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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意即是接受变化的觉悟(1 / 2)



从嶽宗馆学园返回的第二天。清海正在自己家里与爱香、毬藻共进早餐。



清海的家在江户市的郊外的多摩区。地域上大约在我们知道的八王子市到日野市周围。多摩区的JR八王子站——江户幕府也进行过结构改革,将国营铁路民营化——周围有一带武士住宅聚集的区域,不过清海的家离那里比较远。这一带与我们会想象到的都市内住宅区有很大不同,街道都很宽松。



清海生活的宅邸有瓦顶泥墙围成的庭院,房屋建有两层。虽然是无法与散布在周围的广阔的宅邸相提并论的简朴住宅,不过庭院里也植有树木,虽然小但是也有池塘和假山。



三人一边从大开的拉门中眺望院内,一边在餐室里吃着早餐。如果说房间是和式的,那么吃饭也该是坐在草席上的话,很意外地并不是这样。清海的本家从以前开始就使用餐桌和椅子,清海很自然地也继承了这个习惯。



因为周围没有高建筑物,能抬头看见的天空着实很宽广。市中心建有很多超高层的建筑物,不过在郊外则是低层的住宅比较多,还保持着过去的风格和情趣。这就是这个日本的优点。



虽说是独自生活,但是因为有厨师和下人,清海和爱香不需要站到厨房。



爱香和毬藻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打扮,也就是水手服,清海则是穿着在家用的便衣。既然是校长公认的休息日,也没有必要着急了,三人慢慢地吃着饭。



最早吃完饭的清海说了句“谢谢款待”,拿起了晨报。



接着吃完的爱香说了句“承蒙款待”,合上双手。



毬藻还在不声不响地吃着饭。



爱香站起身拿起小推车上的热水壶在清海和自己的茶杯里倒入开水,等稍微冷了一点又倒入小茶壶里。泡日本茶用开水不合适,这是日本人的常识。



爱香把泡好的茶斟入茶杯,然后把清海的茶杯放到桌上。



“清海大人,请喝茶。”



从报纸上移开目光的清海轻声地答应道:



“啊,麻烦了。”



“不。”



喝了一口茶的爱香等清海喝完茶后,开口说道:



“清海大人。”



“什么事?”



“其实是,刚刚科长发来了联络。”



“嗯?科长……啊,就是说,爱香的上司吗?”



清海把报纸放到桌上。



“是的,我和毬藻的直属上司,警护所护卫三科科长。科长想要拜谒清海大人,可以吗?”



“虽然是无所谓了,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详细的内容。不过,昨天的事件已经在昨天就报告上去了,也许是判明了什么事情……我是这样猜测的。”



“原来如此。那样的话也不能不见吧?”



“不,如果清海大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您不想见的的话,我就会向科长传达,清海大人说‘不想见你这种家伙’。”



“不不,我没那么说。应该说,也没见过,不知道是哪种家伙啊。”



“那么,可以吧?”



“啊啊,可以。反正今天不用上学,很闲的。”



“真的可以吧?”



“……为什么,这么叮问?”



“不,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家伙吧?”



“怎么会。”



爱香突然站起来。



“那么,我先告辞一下,去联络科长。”



向清海施了一礼,爱香匆匆忙忙地走出了餐室。



好像……很古怪啊。



目送爱香离开餐室后,清海再次看向毬藻,她还在继续吃着饭。



吃饭好慢哪,这家伙。明明是忍者出身,这样可以吗?虽然想问问毬藻关于科长的事情,不过想到会打扰她吃饭,清海沉默着重新拿起报纸。



没过多久爱香回来了。



“已经跟科长联系过了。她好像碰巧有事在这附近,一小时左右就能过来了,这样可以吗?”



“嗯,啊,没问题。反正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那我去跟石见说一声吧。”



清海刚想要站起来,爱香用手制止了他。



“我去通知家宰殿下。”



“啊,是么,麻烦你了。话说回来,科长……”



“不一点也没有麻烦我去了。”



爱香连椅子也不坐,不给清海提问的空闲,又一次快步地走出了餐室。



紧接着。



“承蒙、款待。”



传来了细小的声音。毬藻终于吃完了饭。



“粗茶淡饭。”



听到清海搭话,毬藻使劲地摇晃脑袋。



“非常、好吃。”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毬藻吃饭真是安稳啊。”



毬藻害羞似的低下头,叽叽咕咕地回答道:



“就任任务的话好好吃饭的机会、就很少所以不知不觉地慢慢地品味、起来了。对不起。”



“不,没什么对不起的。任务中不好好地吃饭吗?”



