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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焦诗寒正坐在床上,抓了把床上的花生桂圆,耳朵听见房间外的脚步声,知道是沈文宣回来了,吩咐人将被褥换了,等沈文宣打开门,焦诗寒只穿着一件红色中衣端正地坐在床前,脸上的妆容也已经清洗干净。

  房间里的人都退了下去,谁都是第一次,此时相见都有几分异样,羞涩而又满足。

  焦诗寒期待地看着他坐到自己身旁,因为他一碰酒就倒,所以两人没有喝合欢酒。

  沈文宣顺出一缕他的头发,缠在指间抚摸了几息,和自己的绑在一起,犹如墨色交合,焦诗寒动手拿剪刀剪下来,郑重地放进木盒里,藏在枕头下面,寓意着白头到老。

  阿焦垂着头,脸红得像一朵娇嫩的花,沈文宣注视半晌,手指一动,纱帐落了下来。

  房间里甚是静默,能把对面那人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沈文宣身体慢慢倾斜过来,阿焦闭上眼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以为会是触碰,但下一息就被沈文宣拉开被子包成了粽子,焦诗寒一愣,睁开眼,不解地看向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沈文宣道,对上他的视线,像之前做过的一样克制而热烈的亲吻,温度逐渐攀高,沈文宣从背后抱住他,磨了磨自己的虎牙,咬住他后颈敏感的点,电流窜过全身。

  仅仅是做这些,阿焦已经筋疲力尽了,微微喘着气躺在他怀里,被被子包裹的身体全都是汗。

  为什么?意识模糊前他问道,为什么......不那样做?

  沈文宣笑了几声,亲了亲他的耳后:那是你十八岁之后才能会的东西。

  现在做他舍不得。

  焦诗寒累了,没怎么没听清便迷迷糊糊地闭上眼,蹭了蹭被角陷入柔软的黑暗中。

  空气中弥漫着软甜香,夹杂着烈火烘烤的檀木,互相吸引又互相融合,最终不分彼此,只会让人觉得舒心。

  被纱帐笼罩的空间里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沈文宣翻开阿焦的右手掌抚摸他手上淡淡的疤痕,赵大夫给的药膏很管用,再抹几天估计疤痕就会消失。

  但伤好了不代表没疼过,包括把他扔在井下的那次,人挺了过来不代表会忘记那时滔天的恨意。

  新婚快乐,焦焦。沈文宣轻声道,紧抱着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直至天边翻出鱼肚白,屋内烛火一夜未熄。

  最后注视着他停了几息,在他有所察觉前,沈文宣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城门,湛蓝色的黎明里,一支黑军整装待发,甲胄、刀蓟、枪杆都闪着金属的冷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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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吾娇启,有战事,须离家三旬,不告而别,因吾畏尔殇,尔默,尔泣,悲矣,吾望尔勿忧,望尔健、望尔悦、望尔安。

  四十个字,焦诗寒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几十遍,看一次酸涩涌上来一次。

  此时他正盘腿坐在蒲团上,琉璃花房里的牡丹、山百合、山茶花开得异常浓烈,温度适宜,七伏天里也没感觉到热,从里面还能看见外面的假山流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焦诗寒细细地将纸条叠好收起来,嘴里咕哝道:哪有新婚第二天丈夫就跑了的,混蛋。

  两手举起来拉伸一下腰肢,等休息得差不多了,提笔继续抄地藏经,案几一旁已经厚厚一摞抄写,一角还摆着一尊观音像,焦诗寒瞥见供香快燃尽了,又换了三根重新供着,双手合十道:

  我在我家最好的地方供着菩萨,请求菩萨保佑我家夫君平安顺遂,我愿每日吃斋念佛,以侍神灵。

  渝州外三百里。

  葛武成坐在帐篷内细数着时间,再有三刻炉鼎里的那根粗香就要燃断了。

  帐篷内还坐着其他将领,但此时皆愁眉不展,帐篷里的气氛甚是沉闷。

  其中一个不解道:将军,我们已经在此已然三日,这就是一块荒地,四周开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此驻扎敌军能把我们围得死死的,您为何执意如此?

  已经围上了,我观态势,除了追杀我们至此的敌军,还有敌军援军到此,应该是从百里外的扬、昌两城来的,人数直接翻了个倍,声势震天,这是想要把我们一举歼灭。

  确实如此,如今最危险的就是晚上,我们虽然有炸/药,但若是敌军夜袭,与我们的人混战在一起,炸/药便派不上用场,威力大大降低,我们怕是连王牌都没有了。

  这也怪不了人家,要是我,碰上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也不能放过,谁让我们英勇无畏的大将军难得糊涂一回呢。林鹿道,语气阴沉带着点儿气性。

  林鹿!葛离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暗暗翻过一个白眼,林鹿靠在椅背上心里憋着气,此时局势甚是不明朗,从葛武成突然带兵惹怒那帮狗贼,然后仓皇西逃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儿,这要是跑路也得偷偷跑,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现在又被困在这里,就是想要破局也不带这么蠢的!

  估计再不说估计也没机会了,林鹿索性道:

  将军您有什么打算就趁此说出来吧,和您一起打到现在也不容易,好歹在那帮狗贼里头也算是有了名头,这次葬送在这儿......可惜了点儿,您要是嫌做将军做累了,就让出来,临死前也我们这些兄弟过把当将军的瘾。

  葛离:你

  葛武成抬手打断他,道:惹怒羌贼再逃是引开合围合水熙城的敌军,保城内百姓,如今挑这个兵家大忌的地方驻军也是为了引扬、昌两地的敌军倾巢而出,在此地将他们铲草除根。

  林鹿不禁嗤笑一声:我们就是一群被狼群围死的羊,还想羊踹了狼不成?

  谁是狼谁是羊还不一定。葛武成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视线再次瞥向炉鼎里的香,还有一刻。

  不必等到今天晚上,你们每人带兵镇守四方,等听到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众人一惊。

  葛武成握着腰间的刀柄站起来,脸上势在必得道:兵是从渝州来的,等打完这一仗,夺下扬、昌两城,渝州就是我们的后方,到时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众人也站了起来,脸上不由挂上了些喜意,大声道:是!

  林鹿不明所以地跟着喊,走出帐篷的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哪来的援军?他怎么一点儿信都没有。

  葛离走上来揽住他的脖子就抬手给了他一拳:你小子,什么话都敢往外突突,将军说了这次打仗你要不夺个一等功,回来就抽你军鞭。

  林鹿夹紧尾巴汗毛直立:你得给我保证将军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什么鼓舞士气的空话。

  滚蛋!自然都是真的。

  那怎么一点儿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