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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原主对这个姑妈也是极度不喜。此人不是一般的喜欢喧宾夺主,每次到她家里来都要颐指气使地使唤刘妈妈。以前俞氏在的时候就喜欢把欺负人的手段用在她的弟妹身上。后来俞氏不在了就把目标转到了刘妈妈这里。原主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长一张利嘴巴,每次碰上姑妈一家都要被她姑妈压制地毫无还手和还嘴之力。

  黄姣觉得,她是死活都受不得这种窝囊气的。

  黄姣走出屋的时候,刘妈妈还跪在地上。她只觉一股火“噌”地就窜了上来。她三两步赶到大门口将刘妈妈扶了起来,也不理会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将刘妈妈扶进屋子里,嘱咐她就呆在屋内不许出屋后,才去大门口将院门关上。

  黄氏很看不上黄姣,长得就跟她娘似的,妖妖娆娆,一点儿也不端庄,就凭这副狐狸精的样儿,到哪儿里也都是给人做妾的命。哪象她女儿春霞,一看就是正经儿的姑娘,就是嫁到县里人家那也是要当正妻的。

  黄氏的女儿陶春霞比黄姣大两岁,已到了订亲的年纪。只是黄氏为人刻薄的名声传得响亮,且她要的聘礼又比一般人家的都高,凡是周围知道情况的都不愿意和她家结亲家。是以到了订亲的年纪仍然没有媒人登门。

  黄氏此次带着春霞过来,一是为了探望兄弟,二就是想让黄立诚在书院里寻个学识好的书生给春霞说合说合。县里离的远,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底,又是书院先生的外甥女,若再与女儿一见,凭她女儿的花容月貌,这婚事哪里还有不成的?二十两的聘银对于县里人来说实在算不得大数目,到时人也得了,财也得了,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姑妈什么的不好惹

  陆池:别怕,她要是敢动你我就替你报仇

  娇娇:我想欺负人怎么办?

  陆池:别怕,我帮你。。。。。。你说什么?

  娇娇:我最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了

  陆池:你欺负我吧娇娇,我最喜欢你欺负我了

  酥皮:男主你有m倾向吧?

  ☆、姑妈2

  陶春霞看黄姣貌似是生气了,赶紧凑过来赔礼道歉:“好妹妹,你别生气。我娘就这个脾气你还不知道?主要是刚才在门口刘妈妈开门慢慢腾腾的,我们进门的时候也不给我们行礼,我娘怕她奴大欺主,所以才替你教训了她几句。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再生我们的气了吧。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为了个奴才不敬长辈呢。”

  黄姣的记忆里这位陶春霞也不是个好东西。跟她娘一个德性,明明小肚鸡肠,还喜欢做些表面文章,整日里学着大家小姐的样子装斯文,却不想画虎不成反类犬,一说话就露了陷儿。听了她这一番说辞,黄姣险些气笑了。就这点子本事,装什么慈善?

  这都是什么人品呀?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指的就是这样儿的?打量她还是以前的黄姑娘呢?呸!不爱惯你们那些臭毛病。

  黄姣对着陶春霞冷笑道:“刘妈妈是我母亲的乳母,又对我娘有救护之恩,我一向将她当长辈一般对待。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我若敢这样待她,只怕我母亲会气得从坟里爬起来找我算账。”

  黄姣再没理她,走到黄氏面前行了一礼道:“姑妈与我母亲同辈,刘妈妈又是我父亲和母亲待之以母礼的,想必姑妈不会做不敬长辈之事的罢?”笑话,你敢说一个“不”字,我今天就敢将你打出门去。昌国以孝治国,“孝”这一顶大帽子任是牛鬼蛇神在它的面前都不得不低头。我母亲都将刘妈妈看作长辈,凭你一个出了嫁的姑母,也敢在我家欺负我家的人?呸,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能称出几两骨头?

