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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丢人了啊!

  他堂堂一名男子,在段景洵的手中,怎么就跟那柔弱无骨的女子一样,任对方搓揉呢?

  裴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忍不住悄悄地和段景洵的做比较,才看一眼,裴容便惨烈地闭上了眼,对比太明显,实在是看不下去。

  裴容做比较的动作落在段景洵眼里,虽然不明白裴容意欲何为,但裴容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实在是可爱得不行,他弯唇笑笑,满眼宠溺。

  再往下看去,两人胳膊贴着胳膊,腿贴着腿,段景洵心念一动,略微提起衣摆,将两人的脚后跟也一并对齐。

  裴容也跟着看去,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段景洵垂眸看了一会,得出结论:你的脚挺小。

  裴容唰的一下缩回了脚,不比了,他不比了还不行吗!

  一旁的盛渊,似乎已经被二人遗忘了。

  盛渊:

  第32章

  马车刚在宫门口停好,盛渊拉住了准备下车的裴容,飞快地说道:明日我们听雨轩见,我有话和你说。

  段景洵已经下车了,自打换了位置后,这还是盛渊头一次争取到和裴容说话的机会。

  裴容也不含糊,当下点头应道:好。

  就这么耽误的一小会的工夫,就引来了段景洵的不满。

  你都多大了还说悄悄话?

  裴容没好气地说道:太子,盛渊为什么要悄悄地和我说你还不知道吗?

  段景洵哪里会去在意别人怎么样,一听裴容还扯上了自己,当下问道:我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哪次见到盛渊和气过了?

  段景洵越发不满,问道:还倒成我的不是了?

  太子,裴容耐着性子解释道:盛渊是我的朋友。

  解释归解释,只是裴容的语气中隐约带上了些不满,那表情瞧着,只要段景洵再回一句,裴容还有十句等着他。

  段景洵脚步一顿,冷哼了一声,倒也再没有反驳。

  裴容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段景洵又要说出一些气人的话呢,没想到这次还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裴容鲜少看见段景洵吃瘪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当下玩心大发,伸手揪了下段景洵的头发。

  段景洵转过头看他,裴容马上无辜地摊手,假装若无其事地四处乱瞟,实则心中窃笑不已。

  裴容,段景洵一把握住了裴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胆子大了啊。

  方才还春风得意的小世子,马上乖软了下来,殷勤地堆起了笑:太子,你不会介意的吧?

  段景洵不为所动,淡淡问道:方才哪只手动的?

  一听这话裴容心里就在打鼓,不会吧?段景洵还真的生气了?

  都怪自己手贱,没听过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揪这段老虎的头发。

  裴容抿了抿唇,用力地眨眨眼,试图用最真诚的眼神打动段景洵。

  段景洵捂拳干咳了一声,面色不改,挑了挑眉。

  这是一定要计较的意思了。

  眼见躲不过,裴容撇撇嘴,指了指被段景洵握住的手,满脸的不情愿:它干的。

  段景洵低笑了一声,握住了裴容的手指,迫使裴容不得不摊开了掌心,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意思是与你无关?

  裴容不吭声了,心虚。

  段景洵突然没了动作,再一看去,段景洵正举起了手,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裴容下意识地一缩手,段景洵牢牢地握住了他,恐吓道:不许躲,否则

  裴容这下不敢动了,苦着脸哀求道:太子,能不能轻点

  段景洵没应,又一次地举起了手,裴容吓得闭上了眼,然后听到了段景洵一声浅笑。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手心上似乎多了某种东西,小小的,像是纸张的东西。

  裴容悄咪咪地睁开眼,段景洵已经大步往前走去了,他的声音清楚地飘进了裴容的耳朵里。

  这是清净道人亲自开光的平安符,你拿着,不许不要。

  裴容垂眸看去,手心上,有一枚三角形的平安符。

  黄色的符文上用朱砂画着繁琐复杂的符文,鼓囊囊的,内里似乎还放着东西。

  裴容怔愣地看了一会,而后扬唇一笑,把平安符收进怀中,快步追了上去。

  太子,等等我!

  二人见过皇上之后,裴容和段景洵走在宫内的长廊上。

  清净道人开光的平安符,珍贵的程度裴容是知道的,一路上裴容自己都不知道他看了段景洵多少次,偏生段景洵硬是能忍住,只字不提平安符的事。

  好像他送的不过街边随便买来的一个小玩意,不值一提。

  裴容又忍不住看了段景洵一眼,越看越觉得段景洵的表情有些强撑的意味在里面,段景洵就是故意送得风轻云淡,装作无足轻重。

  太子,裴容试探着说道:这个平安符

  这两日东宫压下了不少的事务,段景洵仓促地打断了他,急急说道:我先行回去了,你也回王府吧。

  而后竟是不等裴容说话,长腿往前一迈,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段景洵匆匆离去的背影,裴容眨眨眼,段景洵这是

  害羞了?

  第33章

  裴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想笑,害羞什么的,跟段景洵是八竿子打不着,饶是如此,裴容还是不禁笑出了声。

  既然无事,裴容便打算回府,还没走出几步,就发现前方的圆柱下,五皇子段月里缓缓走了出来,淡漠精致的脸略显苍白,表情看起来,稍显冷意。

  五皇子?许久不见段月里,裴容笑着走了过去,说道:好久不见了!

  段月里垂眸,近似自语的声音说道:已经半月有余了。

  裴容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无事,段月里摇摇头,问:你今天进宫了,我都不知道。

  只是来向皇上请安,裴容说:你方才走出来还吓了跳呢,五皇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来了很久了。段月里淡淡说道。

  是吗

  这话有些奇怪,裴容只觉得段月里今日瞧着也有些不对,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裴容干笑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