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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1 / 2)





  乔宁宁冷声说:“杜可儿借佳琅艺术馆搞事情,你可以不向我解释,但你必须给谭佳人一个解释。”

  “谭佳人……你和她在一起?”贺九皋不知不觉坐直身体,声音都有一丝紧张,他刚刚挂断乔宁宁的电话,谭佳人在旁边的话,会不会对他产生误会,他只是不想听乔宁宁唠叨,对佳琅美术馆事件,他的态度非常鲜明,那就是坚定地站在谭佳人一边。

  “对,我和谭佳人在如意街”,乔宁宁顿了顿,加限定词,“在如意街附近的嘉豪广场,你过来吧,我们在一楼的星巴克等你。”

  “好的,我马上过去。”

  乔宁宁放下手机,看着谭佳人说:“贺九皋果然有病,态度变化很快。”

  谭佳人见怪不怪,“他本来就阴晴不定啊。”

  贺九皋驱车赶到嘉豪广场,停好车,直奔星巴克。

  他穿着浅灰色细条纹三件套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大步流星地推开玻璃门,高大英俊的身影立即引来人们频频侧目。

  一眼便看到窗边座位的谭佳人,贺九皋走过去,一句话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你剪短头发了?”

  第68章 三角关系 我非常认同,男女关系就应该……

  谭佳人摸摸脸颊边顺滑的头发, “嗯”了声,抬眼打量贺九皋,一身正装, 就质地剪裁而言, 称得上顶级,可以直接穿去皇家赛马会, 而非出现在街头巷尾哪都有的星巴克——她完全没有diss星巴克的意思,相反,她非常喜欢星巴克,曾经一度很羡慕坐在这里办公的职场白领和商务人士。

  问题是, 贺九皋的气质很独特,他身上有一种脱离普罗大众的贵族调调,这种感觉不只是来自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还来自刻在骨子里的精英文化烙印, 正如此刻, 他在不经意中展露出的高雅和涵养——拖椅子前,为可能发出的声音, 向隔壁客人彬彬有礼地说:“抱歉。”

  乔宁宁翻翻白眼,“无语, 刚刚粗暴挂断我电话的人装哪门子绅士呢。”

  贺九皋坐下,语气平淡,“乔小姐, 别忘了你无礼在先”, 说这话时,他眼睛盯着谭佳人一眨不眨,脑子冒出两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被人目不转睛看着, 谭佳人不自在,忍不住出声,“贺总?”

  贺九皋猛然清醒,握拳抵唇假意咳嗽掩饰尴尬,稍后恢复正常,没话找话,又说了一遍,“你把头发剪短了?”

  谭佳人想难道我这个发型剪得很辣眼睛吗,不然为何问两回,披肩长发变成到下巴的一刀切,明摆着变短了呀。

  她干笑一声,“对,剪短了。”

  乔宁宁仔细端详谭佳人,噗哈哈笑了,“我都没发现你换发型了,因为你的短发和校服浑然一体特别搭,简直重现高中时你傻乎乎的样子。”

  谭佳人反唇相讥,“我高中傻,你高中二不拉几的,也没多好看啊。”

  乔宁宁做了个鬼脸,“谁二,我那时候可是校花,你心里一定嫉妒得要死。”

  谭佳人“切”了声,笑而不语。

  即使她弯弯的笑眼没望向自己,贺九皋的心脏仍旧装了马达般剧烈跳动,他勒令自己平静,你太夸张了,她根本没化妆,衣服穿得也很不符合社交礼仪,你动心个鬼,别忘了她还在考察期,按照你一贯苛刻的原则,发现她造假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踢出考察名单,就像你以前对待其他女孩一样毫不留情才对。

  谭佳人余光瞄到贺九皋脸色变幻不定,还以为自己的发型丑到他了,歪头问:“贺总,你一直盯着我的头发,怎么,不好看吗?”