  黄氏憋得脸色铁青,狠狠跺了下脚进了堂屋。心里却想着等一会儿再有你好看的。这个侄女往日里一张嘴可没有这么利索过,她一定要在哥哥跟前告她一状,谅她再不敢对她大呼小叫。不过一个奴才,她想整治整治难道她还敢阻拦不成?一个黄毛丫头,不信她就斗不过她了。

  陶春霞被黄姣呛了一口,心里怒气顿生。往日里只有她欺负表妹的份儿,表妹从来都不敢反驳她的话,怎么如今却反了过来?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拉着脸怒气冲冲地跟进了屋里。

  黄姣亲自冲了茶,端到黄氏面前。黄氏就瞧不起她这个样儿,明明是个村姑,却非要装出个大家小姐的端庄样儿,这是给谁看呢?就跟愈氏一个样儿,简直就是个小妖精!黄氏重重地将茶碗摔到桌子上,“不是我说你,也就是我看你是我亲侄女的份儿上才唠叨你几句。你看看你这身是个什么打扮?你爹还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就在这里花花妖妖地穿得这样艳丽,有点儿孝心没有?走出门去也不怕叫人说道?。。。。。。”

  黄姣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碧色轻绸纱裙,头上也不曾戴什么首饰,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素净。黄姣心想黄氏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毛病可真犯得不轻。她再看一眼黄氏,浑身上下除了手里的一条帕子是素色的,其他地方再找不出一个地方没颜色。这大花大绿的也不知她究竟想穿出个什么风格?说什么来探病,进屋这么久也没说去看看兄长的病情,倒坐在这里对她一番品头论足,也不瞧瞧她自己身上穿得这么彩,哪里象是来探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出门吃喜酒呢。

  黄姣在这种事情上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反正被说几句她也掉不了二两肉。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她忍了。

  陶春霞倒是想起来要先去看看她舅舅。不管怎么说,她们今日的借口还是来探病的。舅舅是书院的先生,教的学生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怎么着还找不出个样样出类拔萃的富家子来配她?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她觉得她娘还是先闭上嘴的好。无论如何她们今天的目的都是来求人的,别叫这丫头受了委屈,等她们走了她再回过头就告她们的状。到时候舅舅听了那丫头的鬼话可别在她的亲事上不上心。

  陶春霞拽了拽黄氏的衣袖,打断她娘的高篇阔论,“娘,咱们先去看望舅舅去吧。舅舅伤了腿哪里都不能去,情绪还不知有多焦躁呢。咱们先去给舅舅解解闷吧。”说着冲她娘挤眉弄眼。

  黄姣全当看不见,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知这次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在黄姑娘的记忆里,这位姑妈但凡来她家就没有空手回去的时候。不是哭诉家里吃不起粮食了,就是哭着说她早年嫁的多么不好,连几个铜板的嫁妆都没有,害得她现在带着儿女一起受苦。黄立诚心善,对这个唯一的亲姐姐虽没有多亲近,但到底是一母同胞,他不忍心看他姐姐受苦,虽知道她说的大多不是实话,但心里还是可怜她,常将家里仅存的一点儿银钱全都给她。可这位姑妈走的时候不但要拿银子,连家里的粮食也不放过,当真是雁过拔毛。因此黄姑娘对这位姑妈真真是没有好感。

  黄姣跟这位姑妈那就更没有感情了。知道她品质差,爱占小便宜,她的心里提高了警惕,趁着黄氏和陶春霞进了父亲屋里的时候连忙跑出去,跟刘妈妈咬了好一会儿耳朵。

  等黄姣回到父亲屋里的时候,只听那黄氏正在嚎,“。。。。。。那死丫头不但不听我的,还当着我的面儿把人扶回屋里去,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姑妈放在眼里了?她还当我是个长辈吗?春霞你是最了解的,她心地多善良,她好心好意去给她解释,可她却把她表姐好一顿撅,亲哥哟,到底是没娘的孩子,你看看你把个闺女给养的,比那村东头的老瘸子家的腊梅还不如。”

  黄姣不清楚这个腊梅是谁,但从姑妈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好话。估计这个腊梅是个坏典型。