“是的,因为我负责警戒的工作比较多所以经常吃、方便食品。”



清海想起了刑侦电视剧里面的警察监视嫌犯的动向的时候在车上吃汉堡或者饭团的镜头。



“这样啊。真是不容易啊。不过,在我家的时候,怎么安稳地吃都没问题。”



“非常、感谢。”



低下头的毬藻说着“要收拾吗?”,指着清海的饭菜。



“啊,不,家里的人会来收拾的,不用了。”



“这样、啊。”



毬藻泡了自己份的茶,一点声音都不出地啜饮着。



“我说啊,毬藻。”



“是?”



“你那里的科长,是个有什么问题的人吗?”



毬藻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回答道:



“不,我想、没有什么问题。”



“是喔。那就好。”



那爱香的那个态度是怎么回事啊?听到清海自言自语的毬藻说:



“爱香,说不、定有点不擅长应付组长。”



“诶?怎么不擅长?”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啊?不是毬藻说的不擅长吗?”



“是,不,只是总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我也有一点点、不擅长。”



“毬藻是怎么不擅长?”



“因为、是位可怕的人。”



“可怕?怎么可怕?”



“不知道。”



清海微微跌了一下。



怎么都没办法和她好好对话啊。啊啊不过,和毬藻说这么多话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吧?



一边想着,决定不再继续追问的清海,把目光放回报纸上。



清海读完第二遍报纸,爱香还是没有回来。清海把报纸折上放到桌上,慢慢地抬起头。



“爱香那家伙,真慢啊。没找到家宰吗?”



“去找、吗?”



毬藻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旁边架台上自己的刀。虽说是护卫,与护卫对象共进早餐的时候当然还是会卸下刀。



“不用了,又不是很大的家,很快就能找到了吧。行了,坐着吧。”



“是,那么。”



毬藻把刀插入身前的宽幅腰带里,从左腰的开口部推出鞘的前端,调整了下刀的位置固定住,注意着刀鞘不被碰到,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武士坐的椅子左右不对称的比较多,也就是为了不妨碍带刀而设计的靠背和扶手。



毬藻坐下的同时,爱香回来了。



“真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啊,石见那家伙不在吗?”



“不,家宰殿下很快就找到了。来客的事情已经拜托他了。”



“那怎么会这么慢。话说你,好像很高兴啊。”



“是的。我听家宰殿下说了很多事情。”



清海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很多事情?”



“是。像是清海大人小时候尿床被保姆责骂,在外面被狗追哭着跑回家里,不小心掉在庭院的水池里,等等很多很有趣的事情。”



“啊,”毬藻抬起脸,面向爱香说道,“我也想、听。”



“不用听了!”



“那么、残忍。”



毬藻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清海。



“什么残忍啊。话说,别用那么悲伤似的表情看着我。”



“是……”



这家伙,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表情才会变化啊。清海一边想着,一边看向爱香,她还在非常高兴似的笑着。



“爱香也都忘了,听到的全部。”



“可是”



“你有九十九个缺点哪。健忘应该也很严重吧!?应该说,一定是很严重。活用这个缺点漂亮地忘了!”



停下笑容的爱香以十分抱歉的表情说道:



“我的记忆力意外的很好。”



“什么!?”



“特别是像这样冲击性的内容,是很难忘掉的。”



清海为了平静下来,深呼吸了一次。



“那样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毬藻,留在自己心里。”



“清海大人。”



“……怎么了?”



“我的九十九个缺点之一是嘴很快。”



“爱香!”



清海猛地站起来,直直地指着爱香。



“你要威吓我吗!?”



“绝绝绝、绝对没有。”



爱香像故意地一样颤抖着摇头。



“而且护卫科的人嘴很快也可以吗!?要严守工作上的秘密吧!到处跟人说的话没问题吗!?”



“当然,工作上的秘密就算撕裂我的嘴也是不会说的。可是,个人的事情就……”爱香“嚇嚇”地笑了,“是另一回事了。”



这家伙……。



清海紧握的右手微微地震动。看爱香的态度,不管怎么阻止她威胁她,都一定会跟毬藻说。不不,不只是毬藻,搞不好会搞到宅子里人尽皆知,这说什么也要避免。话说石见那家伙,为什么要跟这家伙说那些事啊!?



