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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童贯的义气(1 / 2)





  开封府衙一大片的百姓,包括堂上的彭孙,都在替刘瑜揪心。

  尤其彭孙,不说别的,单是刘瑜倒了,他以后在军中,怎么混下去就是一个大问题。

  这是回避不了的事,这年头武人的地位低,如果有个文官照应着,许多事情会好办许多。

  “李公,请允密陈!”刘瑜的意思,就是私下说。

  但李肃之这人,虽是文官,却颇有征伐之气。

  往通俗里说,这位开封正堂,是动不动就要军法治民的,说真的,很凶残。

  后世对他的评价,甚至有“遂鸠工构城屋”的记载,事他没办错,但指望李某人体谅别人,那真的是想太多了!

  听着刘瑜的话,李肃之就变了脸色:“朗朗乾坤,有何不可对人言之事?”

  这人真不是一般凶残,直接就把刘瑜几乎要划到奸邪的圈子里了,认为要刘瑜要私下说,就是不可告人之事!

  刘瑜无奈,只有拱手道:“学生以为,彭孙杀人是为民除害,更是为国除贼,当以嘉奖。”

  “呈上证据来。” 李肃之的脸上,就愈冷了。

  为国除贼,这四个字太重,区区一个厢吏,配当得国贼?

  厢吏就是想卖国,也轮不到他卖啊!若要说国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细作。

  除非这厢吏是细作,否则刘瑜这话就是瞎扯蛋!

  凭白无故说人是细作,还是指责一个死人,在这死者为大的年代,李肃之听着就觉碍耳。

  开始说要找藤条去馆阁,监督学习,那还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戏谑;

  后面听着要私下沟通,就觉得刘瑜不知进退,于是便有了愠意;

  到了这时,已是绝对的公事公办,流露出了李肃之的本性,一点也不下军中将帅的杀伐绝断的威势。特别是指责一个死人,是细作,那就是死后的名声都全坏了!李肃之是很不以为然的。

  人群外的黄劲松和顾风,不约而同,低声笑道:“取死有道哉!”

  毫无疑问,刘瑜已经让李肃之产生了恶感了。

  开封府正堂,天章阁待制,要让刘瑜死,那真的是一句话的事。

  但刘瑜这时的表现,却是出乎了所有的人意外。

  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是,请传苏轼上堂作证;请传皇城司童贯上堂作证。”

  童贯这个名字,黄劲松倒不意外;但苏轼,却就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跟苏轼扯上关系?”黄劲松不敢置信地望着顾风问道。

  “你不是查过,这厮全无根基么?”

  苏轼是什么人?名满天下的才子,这个不消说了。

  关键是他的老师欧阳修,此时还坐着枢密副使的位子,宰执啊!

  顾风也是尴尬,不过他连忙安慰着黄劲松:“我兄多虑,东坡向与阉人不合,这刘某人与阉狗混在一起,怎么会和苏东坡有关系?我看不过是扯了虎皮作大旗罢了!再说哪有他要传谁作证,就传谁作证的?那不如传曾子宣来作证、再传宫中女官也来作证罢了。”

  曾子宣就是曾布,此时正当得了王安石的推荐,在开封府为官,也算是一时新秀。

  李肃之坐在正堂之上,听着冷笑起来,他可一点也没打算给刘瑜留情面:

  “不若将宰执一并请来作证好了?还是请包龙图来坐这正堂?竖子无知,胡言乱语!”

  包拯已在几年前过了世,若要请包龙图来坐这正堂,除非刘瑜有沟通阴阳的本事。

  李肃之便是在批评和嘲讽刘瑜,张口就来,没有一点实据。

  不过他到底还是看着“听于馆阁读书”这六个字上,缓了缓脸色,冲着刘瑜挥了挥手:

  “速速退下!若再纠缠不清,以咆哮公堂论处!”

  刘瑜也是一脸苦笑,他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