  黄姣不清楚的事,黄立诚却是清楚的。老瘸子家的腊梅当年闹出的事情传遍了周围好几个村子。当年,黄姣还没有出生,腊梅还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如果没有花儿她娘,估计他也就娶了腊梅了。也是造化弄人,腊梅没嫁成他,一气之下嫁了个过路的商人。李老瘸子死活不同意,可腊梅铁了心要嫁,后来更是逃了家直接和那商人过到了一处,结果还没到出嫁的日子就被弄大了肚子。没过多久那商人就偷偷地跑了,腊梅名声差了,身子也不干净,最后用一根绳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

  黄氏用这样的一个女人来与黄姣做比较,黄立诚哪里能高兴?不但高兴不起来,不差点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黄姣在他心里那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儿了。就是那天上掉下的仙女都及不上他女儿一根手指头。更何况诋毁他女儿的还是他的亲姐!可就算她是他亲姐,他也忍不下这口气,他怒道:“姐姐胡说些什么?花儿如何是腊梅能比的?不但不能比,就是搁到一处说都是对花儿的亵渎,叫外人听了岂不是污了花儿的名声?以后这种话姐姐切再莫说,若再叫我听到这种话,休怪弟弟心狠,以后可不敢认姐姐这样毁侄女名声的亲戚。”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没啥好说的了,瞧我这有气无力的样儿,一看就是缺少评论和收藏的滋养,浑身使不上劲儿呢。

  陆池:要不我给观众们来一段肉?

  酥皮:。。。。。。

  ☆、姑妈3

  黄氏还从没被弟弟这样大声吼过,脸面上如何过得去?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弟弟突然一反常态地对她大呼小叫,她哪里肯依?当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黄立诚就开骂:“好你个黄老二,如今连我都敢教训了?你不就是念了几年书吗?当年要不是我省吃俭用地供你读书,如今你能神气得起来吗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白瞎了那么多年吃的米了,你敢教训我?你书上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黄立诚年轻的时候想要读个书可不容易。当时家里穷得根本就供不起他上学。更何况他父母去得早,家里一共就才一亩三分地,姐弟两个没被饿死就不错了,哪里能供得出他来?

  黄立诚为了读书什么活计都愿意做。给人盖房子,到城里拉砖,上山捡柴禾卖钱。。。。。。只要能赚到钱的他都愿意去做。认真说起来,应该是他养活了他的姐姐。只是他的精力都用来赚钱了,用在读书上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因此等他中了举人后年岁也有些大了。渐渐地他也就看开了,安安稳稳地清嵩书院里任职,倒也养活了一家子人。

  如今从黄氏嘴里嚷出来倒成了她供他读书了,黄立诚简直就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气得不轻。黄姣在门外听到后赶紧进屋。她忙倒了杯茶水给黄立诚喝下,又在他背上给他顺气,回头冷笑着对黄氏道:“姑妈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爹很早就给我讲他小的时候生活如何艰苦,赚钱如何艰难,当时姑妈只说自己是个女流不方便出门,每日里只在家等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却不知姑妈是如何辛辛苦苦供出我爹这个举人来的?”

  黄氏也知道是她说得太过了,但她一向不肯低头,只凶着脸不说话。

  陶春霞眼见着事情要糟,忙将她娘拉到了一边,给她娘个眼神让她先出去。看到女儿的眼神,黄氏才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

  陶春霞满脸堆笑着走上前道:“舅舅,您别怪我娘。这么多年我娘还不就是那么个脾气?其实她是面冷心热,也就一张嘴说得欢,心里却是极疼花儿妹妹的。在家的时候就常对我们说要凡事让着花儿,有好吃的也念叨一句:花儿要是在就好了。刚才我娘说的是难听了点儿,但也是为了花儿妹妹不是?我娘是怕她走错了路,这才是真正的关心她呢。若是外人,谁管花儿的品性如何?人家只怕巴不得站在墙外看笑话呢,舅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黄立诚脸色缓和了些,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舒服。说起来倒象是真的关心她的女儿,但他知道他姐姐是个什么德性,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看不出他姐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往日不过是看在亲姐弟的情份上不想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