

  她輕皺了下眉頭，分了一半的焗飯推到他面前，“再陪我吃點。”

  程肅順勢握住她的手，“好像又瘦了一些。”他反覆摩挲著她的手腕確認。

  “我覺得我們應該聊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梁濼當然是不會承認的，最近她也忙，吃得隨便自然就瘦了。

  他揚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工作還順利嗎？嗯……”她停了一下，“好吧，其實我想問你想不想我？”

  薄唇勾出笑，他回答得乾脆，“想。”

  梁濼覺得耳尖有點熱，呀……有點害羞。

  因為要預留辦理登機手續的時間，吃過飯程肅就送她去坐車。

  “回去注意安全。”兩人是一直牽著手的，但是馬上要分開了，他覺得這樣不夠，於是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梁濼捨不得他，也懊惱自己遲到浪費了兩人相處的時間。

  他知道她的心思，“不跟我說些重要的事情嗎？”

  “想你想你想你……”她的聲音悶悶的，但有些撒嬌的意味。

  “到了給我簡訊。”預定的車子開到了身旁，程肅鬆開她，“回去吧。”

  梁濼就這樣看著他，眼神不帶掩飾。

  他輕歎。將掛在手裡的大衣蓋在她的頭上，低頭吻她。

  在室外站了十幾分鐘，兩人的唇都有些冷。程肅是執意吻到感覺她的唇暖起來才放開她，看她眼神還渙散著，失笑：“還記得答應我的事？”

  “……想你？”哇……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吻啊……

  他捏她的臉，“簡訊。”

  哦。根本沒記住。

  他又捏她的鼻子，“這兩件事情都要做。”

  聽到這，梁濼開心地鑽進他懷裡，很快，只是抱了一下，“知道了，程小哥哥。我等你回來。”

  直到車子開遠了，程肅才收回目光。他摸著外套裡的手機，總想再跟梁濼再說幾句。然後他低頭笑了，比起說什麼，好像更想抱著她、吻她。

  手機剛好有簡訊進來，來自曹菁菁的。聖誕時也收到她的祝福簡訊，他禮貌地回覆了。這次……無非也是關於牛奶的事情。

  他隱約感覺到什麼，只是別人沒有說破，他也不想妄自揣測。朋友，是他給她的極限。既然是他給的，那麼必要時，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收回。

  程肅直接刪除了簡訊，心裡想著回來那天該帶梁濼去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