清海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狠狠责备石见一次。不过,实际站到家宰面前就怎么也无法责备也是清海的弱点。而且,不管责备不责备管家,爱香都不会忘掉听到的话。



清海拼命地想着。



没办法,强攻策略不行的话,只能迂回作战了。



“爱香。”



“是?”



“你听到的事情是工作上获知的秘密,对吧?”



爱香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诶?是这样的吗?”



“当然。因为是你在任务中!获得的除关联者以外都不知道!的,而且当事人也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



“诶诶,恩,这么说的话……也不能说完全不是这回事。”



“当然。”



“明白了。现在认定这是工作上的秘密,我在此发誓绝不对关联者以外的人泄露。”



哈、得救了。



清海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马上他就注意到爱香话里的一个问题。



“关联者……以外?”



“是。任务时获得的秘密要与共同就任任务的同伴共有是常识。”



清海轻轻地发出“呃”地一声悲鸣,交替看着爱香和毬藻。



“难道?”



“是。我在任务中获得的秘密要与现在的搭档毬藻共有。”



NICE!爱香!



毬藻面向爱香高高地竖起拇指。



怎么会这样。居然反倒给了她空隙。谋士死于谋略,正是这么回事。



清海无力地松下肩膀。



“啊啊,算了。我回房间了。科长来了通知我。”



清海踩着沮丧的脚步离开了餐室。



“有客人来了。”



家宰来向清海报告。



清海走出自己的房间,到走廊上,去客厅之前,提醒石见注意一点,不过,是距离“责备”差得相当远的说法。但是石见还是很恐慌。



“真是非常抱歉,不由得多了嘴。可是,爱香小姐是位非常好的小姐,清海大人不必在意。”



连安慰也算不上的安慰。



因为爱香和毬藻应该在隔壁等候着,清海压下声音问家宰:



“那爱香怎样了?”



“说是要向上司报告,和毬藻小姐一起去客厅了。”



这么说那两个人已经不在这了啊。那么,清海追问家宰。



“不是爱香好不好的问题吧?”



“不不,没有这回事。像爱香小姐一样极好的小姐如果能下嫁给清海大人的话,这个家的未来也就安定了。”



“为、为什么会说到那去!?”



“怎么样呢,清海大人?难得她就任了护卫的任务,在护卫期间结束之前和爱香小姐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一点。”



啊!难道这家伙想到那一步才故意对爱香说那些话的吗!?



与爱香和毬藻的关系变得亲近,对清海来说并不讨厌。应该说将来怎样先不提,个人是很欢迎的。不过,现在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事也是事实。毕竟一直在被刺客袭击,今后被袭击的可能性也很高,还被劝说要转校。



清海轻轻吐一口气,拍了拍家宰的肩膀。



“算了,那种事情对我来说还太早。等高中毕业了,以后再说吧。”



“……是。”



清海留下遗憾地低下头的石见,走向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中间坐着的大概是科长,爱香和毬藻在左右陪同坐着。科长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是一位散发着威严可敬气氛的美女,给人很能干的印象。



看到清海走进来,三人一齐站起来低下头。



隔着硝石制的矮桌,清海站到三人的对面,中间的人物拿出证明书。



“德川清海大人,我叫做香我美橘华,是护卫三科的科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附有头部照片的身份证上写着“护卫三科科长香我美橘华”。



很年轻啊,而且是女人。连爱香和毬藻都讨厌的组长,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家伙呢……感觉很冷静,意外地好像很认真不是吗?



香我美橘华穿着白色的成套西服,看起来很能干。细长的女士西装裤左腰处有开口部,作为武士这是当然的,当然,这里是别人家里的客厅,刀已经卸下去了。



最近女性进出社会各领域的呼声很高,所以护卫科的科长是也没那么值得惊讶,但是清海还是忍不住对她的年轻感到惊讶。这么年轻就当上科长,不只说明她是武士,更说明她通过了国家上级公务员第一类考试。也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爱香和毬藻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点吗。不止如此,既然是护卫科的科长,那么身手应该非同一般。她可是爱香和毬藻的上司,说起来的话,应该是给人“原来如此”这种感觉的能手吧。



清海恭谨地低下头。



“我是德川清海。这次劳您费心了。”



清海抬起头,指着沙发请她们坐下。



“谢谢。”



香我美科长坐下后,左右的爱香和毬藻也跟着坐下。



清海在三人之后坐下。像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一样,石见上来了茶。不是由下人,而是由家宰亲自来上茶,是为了表示对客人香我美的敬意。



三人的面前都放着茶杯,但是谁都没有喝。等石见下去后,清海拿起茶杯催促道:



“请喝茶吧。”



三人都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清海也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安静地把茶杯放回桌子上。



“那么今天是有什么话呢?”



