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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在胸口的手,裴容不自觉地攥紧,说不出自己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你你要做什么

  书案已经被收拾了出来,空出了一大块,段景洵抱着裴容,俯身往下压去。

  裴容腰身抵在书案上,下意识身子就往后仰去,他半个身子都靠了下去,身体骤然落空的感觉,让裴容不由腾出手,双手撑在了桌面上,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段景洵搂着他的腰身,抱得更紧。

  两人唇齿交缠间,裴容撑在桌面上的双手,不知何时勾住了段景洵的脖颈,他仰着头,无力承受着段景洵温柔又热烈地吻。

  直到裴容连抱着段景洵都没了力气,段景洵才放开了他。

  裴容眼中润着盈盈水光,仿佛开到最盛的桃花,诱人粉嫩,引人采撷。

  看着裴容面色潮红的动人模样,段景洵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这样子对你,坏不坏?

  这个问题叫裴容又气又羞,他半点不敢对上段景洵的视线,呐呐道:你你想听我回答什么?

  若是不坏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若是你觉得坏

  裴容追问道:那又如何?

  有来有往,你若对我坏回来,我绝对束手就擒,任君处置。

  第67章

  裴容伸手抵在段景洵的胸口,作势往外推了推,脸红道:我才不会

  段景洵握住裴容的手腕,又压了回来:你确定?

  裴容:

  段景洵继续:你忍得住?

  裴容忍无可忍,把手抽了出来:你你怎么净说这些!

  段景洵嘴角噙笑,掌心握住裴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裴容原本想避开的,对上段景洵的眼神,终究是没有抽出手来,任由对方握着。

  又听段景洵说:我突然想起来,你有件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到。

  什么事?裴容问。

  当初你表妹叫我什么,你忘了?

  裴容:

  他想起来了,大冰块。

  当时他应付段景洵,说以后给他起一个适合的,也没真想过段景洵竟然会来问这件事。

  这一时半会的,裴容也想不出除了太子之外,还能有什么更适合段景洵的称呼。

  段景洵蹙眉:你没想?

  裴容底气不足地说道:可我不叫你太子,叫你什么啊

  除了太子与世子,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关系?你就不能对我有除了太子以外的称呼?

  裴容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发声的模样。

  段景洵凑了过去,低声道:裴容。

  对上段景洵的视线,裴容咬咬唇,很轻很怯地喊道:景洵。

  段景洵勾唇轻笑,指腹轻揉着裴容的脸颊,应道:嗯,我在。

  裴容侧过脸,拉下段景洵的手臂:给我看看你的手。

  段景洵沉默,任由裴容拉起自己左手的衣袖。

  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一道狰狞的刀疤,触目惊心。

  心中已经做好了看到什么的打算,可入眼之时,裴容仍是心中一阵抽搐。

  指尖在凸起的疤痕上轻轻抚过,裴容抬眸看向段景洵:这是我的。

  这是段景洵为他挡的那一刀,留下的疤痕。

  嗯,是你的。段景洵沉声应道。

  裴容垂眸,替段景洵拉下了衣袖,看不到那道丑陋的疤痕,段景洵仍旧是众人心中完美无缺的太子。

  你到底还瞒着我做过多少事

  段景洵只笑笑:都过去了,不是吗?

  说话间,四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世子,宁公子来了。

  裴容下意识看了段景洵一眼,发现对方一听到宁时卿的名字,眉头微蹙。

  他对段景洵柔柔一笑,冲门外喊道:请宁公子进来吧。

  宁时卿依旧摇着折扇,笑意风流,一进来,看见段景洵也在屋内,表情顿了下,而后笑意更深:太子也在,真是巧。

  段景洵不冷不热地说道:宁公子最近来顺王府倒是来得勤快。

  宁时卿故作惊讶地问道:难道太子如此在意我,连我的行程都如此了解?

  少在这卖关子,我在意的又不是你。

  宁时卿轻摇折扇,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道不清的意味,对裴容笑道:容世子,恭喜你了。

  裴容羞怯地看了一眼段景洵,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只抿嘴笑笑。

  只是裴容却不知自己的这副模样,比他亲口承认来得更加真实,段景洵冲宁时卿示威性地挑了挑眉,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宁时卿只垂眸轻笑,嘴角的笑意似有一丝生硬。

  段景洵突然想到一事,挑了挑眉,问道:你上次说裴容同你说过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话音停顿,宁时卿便接过话头,笑道:想必太子都已经知晓了,又何必来问我?

  裴容也没想到段景洵还记着这事,果断垂下头,闷不吭声。

  猜想得到了证实,段景洵冷哼一声,很是不满。

  凭什么裴容的事他还在宁时卿的后头才知道!

  段景洵在桌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裴容的手,低声道:你宁愿告诉宁时卿都不肯和我说!

  裴容连忙抬眸,解释道:我我那时喝醉了,自己也不知道的

  裴容越说声音越小,眨着眼睛,很没底气地看着段景洵。

  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宁时卿看着,眼神中笑意有一瞬间的停顿,不过一息之间,他眼中笑意重现,站起身来:今日本想与容世子一叙,既然太子在这,宁某便不做这多余之人,容世子,告辞。

  说完,对裴容颔首示意,竟是毫不犹豫地便离开了顺王府。

  他此刻突然很想去听一听戏曲,他一向便爱听戏,无法恣意逍遥,便只能放任自己在戏曲中沦陷。

  可沦陷归沦陷,宁时卿从来都知道,戏台结束之时,便是他清醒之时。

  他的理智会在戏曲落幕之时,拉他出戏,他的清醒,来得比沦陷更彻底。

  此时他坐在听雪阁的戏楼上,戏已散场,偌大的戏楼中只剩了他一人,他却久久没有离去。

  宁时卿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却稍显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