  贺九皋不假思索说:“好看”,反应过来,理智回笼,补救,“我是说短发很适合你,很惊——干练”,好险,差点儿把惊艳说出来。

  另一个他委屈辩解,确实很惊艳啊,事实如此,素面朝天不掩丽色,反而更显出谭佳人肌肤晶莹,眉眼清丽,唇红齿白的原本容貌,所以不要太早下结论,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她,少点纠结,多点期待,谁说真正的爱情揉不进沙子,你可以用自己的宽容把沙子变成珍珠嘛。

  乔宁宁看贺九皋一脸郁结,笑得肚子疼,“你其实想说惊人吧,都说人往高处走,谭佳人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从名媛范变成平民范,的确很惊人。”

  谭佳人对贺九皋嫣然浅笑,“贺总,是惊艳对吧?”

  贺九皋大脑停止转动,呆呆地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乔宁宁不满了,“你倆打情骂俏呢,能不能说正事。”

  贺九皋终于将目光投向她,态度诚恳,“你说。”

  乔宁宁皱眉,“你为什么推荐杜可儿进佳琅美术馆?你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说你倆关系不一般?”

  贺九皋迅速确认谭佳人的神色,见她也颇为关切,急忙澄清,“我和杜可儿没有任何关系,顾笑求我为杜可儿找工作,佳琅艺术馆恰好缺人,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仅此而已。”

  乔宁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求你,为谁求你?顾笑,杜可儿,怎么可能?”

  谭佳人闻言倒不感到意外,此举很符合顾笑老好人的做事风格。

  贺九皋慢吞吞说:“至于怎么成为可能的,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乔宁宁急躁,“问我,我哪儿知道。”

  贺九皋不得不帮她捋顺因果关系,“你利用vip特权压迫沈南星辞退杜可儿,顾笑很内疚,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想还杜可儿一份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狗屁情理”,乔宁宁拍桌子,“他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针对杜可儿?好像我故意欺负无辜的人一般,杜可儿看不惯谭佳人,想整她,就玩阴的,跟专业狗仔一样,明明看到你们五个人在酒吧喝酒,偏偏只拍谭佳人和顾笑,你说她坏不坏,拍了还发给我,吃准了我会闹上门,贴心地附上地址,然后就发生了酒吧事件,搞得我和谭佳人的关系一下子跌入低谷——”

  谭佳人打岔,“不止呢,杜可儿还把酒吧照片群发给所有同事,妄图在道德上踩死我,当然了我有黑点不假,但在男女问题上,我敢说老娘超级有原则,但凡有主的男人,我一概不碰的,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拿。现在想想,酒吧事件就是佳琅美术馆事件的预演,杜可儿排练了一次,心里有谱儿,终于逮住机会狠狠地整了我一把。”

  贺九皋听到谭佳人吹嘘自己对待男女关系慎重,击节赞赏叫了声“好”,并给予热烈的眼神和笑容以示认可和鼓励,只是谭佳人语速太快,他没卡对时机喝彩,因此有点儿不应景。

  乔宁宁面色铁青,“我们被杜可儿害得这么惨,你还说好!?”

  贺九皋解释,“我是说谭小姐的原则很好,我非常认同,男女关系就应该简洁明了,一对一是最理想的模式,加一个人进来,1、2、3就有6种排列组合,对应的三角关系会多么复杂。”

  乔宁宁一时觉得离谱,一时又觉得有道理,她和顾笑之间加入杜可儿,那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不对,她已经把追求顾笑的权利让渡出去,于是乎脸色白了一分。

  她带着怒容问:“谭佳人,你追上顾笑了吗?”

  贺九皋立刻竖起耳朵,他也想知道谭佳人对顾笑是不是还贼心不死。

  谭佳人原以为交代完自己所知的事,只用做个安静的旁观者就好,谁知炮火朝她发射过来,就连贺九皋也神色狐疑,不由冷笑,“世界上只剩下顾笑一个男人吗,我为什么非追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