“是。”香我美用右手拿着茶杯,左手托着杯底,正面看着清海。背脊挺直的姿势很漂亮。“昨天收到爱香的报告后调查了一下这次事件,但是有一些可疑点。”



“可疑点?”



“是的,”点了一下头的香我美慢慢地把茶杯放回桌上。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不知为何就让人觉得很优雅。“清海大人的继承顺位上升只是前天的事,连我们也是慌忙地配置,派来了爱生和鞠元两名护卫。”



“啊啊,拜此所赐真是得救了。我很感谢护卫科工作的迅速。”



“谢谢。”施了一礼的香我美马上抬起头来,重新继续话题,“可是,因为很急,所以情报在内部也还没有传达。在警护所里知道的也只有一部分的干部,是极秘情报。护卫科的人里除了就任清海大人护卫任务的爱香和毬藻以外谁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香我美陷入沉思似的停止了话题。清海沉默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沉默了一会之后。



“可是,”她终于接着说了下去,“看来,这个极秘情报是被泄露出去了。”



“什么?”



“没有确实的证据,可是,如果不这样想的话,清海大人昨天就被刺客袭击的理由就无法解释了。”



“啊……是啊。可以理解你的说明,不过,那意味着什么呢?”



“现在,还不知道。”



香我美立即回答,清海听到苦笑着。



“我们调查幕后关系的同时,对那边也做了调查。”



香我美犹豫着似的合上了嘴。像是在迷惑着要不要说的样子。



清海“香我美!”地催促着,她才探出上身自言自语似的小声说道:



“清海大人,这件事请仅留在您的内心。”



既然叮嘱我了,那也应该叮嘱爱香吧……清海一边想着,一边大大地点了一下头。



“当然。”



“有什么人向幕府内部有意图地泄露这个情报的痕迹。”



“诶!?”清海从沙发上跳起来,“到底什么人做这种事!?”



“关于是谁,现在也完全不知道,这反倒让人感到害怕。不过,毕竟只是昨、今两天发生的事,再多调查一下的话应该能调查出什么来。可是,调查得太深的话恐怕有可能引起麻烦,所以不得不谨慎行事。”



麻烦……



香我美这么说的话,可见她已经推测到这件事可能与幕阁中的什么人有关的可能性。居然是这么大条的事情吗,清海愕然了。



话说回来,做这种事,有谁能得到好处吗?或者说,有什么好处吗?



代替沉思着的清海,爱香向科长问道:



“科长,幕后关系调查的怎么样了呢?”



“啊,那个啊,”转过头的香我美,用比跟清海说话时多几分直率的语气说道,“那个也还没有头绪。不过,半天调查到这种程度就是调查科的极限了吧。再多调查一下应该会有头绪的。”



爱香表示了解地点头。



转头面向正面的香我美叫道“清海大人”,清海抬起头。



“什么事?”



“我听说嶽宗馆学园的校长劝说你转学。”



清海吐了口气。



“啊啊,是啊。被强烈地劝说转学到大虾夷学园。我说要考虑一下,暂时保留了回答。”



“我也认为清海大人不要留在江户比较好。”



“你也来啊……”



“是的。这次的事件,不清楚的地方太多了。”



“你是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不知道这与清海大人的事件是非有直接关系,从前天开始,有多个重要警护者的身边连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件和事故。”



“怎么回事?”



“出现了和清海大人同样被刺客袭击的人、因为交通事故被送去医院的人、被认为过度饮酒而引起心脏病发作的人、去钓鱼而遭遇险难的人等等。”



“喂喂,难道你想说,那全都是暗杀事件?”



