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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1 / 2)





  太宰治歪了歪脑袋,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看起来能被称得上是温和。

  你估计也猜得差不多了,他是我唯一的挚友,我们曾经很要好,一起出任务一起玩还经常打架,但没想到嗯,最后因为理念不合,他就离开了。去年他召集许多诅咒师针对高专策划了一起袭击最后被我亲手杀死了,嗯就这样。

  太宰治注视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五条悟一直以来都是强大到散漫的形象,很少有情绪化的时候,而此刻眼前的他,可以算得上为罕见的低落。

  实在是想让人揉揉头啊,而事实上太宰治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像是撸猫似的揉着那头耀眼的银发,语气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温柔,想哭吗,我可是难得愿意借给男人怀抱靠一靠哦。

  五条悟无奈看他一眼,那真是谢谢你了。

  太宰治微笑。

  他没说谎。

  从五条悟的反应中太宰治能确定对方的确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

  五条悟不会说谎,如果他的演技能好到将太宰治骗过去,也不至于被高层逼到这么被动的局面。两人的分道扬镳不过是选择了两条双方都认为正确的道路而已,甚至在五条悟心中,夏油杰依旧占据着友情那部分的几乎所有空间。

  如果没有之前橡木镇那件事,太宰治或许还会猜咒术界是否有复活这类的秘术,可现在来看显然是没有的。

  那么那个和夏油杰长得一模一样的僧袍男人又是谁?

  如果只是外貌相似,为何在橡木镇那诅咒师会和弟子说出夏油大人?

  究竟是五条悟被骗了还是另有其人?

  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从夏油杰在五条悟心中占据的份量来看,这个人不管是死而复生还是什么别的,这件事本身有很大可能就是冲着五条悟来的。

  太宰治自己都没怎么注意,他已经从原本感兴趣了才插手高专的事,变成现在几乎已经完全从五条悟的角度来考虑事情了。

  想什么呢。

  我在想五条老师真不会讲故事呢。太宰治故意摆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明明是个悲伤的事情,却被你讲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五条悟撇撇嘴,那你示范给我看看啊,说说你的故事啊!

  他还在耿耿于怀太宰治居然还能藏着自己的秘密。

  话说太宰治抽出照片举到了五条悟脸旁,活跃气氛道,十多年过去了,五条老师几乎都没什么变化啊还是那样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果其不然看到五条悟被转移了注意力,竖起耳朵准备听夸奖。

  太宰治勾起嘴角道:傻兮兮。

  五条悟:

  五条悟:把东西给我放回去!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又回归了正轨,学生们继续上学和训练,而这天五条悟接了个日常任务,地点不远,当天就能来回,他没同意太宰治想要宅家的申诉,以上层正盯着他以防万一还是一起行动更好为由,硬是把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打包带走。

  而直到下了电车,太宰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在横滨。

  不到一上午,效率极高的五条悟就解决了任务目标,随后带着太宰治去吃最近在网上很火的泡芙塔,售卖点就在横滨的一个广场上,恰逢周末,排队人不少,太宰治只等了一会,就不耐烦地跑到一旁花坛边的公共座椅上去坐了。

  周围人来人往,幸运的是,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太宰治这个角落,坐到他身上去,他得以偷个懒有个清静。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半年多了,除了最初来过横滨,亲眼验证了他所认识的人都不存在,此后太宰治再也没踏上过这里的土地。

  没机会也没必要。

  如今一看,依旧是熟悉中夹杂着陌生,至少记忆中这个热闹的广场根本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横滨最混乱最贫穷的贫民窟擂钵街。

  不过既然这个世界没有荒霸吐,就不可能再诞生一个中原中也,后来变成擂钵街的地形也同样不可能被摧毁。

  正发着呆,耳边隐隐传来了机械运转的声音,太宰治垂眼一瞥,一只遥控机器人滚动着轮胎开到了他的脚边,一张卡纸夹在小机器人的手上,上面是一串乱码,右下角还有一朵手画的粉色云朵。

  嗯有粉色的云朵吗?

  太宰治起先并未在意,直到他下意识地破解出了那串乱码。

  快排到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五条悟的手机,接起的时候,他看了眼太宰治,黑发咒灵还跟咸鱼似的瘫在椅子上。

  哎呀,难得啊,歌姬打电话过来,是特地来给我那几个在试炼中取得重大丰收的学生贺喜吗?

  庵歌姬:

  虽然那几个学生在游轮事件和橡木镇事件后都被推荐成为一级咒术师,但她才没有兴趣听五条悟的炫耀,欠扁的语气实在让她手心发痒想揍人。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哦?有目标了吗?是谁?五条悟有点惊讶,没想到废柴歌姬还真的能找到线索,不过应该还是太宰的方法提供得好。

  电话说不清,具体见个面详谈吧。庵歌姬说。

  行,你说个时间地点。

  挂了电话,五条悟心情不错地买了两份泡芙塔,一回头,却发现花坛旁边的公共座椅上坐了一对情侣。

  太宰治不见了。

  第55章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 乌云聚集,湿度上升,狂风作起, 一切都在预示着这个闷热的夏日即将迎来一场雷雨。

  西式的红砖楼下,太宰治仰头驻足。

  那里曾是武装侦探社的旧址, 现在却是一家房产中介, 还挂着转租的牌子。

  楼下的咖啡厅还在,却是换了个门匾。

  太宰治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明明是相同的建筑, 却愣是营造出一种物是人非的荒诞感,一遍遍地提醒他如今的状态回也回不去, 死也死不掉。

  久远的、像是已经被刻意遗忘的回忆再度出现, 张牙舞爪地想把他吞没。

  太宰治收回视线。

  走进咖啡厅,里面客人不多,太宰治环视了一周, 就在视线隐蔽的角落找到了目标只有他在吃着粉色的棉花糖。

  太宰治走过去, 径直在对面坐下,语气熟稔地开口, 怎么约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