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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1 / 2)





  可愣了愣又想起自己怎么没反应,思考了几秒后,把这归结于重苍不经人事,还是个纯情的雏,所以血气方刚。

  不对,他自己好像也是,怎么他就没动静。

  殷怀皱着小脸,纠结了起来。

  果然还是自己有问题吗?

  旁边的声音已经逐渐小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当听到开门声终于响起,殷怀才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自己酸痛的手腕,示意重苍放开自己。

  重苍一怔,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

  陛下刚才多有得罪。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殷怀没有注意到,只觉面皮发热,他含糊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他没有说不要再哪样,也不知重苍听懂他的意思没。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语气低沉,是。

  这之后几天殷怀脑海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倒不是在意重苍的反应,而是在意作为男人自己比起他好像有些淡定过了头。

  殷怀越想越心惊胆颤,他不会是不行了吧。

  说起来自己确实从未对异性有过什么冲动,小时候有过喜欢的人,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根本称不上喜欢,最多就是想和她一起玩。

  陛下?旁边平喜凑在他耳边捏尖了的嗓子又将殷怀拉回现实。

  殷怀木着脸,开始思考真的把平喜送给殷誉北调.教的可能性。

  一想起殷誉北,殷怀又是一愣,心情有些复杂,无论如何,殷誉北那天都是救了自己。

  誉王这几日是不是又没来上朝?殷怀发问。

  平喜答道:自然是因为王爷又病了。

  病了?

  殷怀心想是不是他又在装病,这对殷誉北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哪里总有些怪怪的,殷怀皱起小脸,朕去看看他。

  是。

  等会。殷怀叫住了正准备吩咐下去的平喜,一脸郑重到:给朕换上龙袍。

  ?

  殷怀补充道:要龙最大的那件。

  .

  一切收拾妥当后,殷怀心满意足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蓝龙纹长袍,转头问重苍,好看吗?

  以往重苍都是立马答好看,可不知为何这回他没有立马回话,语气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好看。

  殷怀见他有心事,以为他还在在意那件事,脸皮薄抹不开面子,于是宽慰他,有什么就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哎,可能说出来就好些了。

  殷怀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重苍开了口,说得话却是让他一愣。

  为何陛下每次见誉王都会盛装打扮一番。

  殷怀:

  重苍抬起了眼,眸色深沉,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殷怀厚着脸皮否认,义正言辞的道:朕有吗?朕怎么不觉得。

  旁边的平喜点了点头,有的。

  殷怀以为重苍注意到了自己的心思,于是语焉不详道:有就有吧,说不定誉王喜欢看呢。

  他肯定喜欢看,说不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穿在身上,毕竟他谋划这么多不就为了这身龙袍。

  可这话落到别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重苍又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翌日一大早,殷怀便去了誉王府,在小厮引领下,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厢房门口。

  你们王爷真的病了吗?

  看到被领到这,殷怀心里开始打起了鼓,问那领路的小厮。

  倒也不是病了。小厮想解释,最后发现解释不清,只能说:陛下你进去一看就知晓了。

  殷怀心中更是疑惑,那小厮一掀开帘子,他还没看清屋内的场景,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靠窗的榻上躺着一个人影,他双眼紧闭,但看起来睡的并不安慰,眉头微微皱起,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一个管家在指挥着几个下人正在给他换药,殷怀的视线这才落在他的背上。

  他保持着翻身躺的姿势,背上虽然已经结了血痂,但是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有的血痂已经脱落,又露出可怖的皮肉。

  见到殷怀进来,几个下人利索的把药换好,又重新敷在他的背上,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殷怀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江伯看到他,按下了心中的异样,恭敬道:奴才也不知道,誉王殿下回来时就受了很重的伤。

  听到这话殷怀愣了愣,脑海里回想起那日在火中殷誉北救了自己。

  不过当时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殷誉北脸推开了他,之后他便没了意识,自然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救了自己他才受的伤

  殷怀想到这里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要救他?他又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他还能想难道是他喜欢自己,可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况且他既然想造反,让他死在那不是更好吗?还是说另有什么打算。

  王爷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好几次奴才都以为他快熬不过去了。

  殷怀:..

  半晌,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想不通的事便不去想,无论如何,殷誉北救了自己的命这点不假。

  如果自己不来看他,都还以为他是在装病,毕竟这个是他经常推脱不来上朝的理由。

  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奴才也不知道,昨天半夜醒过来一次,嚷着要点什么灯

  半夜里殷誉北意识短暂清醒了片刻,不过因为他说话声音太小,没人听清楚他说的什么,过了一会他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殷怀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可能你家王爷怕黑吧。

  江伯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添了几分笑意,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王爷小时候怕黑,必须要点着灯然后让人陪着自己一起睡,有时是大少爷他们,有时是老王妃,可自从

  他顿了顿,面色沉重,只简短道:自从那之后,王爷便再也没入寝点灯的习惯了。

  就在两人对话时,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双眉紧皱,神情看上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难耐的痛苦,应当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

  江伯连忙上去,王爷?

  殷誉北并没有睁眼,薄唇微张,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花灯

  什么花灯?江伯这回凑近终于听清了,面露疑惑。

  上元节

  殷怀离得远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江伯神情一亮,像是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连忙吩咐下人。