“不,还不能断言。不如说,其中有的只是单纯的事故吧。可是,事件全都集中在这几日,就很难再判断为偶然了。那么,就来回顾一下,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香我美投来似乎有何深意的目光,“说起引人注目的事件的话,也就是清海大人的继承顺位上升了吧。”



“不,等等。”清海像是要否定香我美的话一样挥了挥右手,“既然我的顺位上升了,那应该还有其他人的顺位也上升了吧?”



“是的,当然。十五以后的继承顺位全部上升了。”



“那只有我一个人引人注目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清海大人之上的那几位顺位提升的人,顺位虽然靠前,但是都因为现实问题,在继承会议上磋商的时候被推举为将军的可能性很低。”



“啊啊,这样啊。”



清海的认同是有道理的。在将军发生什么问题,挑选下任将军的时候,将军职继承会议这个机关拥有很大的发言权。这个由幕阁和在野的有识之士构成的会议将负责从各个角度推荐符合条件的将军人选。在这个阶段,高龄者,健康或品行被认为有问题的人将会被筛选掉。将军说到底就是国家的最高领导者,所以不能让在健康或其他方面有问题的人就任将军。实际上年龄超过六十的人基本已经没有可能就任将军了,五十岁的话,也会在会议中成为其不利条件。



“就是说,现在我上面的人年老的比较多……这么回事吗?”



清海过去完全没有在意过将军职继承顺位,因此现在的顺位和继承权者的详细情况,他一点都不知道。



“确实是比较年老,或者说是健康不安定的人。而且,一位二十多岁的继承权者和一位三十多岁的继承权者,分别在昨天和前天,因为事故和事件,一人死亡,一人重伤入院。在警护所里已经成了大问题。这先不提,实质上说,清海大人现在的位置可以认为是在十二、十三位左右。”



真的假的。



确实如果是十位左右的话,那被袭击的危险绝不是生活到现在这十几年可以相比的。不过就算这么说……。



“如前面说的一样,现在继承权者的周围频繁地发生着事故和事件,所以作为我们也是非常不安,又不能只增援清海大人。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我认为清海大人还是转学到大虾夷学园是最好的。”



香我美用很热心的语气说着。她的口气传达出对清海安危的担心。清海对此也心存感激。



不过,还是没办法就这样应允。不管怎么说,现在转校的话,总有种夹着尾巴从江户逃走的感觉。虽然是我个人心情的问题,不过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认同了才行啊。作为最后的手段,还可以叫家庭教师来家里学习,考试的时候再去学校。



“我会好好考虑的。”



清海给出了一个丝毫没有进步的回答。



香我美再三劝说清海转校的事情之后,与爱香和毬藻简单地商量一下,与清海告辞。



目送乘坐黑色的国产高级车“富岳”的香我美离开之后,清海当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慢地走回房间。



转校……转校啊。怎么办呢。



不得不转校到大虾夷学园。这点虽然在理论上能明白,但是如果不转校能解决的话,还是希望不转校就解决。清海在脑中优先了寻找这个可能性。不久,清海就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的天真和肤浅。



结果,整整一天,清海都没有出门在家中度过了。不过,也并不是像哪位闷在家里的大小姐一样从早到晚都在玩游戏或看漫画之类的,他有学习(一点点),剑术的修行也没有懈怠。



关于剑术的修行,说远远比学校的课程更加充实也未必不可,因为毕竟修行的对手是爱香和毬藻。



而且以这两人为对手的话,就不止于修行,而是更接近实战。下午的几乎全部时间,清海都在以爱香和毬藻做对手练习着。不只在院子里,连屋子里面也用上了。清海觉得在一年的课程中得到的经验值,仿佛只一天就被超越了。



清海以平常很少见的充实心情迎接了夜晚。



白天练习的疲劳开始作用,清海决定比平常更早休息。晚上十点,爱香和毬藻来到了清海的卧房。



晚饭后,两人也脱下水手服换上了便服。虽然说是便服,基本就是衬袄加上衬裤——虽然有一点点装饰——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



难得换上便服,干嘛不穿些更可爱点的啊。清海虽然觉得不满,不过并没有说出来。果然应该准备女仆服吗。超短裙的那种。清海虽然在想着这样的邪念,但是绝对是不会说的。



盘坐在铺好的被褥上的清海对正坐在自己面前的爱香和毬藻说:



“辛苦了。虽然稍微有点早,因为有点累,我准备睡觉了。你们俩怎么办?”



微低下头的爱香看着清海背后的被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