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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可这些少年皆身份不凡,见识足,想的也多些,如今十殿下还小,以后如何还未可知,若是娶了魏熙,身后连着一大家子可都要钉死在魏泽身上了,更何况,看皇帝的意思,明摆着是中意谢宜安的。

  可皇帝话都说出来了,便由不得他们拒绝,便是陪衬,都得卖力去夺,要不然让皇帝以为他们嫌弃他的掌珠就不好了。

  魏潋看着那些思绪纷杂的少年,惯常勾着的唇角罕见的压了下去,带了些凉意,他将视线移到谢宜安身上,眼睫垂下,缓缓理了理衣袖,掩住了眼中的阴沉之色。

  “这可不行,阿耶疼我,可我毕竟是个未嫁的小娘子,若是带个外男在身边,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魏家不懂规矩。”魏熙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谙世事般的清甜,可魏潋却知道魏熙是在装糊涂。

  魏潋抬眼看向魏熙,却见魏熙一转身往他身畔坐下,顿时,他身畔盈满了魏熙身上的暖暖甜香,只听魏熙道:“我可不想被人私下指指点点,不如这样,我若是胜了,阿耶赏我个别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皇帝听着魏熙四两拨千斤的话语,心中低叹:“我库里那把青霜剑正适合女孩子用,若是你赢了,就是你的了。”

  众臣闻言,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那青霜极得皇帝喜欢,他甚至还别出心裁的在上面刻了他的私印,如此,也算是帝王之剑了,拿出去不说先斩后奏,也能震慑众人了,可皇帝竟给一个女子戏耍用,可见真是对昌乐公主宠的没边了。

  魏熙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微微一顿,继而笑道:“若是我输了呢?”

  皇帝含笑道:“既然是彩头,自然是谁赢了归谁。”

  魏熙面色一苦,回身握住魏潋的衣袖:“六哥你去吧,夺个魁首下来。”

  “然后让他将剑给你?”魏潋还未答应,便听皇帝道:“这可不行。”

  他说着,对儿子们道:“你们都不许去。”

  皇帝起身,看向外面的少年:“朕要看看我大夏儿郎的本事如何,你们都拿出真本事来,千万别让朕失望呀。”

  皇帝此言一出,少年们纷纷跪地:“我等定全力以赴,不堕大夏威名。”

  皇帝点头,朗声笑道:“好,都是好孩子。”

  他说罢,吩咐众人起身,对左右吩咐道:“换靶子吧,比试为先,就莫要再用粉团了,免得糟践了,江陵天灾,宫中也必当惜福,不然我等如何对得起江陵百姓。”

  皇帝说完后,又是一阵歌功颂德,他抬手止住,拍了拍谢宜安的肩:“去吧。”

  谢宜安对皇帝拱手行了礼,便转身去了场中。

  魏熙看着外面拉弓射箭的少年们,和魏潋道:“六哥觉得谁会赢?”

  魏潋晃了晃杯盏,看着里面褐色的饮子泛起涟漪:“阿熙想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突然给魏熙选驸马是有原因的~渣爹~

  獬豸又称獬廌、解豸(xizhi),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额上通常长一只角,俗称独角兽,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是勇猛、公正的象征。

  凤黯和至孝之鸟都是指乌鸦,乌鸦呱呱呱,聒噪呀~

  射粉团是一种唐代都城和宫廷盛行的游戏。《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宫中每到端午节,造粉团、角黍,贮于金盘中。(角黍就是粽子,而粉团则是类似麻团的一种点心,用糯米制成,外裹芝麻,置油中炸熟)以小角造弓子,纤妙可爱(说明这种游戏的参与者多为女性或者儿童),架箭射盘中粉团,中者得食。盖粉团滑腻而难射也。都中盛行此戏。”

  第33章 情谊真

  “阿熙想谁赢?”

  魏熙托腮, 看着正拉弓瞄准的谢宜安, 他生的白,被日光一照,更好似被镀了一层华光, 果真不负玉郎之名。

  谢宜安此刻抿着唇, 下颌绷成一道流畅又有力度的弧线,是不同于平时散漫洒脱的坚毅。

  魏熙道:“自然是表兄。”

  魏潋放下饮子, 侧眸看向魏熙:“放眼长安确实找不到比他更出彩的少年郎了, 也难怪阿熙中意。”

  魏熙鼻尖皱了皱,瞄了皇帝一眼,对魏潋抱怨道:“我和他也算是自小一同长大, 对我来说,他就像是兄长一般,也不知道阿耶发什么疯。”

  她说着, 托腮:“他整天气我,嫁他还不如嫁六哥呢。”

  魏潋抿了一口饮子:“嫁我?”

  魏熙自觉大庭广众之下托腮不雅, 挺直了脊背, 理了理鬓发:“六哥温和博学, 我若是嫁,也得挑个六哥这样的夫君,要不然整天吵个没完了。”

  魏熙说着, 悠悠一叹:“可惜我长这么大也就遇到一个六哥。”

  魏潋抿了抿唇,唇角的笑意却压不下去,眼角眉梢似化了溶溶春水:“那便嫁六哥吧。”

  魏熙白了魏潋一眼:“难道我名声差到只有自家兄长能收容了。”

  她说着, 想起魏琬给她看的那些腻腻歪歪的画本子,若是将魏潋和她换做里面的才子佳人……魏熙看着魏潋那张温润出尘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如此,我还是出家修行吧。”

  魏潋笑意微收,将杯盏放在桌上:“若我不是你兄长呢。”

  “哪有什么若是,你就是我兄长呀。”魏熙说着,摇了摇头:“六哥别逗我了,太古怪了,不能想,一想浑身不舒坦。”

  魏潋唇角一勾,眼中有些幽色,心中明白魏熙不会对兄长生出什么男女之情,却仍忍不住去和谢宜安比,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他问道:“那你为何想让谢小郎君赢?”

  “因为和他要剑省事呀,谁知道旁人会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也不知道阿耶在想什么。”魏熙说罢,叹了一口气,却不防听了一耳朵皇帝他们的谈话。

  她敲了敲魏潋的胳膊:“他们在说江陵之事呢。”

  魏熙说罢,便见信王看向魏潋,笑道:“要说此次六郎功绩不凡,去赈了一趟灾,连水都给引过去了,怕是以后别处旱江陵都旱不着了。”

  信王说着,对皇帝笑道:“以前只以为这小子精通书画,没想到魄力手段一样都不缺,陛下也是后继有人了。”

  信王独自乐呵着,分毫不管旁人的神色。

  魏熙暗骂信王挑事精,面上却笑道:“自然是后继有人,要不然我们这些小辈岂不是没脸在这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