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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不是这样的。”

  从头到尾,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被梁西宁给攻击的体无完肤。

  走在大街上,傅东静还在想着小时候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很少笑,眉头经常皱着,嘴里总是在无意识的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后来父亲出现了,母亲的脸上有了笑容,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蹙着眉头,眼角时常带着深深的愁绪。

  怪只怪当时太小,关于自己和童年好友的趣事倒还记得七七八八,但大人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能记住的,也都是一些和父母的交流和互动。

  但傅东静此时愁的却不是这些过去的事情,而是傅胭。

  “这可怎么办……都怨我……”

  孤儿院没了,孩子们无处可去,小胭本来可以安安心心的和段衡好好交往,却因为自己而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就连那个好心帮忙的周董事长,现在也被连累了。

  做人活成她这样,真是难堪。

  傅东静往前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头昏脑涨,腿脚有些不受控制。

  她眯了眯眼睛,晃晃悠悠的走着,脑子里还在费力的琢磨着应该怎么办才好。

  “吱——”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个五六章(╯▽╰),下一本绝对不要再写这种家庭纠纷了,烧脑啊。

  ☆、第57章

  傅胭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 傅东静还在抢救, 没有脱离危险。

  医院这个地方,总能够让人产生两种极端的情绪, 一是希望, 二是绝望。

  傅胭静静的站在医院走廊, 这个时候, 她本该狂躁不安或者担忧焦虑,但她却没有, 相反, 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和冷淡, 就连脸上的表情……或者说,她的脸上基本也没什么表情。

  一夕之间所有的美好都破灭,心如一潭死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傅东静出车祸的地方, 是在那间茶楼附近,上午的时候, 傅胭还和梁西宁在那里喝过茶、谈过话。

  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傅东静总算是暂时先保住了一条命,但人却还没有清醒,处于昏迷状态。

  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外伤一大把不说,内伤也很严重,脑干大出血、心肝脾肺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和出血。

  医生的说法很好理解,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命保住了,以后基本也是植物人了,而且,现在也还不算是脱离了危险,还要继续观察。

  傅胭办完了入院手续之后,便一个人蹲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旁边的角落里发呆。

  现在无论外面再有天大的事情,她也没那个心情去顾了。

  走廊上还有许多其他病人的家属,站着的、坐着的、蹲着的,甚至还有拿着儿童毯直接铺在地上,弄个地铺就躺下了。

  不过人家都是三五成群、互相依偎,而傅胭则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有规定,每星期的一三五下午两点到两点半才允许家属进入,傅胭来的时候是星期二下午,傅东静是星期三抢救成功的,因此她也只进去见到了一面。

  只见了那一面,她都觉得心如刀割。

  星期三进去探视过之后,想要再见,就要等到星期五了。

  待在医院里的人,除了医生护士等这些工作者之外,几乎都是分不清昼夜的。

  因为,度日如年,一天过去了,就好像过去了十天那样,特别的漫长。

  傅胭也没像那些家属一样,晚上在地上打个地铺休息,她就靠着墙坐着,眼睛一会合上一会张开,虽然犯困,脑子却清醒着。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几觉,感觉已经过了七八天似的,但实际上,也才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

  又不知过了多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傅胭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声音有气无力,“有事吗?”

  那边传来了急切的声音,“胭胭,你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有没有不舒服?对不起,我那天……”

  傅胭眯着眼睛听着,她分辨出了这是属于谁的声音,带着担忧和歉疚,又盈满了心疼和爱意。

  许是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沉默,对方停了停,随后轻声问她,“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去找你。”

  傅胭不说话,倒不是不想理他,而是在思考事情。

  半晌,她叹了声气,语气轻飘飘的说了句,“亲爱的,难为你了。”

  这是傅胭第一次叫他‘亲爱的’,带着几分心疼和难舍。

  在这场硝烟味十足又累及了许多无辜的战役中,没有任何人好过。

  即便是发难者,也是灼心烧肺的,更别说是被动者了。

  “胭胭?”

  “……”

  傅胭将手机关机,之后又继续保持着一个姿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