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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与太傅第27节(1 / 2)





  他拍拍兰璟肩膀“你的路还长,凡事不必钻牛角尖,是非善恶,旁人怎样说都没有用,只需跟随自己的意志,不愧天地不愧己心,便是正道了。”

  两人对望片刻,兰璟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之后起身拱手“多谢沐大人开导,兰璟此番受益匪浅,今日已经叨扰多时,这就告退了,改日再来同沐大人切磋。”

  沐岚也跟着起身,两人就此告辞。

  这边兰璟从沐岚的院子里出来,□□旁边的凉亭中,沐荷衣正在等着他。

  一见到兰璟,她先上前来行礼“表哥。”

  兰璟回礼,淡淡的‘嗯’了一声。

  沐荷衣手里捏着一方丝帕,似乎很是不安的样子“表哥,我今日在这里等着表哥,是有要事想要同表哥说。”

  兰璟颔首“荷衣你有话不妨直说。”

  沐荷衣切切的望着他“荷衣知道这话若是说了,表哥必然会看不起我,但实在是情之所至,再难以启齿,也不得不说了。”

  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眼眸低垂,眼里噙着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兰璟不知该的当如何,也并不是很敢再去递手帕,只好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沐荷衣接着抬起头,看着兰璟,眼泪依旧在眼眶里打着转,瞧着梨花带雨,很是楚楚可怜“表哥,我以为,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兰璟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荷衣……”

  想要说的话却被打断“表哥,这么多年,荷衣心中一直都是有你的。”

  兰璟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沐荷衣真的将这话说出了口。

  这边沐荷衣不说则已,一说便似开闸泄洪一般,似乎不大停得下来“荷衣知道表哥已经有了心上人,现在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一人,可是表哥,你能不能,再多看看我……她能为你做的,我都一样可以,她不能的,我也可以,我并不……”

  “荷衣。”兰璟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开口打断。

  “你这样好的姑娘,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如此委屈自己。”

  他看了看沐荷衣,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记得我已同你说过许多次,谢春秋,她是我放在心上的人,她在那里,我便再也看不见其它人了,我割舍不下她,也听不得旁人说她不好,所以……荷衣,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了。”

  沐荷衣秀丽的脸上彻底褪去了所有的颜色,整个人僵在了烈日之下。

  半晌,她垂下头,将腰间香囊解下“那表哥就收下这个,勉强算是个纪念罢。”

  兰璟将香囊推了回去“故人之物,荷衣还是珍重吧。”

  说罢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得越过她向外走,忽然顿住,回身郑重的道:“荷衣,抱歉。”

  而沐荷衣站在那,小声的喃喃道:“就算我做到这个份上,也依然不行么?”

  彼时兰璟已经离去,自然无人回应她的诘问。

  三日之后,红绡阁中满堂喧哗,锣鼓嘈杂,谢春秋坐在上好的包厢中,漫不经心吹着茶水。

  她收了楚兮的请帖,应邀来这红绡阁中听戏,戏听到一半,珠帘响动,有人不请而来,碧玺开口便斥,谢春秋一抬眼,却是个见过几面,半生不熟的人。

  她的兴致顿时被扫了大半,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又是你啊沐姑娘,这次又有何指教啊?”

  那沐荷衣脸色十分苍白,神情也并不如前两次见时有光彩,像是好几日没吃过好饭了,谢春秋暗自忖度沐岚该不会如此亏待自己的女儿,连顿好饭都不给吃吧。

  可怜她饭都吃不饱,还有心思跟到这儿来找自己的麻烦,也是可敬可叹。

  其实谢春秋这倒是想错了,沐荷衣此番并不是故意来找她的麻烦,而是被丫头撺掇着来红绡阁中散心,没想到散着散着就看到谢春秋在这里喝茶听戏,甚是潇洒。

  沐荷衣咬碎一口银牙,恨恨地道:“谢春秋,你既然同我表哥在一处,还背着他同戏子纠缠不清,你还知不知廉耻。”

  她身后的小丫头站在那里,怯怯的看向谢春秋,很快低下头在那里瑟瑟发抖。

  谢春秋暗自冷笑,头两次相见,还是温柔婉约大家闺秀,现在终于坐不住,要暴露本性了?

  都听说沐大人教女有方,难道就是这样教的么?

  碧玺哪里听得这黄毛丫头在她家王爷跟前放肆,听了这话便要上前,被谢春秋抬手阻拦“他在台上,我在这里,你什么时候瞧见我同他纠缠不清,照这般说,沐姑娘你岂不是也同楚兮纠缠不清了?”

  想想觉得自己在背后这样拿楚兮说嘴,他听见了只怕很不高兴,也是自己对不起朋友了,又不免补上一句“哦抱歉,楚兮那个人一向眼高于顶,沐姑娘这样的,只怕难以讨他欢心。”

  “你!”沐荷衣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她长到这么大,也是掌上明珠被人捧着到现在,从未有人敢拿戏子如此折辱于她。

  谢春秋早就不耐,这时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不知沐姑娘平日里可曾听说过关于本王的传闻?”

  沐荷衣气的发抖“自然听说过,京城之中,谁还没听过王爷的盛名。”

  谢春秋笑了一笑,又向她靠近一些“那些人是否都说本王骄横跋扈,无恶不作,”她顿了一顿,将语气放缓一些“那今日本王就告诉你,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她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金色的冰冷刀鞘就这样贴上了她的脸,沐荷衣几乎腿软,结结巴巴的只道:“你,你,你敢……”

  换来的是某位容王殿下的一声明目张胆的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喜欢的是他,又不是你。”

  沐荷衣似乎真的被她吓到,眼里突然流出泪来,口中胡乱的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到底有哪一点配得上我表哥,你的家室,只会为他抹黑,你这样的人,难道能为他操持家事,替他分忧,你,你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喜欢!”

  谢春秋见她哭了反倒楞了一下,心道这人没事冲自己哭个什么,难道还指望着她怜香惜玉么,不过都怕成这样了还不忘如此质问她,看来的的确确是对兰璟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啊。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沐荷衣,眼角眉梢掩不住的得意“不是哪一点,是每一点,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处处都讨他欢心。怎么,沐姑娘不服气?”

  沐荷衣听了这话哭的更厉害了“你,似你和你父亲这样的人,活该被人人喊打,你爹搅乱朝纲贼子野心,你也是一样!总有一日,你也会同你父亲一样,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谢春秋面色一沉,眼底寒芒闪过,慢慢将匕首拔了出来,她嘴角勾起,平添几分邪气“我这把匕首自小带在身边,沐姑娘猜猜,它有没有沾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