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3章(1 / 2)





  “黛。”傅娉婷唤对方,单字,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友人。

  “在上班?还是在陪你的宝宝?”

  “什么我的宝宝!你嘴够损的!”

  “你自己给人家当保姆还不让我说,当了几年的保姆,也没上演保姆睡上男主人的故事啊!你要是在美国脱光了往他床上躺,我就不信他还能当和尚!就你,尽扯没用的,来个‘曲线救国’,去陪小屁孩儿睡……”

  “闻人黛!你嘴巴怎么这么臭!”

  那端连连求饶,顿了顿,正色道:“说正事,时玖玖的设计图出来了吗?”

  “我刚发你邮箱了。”

  挂断电话后,傅娉婷整个身子倒在椅子上,掐了掐眉心,有些话萦绕在她脑海里,让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难以入眠。

  六年前医生的诊断,“傅小姐,你以后恐怕怀孕无望。”

  ***

  一下班,时玖玖跟miumiu几人一齐迈出公司,她垂眸,弄了弄包带,只听到周围几个同事一阵唏嘘,继而转换为八卦女惯用的腔调。

  “啊啊啊!江总和他双胞胎儿子!酷毙了,我要嫁给江总,我要给他养儿子!”

  “你声儿再大些,明天更年期就炒了你!哈哈!”

  “不行了,两个小孩太酷了吧,看我的,我去搭搭讪……”

  “……”

  sasa正准备上前,两个小孩儿牵着手冲了过来,微微弯着腰,冲时玖玖放声大喊:“妈妈!”

  闻声,时玖玖当即愣住,连忙抬头望向前方。愣住的岂止她一个,除了知道真相的miumiu,在场的几乎都变成冰雕。

  唯独,有一个女人,脸发绿。傅娉婷刚出电梯,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还没等时玖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孩儿将她围了起来。江子衿殷勤地帮她提包,小九九更殷勤,捏着她的胳膊,左三下右三下,两人都很狗腿……

  “江子衿,搀着咱妈,她老人家上一天班多累呀,咱爸心疼着呢,走起!”

  “小心,抬脚,前面有台阶!”

  “母上大人,您悠着点儿,我们爹不会跑的……”

  “就是就是!”江子衿附和。当然,反应有点迟钝,是在被小九九从时玖玖身后探过来的小手掐了之后,才发声。

  两个小孩一个搀着她一边手,架着她往前走,两只小屁孩儿力气在此时大得吓人,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前面,是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的江煜城。见她走近,江煜城凑上。顿时,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回归到江煜城身畔,一人一边,皆双手插胸,俨然小保镖的模样。

  “玖玖,辛苦了。”江煜城笑道。

  他撞了撞身边两孩子,两孩子哈腰,异口同声:“母上大人,辛苦了。”

  时玖玖咬牙切齿,又不好在孩子面前,在公众场合跟他争执。那样太过哗众取宠,她不是那样的人。

  “时玖玖,上车。”

  在她想不出办法解决时,柯以轩车到。

  时玖玖狠狠地瞪了江煜城一眼,再白了小九九一眼,气鼓鼓地扭头就走,直奔柯以轩的方向。

  余下,在风中凌乱的父子三人。

  而后,两兄弟搀着江煜城,迈到了喷泉边,三人在台阶上落座。

  小九九无力地掰着玫瑰花瓣,一瓣,一瓣,再一瓣……

  江子衿嘟着嘴,摇着江煜城的手臂,疑惑道:“爸爸,我失灵了?”

  ☆、第30章 .家有难经vs跟我结婚

  算起来,时玖玖已经六年没回过家。时家别墅独门独栋,选址位于中海一顶一的地段,年代有些久远,还是苏瑾当年的嫁妆。只是鸠占鹊巢、更朝换代后,苏瑾最喜欢的地中海风格已被全然翻新,换成了富丽堂皇的巴洛克风格,只因如今的女主人喜欢。

  周景瑜为人便是如此,大抵是人缺什么才想要表现什么。在中海的官太太圈里,众人周知她是个三儿,她不甘心,非得证明她是宠儿,是一锤定音的宠儿。可十多年过去了,她肚皮也不争气,到底没给时正戌生出一儿半女来。这不,这些年脾气日益见涨,暴躁、蛮横,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时玖玖。

  时玖玖的到来,显然让周景瑜气不打一出来,说话也酸得很,“哟,时大小姐回来了,您这尊大佛在外头不是有庙供着么,还稀得回来呀。”那天在盛天百货被何馥姝压下了气势,她这口气憋了足足一两个星期,这下找着了宣泄的出口。

  周景瑜睥睨着时玖玖,嘴上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手中继续翻动着厚厚的时尚杂志,对她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下一秒,周景瑜余光一瞥,见泊好车的柯以轩迈入,刻薄的面相当即化为一朵绽放的花儿,笑吟吟地起身相迎,口气热络,恨不得截发剉稾。

  “以轩来了,我刚还想打电话叫你妈一起过来吃饭呢,今儿个不是端午节么,来,先过来坐。等下搁这儿吃饭,今儿个的鱼可鲜了。”

  柯以轩礼貌性地与她问好,照常跟她寒暄几句,随后就迈到了时玖玖的身边,与她齐肩而站。

  周景瑜趋炎附势的模样,可不就因为柯以轩家境殷实,其父的职位又比时正戌高两层么,时玖玖最不屑的就是这一点,正想径自上楼,恰巧时正戌刚从二楼下来。

  时正戌也明显地一怔,激动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唇一张一合:“玖玖,回来了?”

  “嗯。”

  犹豫半晌,时玖玖才从喉咙里挤出个不咸不淡的字儿。来之前她预想过很多种场景,譬如时正戌一如六年前指着门口叫她滚,又或者听信周景瑜的煽风点火撵她走。不是她思想消极,而是真实的过往叫她不得不这么想,她对他心存怨怼。

  不过,当再见到时正戌时,不过是年过半百多些的男人,发顶有些发白,那浓眉大眼也不似以前有神,少了许多傲然的气魄。

  蓦地,时玖玖有些心酸,好像那些怨霎时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